楊竹戴著滿腹心事開車回家,一路上涼風習習,她倒是沒什功夫欣賞夜景,要把一部分注意力集中看周圍是否有跟蹤者,自從回國就沒有過幾安生日子,隻是近期感覺稍微消停了。
進入綠璃城區後,楊竹稍微放心,開車剛好經過梁予安的家門口,一個戴著連衣帽的男人低頭竄入他家,楊竹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停車定定盯著梁家院門,看到明顯被關上。
那確確實實是鬼鬼祟祟的人鑽入梁予安家。
楊竹立刻關掉車燈,把車停進自家車庫,躡手躡腳來到梁予安家院門前,踮起腳朝麵看了一眼,窗戶上有明顯兩個人的人影在晃動。
突然,“嘎吱”。
楊竹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
梁予安打開院門,微微皺眉問:“找我什事?”
他的語氣極為生硬,楊竹聽得出麵的戒備。
“後……我想去我爸家的老房子勘驗,你有沒有時間陪我?”楊竹急中生智問。
“後?周六啊!”他語氣緩了緩,摸摸下巴道:“我後上午還要去趟局,下午可以。”
“那後中午十二點,我開車去局接你,順便拿勘驗箱,吃完午飯一起去。”楊竹溫和地,餘光不斷瞥向他大門旁的窗戶,那個原本在搖晃的人影沒有再出現在窗前。
“沒問題,這幾辛苦了,你早點休息吧!對了,陶讓我囑咐你,按時吃藥。”梁予安用溫柔的聲音叮嚀道。
楊竹點點頭,悻悻轉身回到自己家,在客廳糾結了很久,還是撥通了嶽邇的電話。
她拿著電話,支支吾吾地:“我剛才回家的時候,看見有個人,竄進梁隊長家。”
“竄?賊嗎?梁予安在家嗎?”嶽邇問。
“在,看見我在他家門口,就出來問我幹嘛,我沒敢去問他怎回事,但是我清清楚楚看見他家有人。”楊竹確定地。
嶽邇無語地:“蠢女人,你不會直接問嗎?躲家找我有什用,別想了,他家布置跟你家差不多,飛進個蒼蠅也能發現。他是我們一個戰壕的人,如果你有懷疑,就大方去問,藏著掖著沒必要!”
“好吧!你病房的門關了嗎?”楊竹第一次被嶽邇訓,有點不服氣,故意氣嶽邇。畢竟她被梁予安欺騙過,始終無法像嶽邇那樣性格真單純全心全意相信他。
嶽邇撇撇嘴,:“我強迫症會隨著大腦病變部位消失而痊愈,你就拉到吧!”
“晚安,我去隔壁看看。”楊竹掛了電話。
嶽邇自從動完手術,性格和以前有一些變化,沒有那多神經兮兮的舉動,他的理智和冷靜並不遜色於別人,可畢竟和楊竹一樣成長於單純的學術環境,對於人心險惡並沒有足夠的經驗。
楊竹度量了半,最後還是決定按照嶽邇的辦法試試,貌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摁了梁予安家的門鈴,梁予安打開院門,而在麵的人這時候走出來,把連衣帽帶上,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徑直從楊竹身邊擦過去匆匆離開,好似沒看見楊竹這個大活人。楊竹看著那個人三步並作兩步消失在區,才回頭指著他的背影問梁予安“他是誰?”
梁予安看了看四周,用手指在自己掌心畫了一個“父”。
“蘇殷澄?!”楊竹捂著自己的嘴巴,沒有把這三個字發出聲音。
“後再跟你。”梁予安低聲道。
楊竹自然知道蘇殷澄的重要性,她看不透梁予安,這個眉目如畫的男人像是一團海綿,柔軟卻藏了數不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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