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不說我去問其他人了。”秦天罡站起來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說道,下一秒卻下意識地抓緊了旁邊的桌子。
身體沒有恢複過來,眼前發黑,暈眩感很強烈。
她強行出去,還是有些牽強。
“誒?你這年輕人真是的,剛剛還恭敬的叫前輩,這下子就直接叫老狐狸了?”彭剛聞言,吹胡子瞪眼地說道。
卻看秦天罡站在原地半天沒反應,抬頭一看,她閉著眼睛皺著眉頭,似乎在忍耐著什一般。
“怎了?”他也站起來,若有所思地扣住她的脈搏問道。
習武之人不一定會醫,但經脈的問題卻能探知出一二。
軍師也真是一如既往的亂來,這虛弱也到處亂跑。
身體似乎不久前才受到重創,沒有恢複,極度虛弱。
“不用你管。”秦天罡不滿地看他一眼,一把甩掉彭剛的手。
隨後眼眸一轉,瞟到彭剛身側之物,直接把一旁的拐杖一拿,毫不留情的拄著就走了。
彭剛被秦天罡忽如其來的大力甩到椅子上,然後就眼睜睜地看著軍師把他的拐杖拿走了。
腿腳不便的他看著自己的拐杖被別人拿走,意圖追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也是很無奈。
可憐他一個斷了腿的殘疾人,還要被別人搶奪拐杖。
真真是殘忍啊!
不過軍師這樣,不會出什事吧?
她的隨從怎一個也不見了?竟然一反常態的一個都沒有跟隨。
“你們兩個,跟著她,別讓她出什事。”彭剛若有所思地對自己帶來的兩人吩咐道。
年輕人,就是不喜歡示弱。
“是。”那兩人很快應下,便隨著秦天罡出去了。
秦天罡倒是沒有閑心去注意身後跟著的尾巴,她出去隨便找了個人問了句地牢在哪,那人大概是認識她,也沒有猶豫就帶她去了。
地牢這種地方,她算是去了很多次了。
第一次流陽城,之後安嶽關,再之後祁城……
途經一處,那處的地牢她基本就要去一次。
要就是審問犯人,要就是看望朋友,要呢,就是她自己進去了。
地牢依舊是陰暗寒冷的,進去後有獄卒在巡邏,帶她來的那人和獄卒說了幾句,獄卒就順利放行了。
“你說不說,究竟是誰人指使你們暗算秦先生的?”一進去,秦天罡就聽到了水仙質問的聲音,循著她的聲音,找到關押那兩名來使的地牢。
她暗暗搖了搖頭,被地牢的空氣刺激的呼吸一滯,越發放慢了腳步。
在身體很脆弱的情況下,感知力反而是更敏感了。
“說了多少次?她是自己暈倒的,和我們有屁的關係?”樣貌頗為粗獷的那人蒼白的麵孔汗流不止,卻還是氣若浮遊般的據理力爭道。
聽他話的意思,應該解釋過很多次了。
秦天罡慢悠悠地走過去,環視地牢一周,卻發現地牢中其實隻有水仙與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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