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嵐在旁邊點頭,表示他父親說的句句屬實。
秦天罡聽他這說,又感覺到頭疼了。
所以,她身邊沒熟人的原因,是這些人都去審訊那二人了?
她身邊的人都以為是那二人襲擊了她?腦子有毛病?
她真的是,特別想打人。
水仙水道當時不在她身邊,發生了什事可能不太清楚。
但相處了這久,秦天罡深知他們二人自然也是極其護短的。
文朔蚩若是告訴那二人說這兩名來使可能襲擊了她,那水仙水道能做出什事情她還真不清楚。
而文朔蚩明顯知道那兩名來使根本就沒有襲擊她,卻故意要審訊。
他這樣做的目的,沒有其他,就是想引戰。
一如當初在流陽城散布秦國要攻打流陽城的流言一樣,利用人心,不擇手段也要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借她被攻擊的事情來做文章,扣押川城派來的人,引川城主動攻擊,將陵縣放在一個弱勢的位置上,佯守真攻。
而川城防守固若金湯不好打,那,引蛇出洞,就是很好的計策。
可是陵縣的百姓根本不知道這一點,那川城如果主動攻擊的話,最終倒黴的一定是陵縣的百姓。
他們七千人不可能全部守城,必然會兵分兩路,留下少部分人守城,大部隊則是會進攻川城的大本營。
隻要川城這一個據點拿下,那川城在外的士兵在麵對他們的時候,若再想攻擊,在天時地利人和之下,就隻會是以卵擊石。
秦天罡之前沒想過這點,在魏縣令告訴她文朔蚩在幹嘛的時候,幾乎是一瞬間就想通了他想做什。
她之前與他說的,他確實是聽在耳中記在心中了。
卻也因此不能正麵與川城開戰,轉而卻想到了這一個看似迂回,實則以守為攻的法子。
而在此刻,扣押來使什的,顯然不那重要了。
隻要拿下川城,還怕別人說他們扣押來使?
現實就是這殘酷,在實力的絕對壓製之下,即使有人心有不滿也絕對不會多費口舌。
“在哪審訊?”秦天罡想到這,麵色冷凝地問道。
“地牢。”魏縣令以為軍師還是在擔心扣押來使導致的嚴重後果,給出的答案倒是十分果斷。
軍師年紀輕輕,想到的倒是比他們都要多得多。
秦天罡聽他說地牢,心更是著急,但奈何體力透支,休息這一點時間,壓根站都站不起來。
強求的話,再次暈倒,事情很可能會更超出掌控。
川城在她的了解中,極強的戰鬥能力隻是為了防守,從未主動進攻過任何一方勢力。
若是這兩人被陵縣扣押,會不會來發起進攻?或者暗中派人營救?亦或者,直接當做棄子棄之不顧?
這一點秦天罡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麵對這樣的一個城,她沒辦法去用強攻的方式拿下。
無論哪一種方法,都是她不樂意見到的。
如今最妥當的處理方式,隻有一種,將那二人妥當的送出陵縣,再送到川城。
仗還是要打,但說服川城歸屬於秦國,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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