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世界,總要有殺伐果斷的人去決斷一切,直至一切塵埃落下。
秦天罡隱隱約約記得一句詞,少年一事能狂,敢罵天地不仁,才不管機緣還是禍根。
隻希望,是機緣吧。
“先生明事理,魏嵐自然不會辜負先生。”魏嵐鄭重地接過包裹,麵色認真地說道。
“好,回去吧。”秦天罡點點頭,看向魏嵐的表情,又染上了一抹難得的笑意。
她可能確實想太多了,畢竟各人有不同的際遇。
會遇到什,會怎處理,都是魏嵐自己的事情,作為前輩,她有義務提醒,卻沒有權力強行幹涉。
路還是要他自己走。
“學生告退。”魏嵐看她笑,便也咧開嘴笑了,隨後背著沉甸甸的包裹走出了這處頗為荒涼的院落。
而肖音則是並沒有隨著魏嵐離開,他沒有多言便留了下來。
肖音有時候會在縣令府住,但大多時候還是跟著秦天罡一起住的。
原因很簡單,他認為是秦天罡把他撿回來的,住在別人的地方他會不自在,是一個比較黏人的家夥。
而在秦天罡被軟禁之後,他也沒有猶豫就選擇了和秦天罡住在一起。
隻是自由不受限罷了。
這孩子倒真把她當作是家長了。
兩人目送著魏嵐離開後,秦天罡便如往常一般教肖音練劍。
她自己練是練,教別人練也是練,所以也就無所謂。
隻是和傳統教授的方式不太一樣,她喜歡從一開始就進入實戰。
實戰不比花哨的招數,勝在實在,招數不刻意,不拖泥帶水。
肖音今日練劍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在第三次被秦天罡打落劍後,秦天罡站在一旁凝視著他。
“你在想什?”她問道。
肖音抬起一張小臉看著她,清亮的雙眸中隱藏著什,卻慢慢湧上淚意。
秦天罡最是看不得人哭,一下子慌了神,扔下劍放在一旁,“怎了?被人欺負了?”她神色焦急地問道。
肖音癟著唇,眼中淚光湧動,卻始終不肯落下。
“你要是被人欺負了,就告訴我,我幫你欺負回去。”秦天罡看著他淚光盈盈,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
這個年紀的孩子是不是會被人欺負啊?尤其是肖音這種一臉小白花的模樣……
不過有魏嵐在身邊,應該也不會被欺負。
不會是魏嵐那小子欺負的吧?
也不應該啊……
“沒有……我沒事。”肖音抹抹眼淚,鼻頭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卻死活不說到底是怎了。
他抬頭望了秦天罡一眼,隨後抿著唇,垂首望著地麵,看不清神色。
秦天罡頓了一下,看他分明不樂意說的模樣,以為他是少年心事還是什的,不好意思說出口。
思索片刻,便沒有再問。
青春期嘛,可能……難免會多愁善感一點。
不過,男孩子一般會隨隨便便就哭嗎?
她很糾結,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遇到過很多孩子,但還真是沒有這般近距離地帶過一個孩子,難免有些縮手縮腳。
總是像碰瓷娃娃一般對待著肖音,卻又總覺得哪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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