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罡頓了下,看他麵色嚴肅,才眼眸一轉,思索起了今日的行程。
“今天我在練劍,然後你過來了,誇了我一頓說要在我這吃飯,然後莫名其妙就走了,連飯都沒吃,我吃了飯,出來散步,應該沒有見什人。”她細細捋了一遍今日做的事情,隨後開口頗為無謂地說道。
沒有什特殊的呀,她這個月貌似日複一日,都是這樣度過的。
“你再仔細想想。”文朔蚩得到這般簡單的答案,麵色越發難看。
缺了,缺了那個肖音。
缺了她撿回來的那個孩子。
他派在那一方小院的人與他說,肖音偶爾會出去,但隻要在小院,那和秦天罡幾乎是如影隨形。
而兩人確實有一同散步的習慣。
可秦天罡,似乎是分明不記得那個肖音了,話語中隻字未提。
這是出什問題了?
到底是忘記了那個肖音,還是說和肖音鬧別扭了,故意裝作不記得?
“我不要,本來就這樣,還想啥啊?回去了,拜拜。”秦天罡明確拒絕了文朔蚩的要求,還當他是多疑的毛病又犯了,隨後擺擺手就有些生氣地回去了。
這個姓文的,整日懷疑東懷疑西,她要是臥底的話,祁國早就涼涼了。
看秦天罡離開,文朔蚩沒有阻攔,隻是在不遠處看著她的背影,眸子全都是猶疑。
而秦天罡回去之後感覺有一點點口渴,找點水喝了就打算去練功。
走進房間之後,卻頓了一下。
似乎,有哪,不對勁。
“喂,小哥哥,這誰住的啊?”她指了指隔壁明顯有過生活痕跡的房間,問著一旁的隨從。
這有四間窯洞,一間麵堆著雜物,是廚房。
一間是自己住,還要一間是隨從住,那還剩一間也全部都是生活過人的氣息,是誰住的?
“肖公子啊。”隨從站在一旁,望著她的神色有些疑惑,便說道。
“那是誰?”秦天罡頓了一下,眉頭微微蹙起,隨口問道。
肖公子?
“他和您一直住在這啊……屬下剛來,也不太熟,但是屬下來的時候,這就隻有您和肖公子二人。”那名隨從以為秦天罡在找茬,抹了把冷汗忙不迭地解釋道。
他今天才剛來,還不知是什情況呢。
“……”秦天罡聽他這說,感覺腦殼又隱隱作痛了。
她站在原地站了許久,在那名隨從戰戰兢兢打算跪下的時候,她才有了動作。
“你發誓,你說的話無半句虛言,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揉著抽痛的額角,麵無表情地說道。
“……屬,屬下發誓,倘若方才之言有半句虛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那名隨從都快急哭了,這般毒的誓言也忙不迭地說出來了,沒有絲毫猶豫。
秦天罡越發的腦袋疼。
她皺著眉頭,表情越發猙獰,似乎在努力地思索著肖公子究竟是什人。
最後好似眉眼都歪了幾分一般,頭發也在一撮一撮的往下掉,那顆脖子上的頭歪歪扭扭地扭來扭去,似是失智一般,做出往日根本做不出來的別扭動作。
似是混沌之間,有什東西徹底崩潰一般。
人的肉體支撐不住這種崩潰,便有些分崩離析之勢。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