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神父，往白色吊椅的後方走上一段距離，再繞過擋道的牆壁，就了到了神父所的教堂。

    月季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無知無覺間早踏入了教堂的範圍。

    是前任帶她來的嗎？

    這塊地方，就是“她”和風鈴奈常常約見的老地方嗎？

    雖然是個教堂，暗灰色的色調，沒有高聳尖塔，也沒有玫瑰窗，但整體上還是給她一種神秘的宗教氣氛。

    浮雕使們附在外壁的石料上，兩個黑色修士服的修女正在擦拭著它們。

    她們看見神父後點頭示意。

    沒有笑容。

    倒是瞥到月季後，反而同時露出憐憫和善的神色。

    然後，她們左右手互抱自己另一邊的肩膀，輕輕向月季鞠了一躬。

    月季楞住了，這是什宗教禮節吧？

    但是代表著什含義呢？

    一時間，她反應不過來，匆忙間也學了她們的動作施還她們。

    修女們怔了一怔。

    她們首次綻出歡笑，眼神望向神父，神父點頭，她們放向手中的活轉身朝門口走去。

    神父回頭微笑：“她們想要為你祈福，在禱告時間之外。”

    月季滿臉茫然。

    神父領路，重新邁開腳步。

    月季隻得保持緘默，不過她本來就沒有心思多問，更不是一個凡事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

    走進教堂。

    中間是個夾道。

    兩邊則布滿了教堂長椅。

    建築內部的上方，則是個較為寬長的穹窿，往中間的穹頂深深隆起。

    再往左右張望，分別有著三個門，共計六個。

    月季猜想，先一步入內的修女們，或許就是進了其中一個的門內。

    跟隨神父，快要走到這條長長夾道的盡頭時，她突然才發現，殿堂正中高高豎掛著的那個大十字架，上麵使的翅膀竟然是漆黑色的。

    凝視黑色羽翼，月季不由得恍神了那一會。

    因為此刻，兩排燭台上俱都豎立著長長的大蠟燭，它們白日燃燒，而她就直視黑暗站在這種光明之中，這種反差感讓她心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

    莊嚴肅穆的殿堂。

    舒緩優美的低音曲調，輕緩響起。

    月季呆立著，傾聽著。

    神父微笑，沒有打擾，待得她自己回過神來後才開口示意：“同我去懺悔間吧，主你應當懺悔，他會在暗處聽你，而由我在明處見你。”

    氣氛中彌漫著平和與安詳，月季順從地點點頭。

    她比來時更多了點信心。

    兩人走進左側的門，又經過一條狹窄的通道，最後來到一個有點陰森的房間。沒有光照，可見度很暗淡。

    月季感覺怪怪的，這種感覺在神父鑽進屋內唯一的擺設之後更加強烈了。

    ——那是個灰黑色的長方體木屋。

    神父在麵掀開窗，露出那張臉來，然後肅穆起表情對她：“隻管懺悔吧，主不會憑你的話，就定你有罪，主也不會定非他信眾的罪。”

    完，又把窗關上。

    月季：“……”違和感太強烈，她突然有些開不了口。

    她轉動腦子試圖尋找突破點：“你會把話告訴別人嗎？”

    木屋傳出來一道聲音：“神父必須為人們的懺悔保守秘密。否則他就不能做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