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娜歐張著嘴，但由於神誌不清，一直沒有吞咽的動作，喂藥並沒有想象中的順利。

    五分鍾過去，方墨隻喂下了大約試管的三分之一。

    唯一讓方墨感到欣慰的是藥劑的作用十分顯著，貝娜歐才服下一點，身體便停止了痙攣，身體上的紅斑也開始有所消散。

    服下約一半試劑的時候，貝娜歐猛然睜開了眼睛，一愣，然後迅速雙手卡住了嘴邊的試管。

    貝娜歐的眼神充滿了慌張：“你在對我做什？給我喝的什！”

    貝娜歐的指甲很長，加上過度緊張，一把便劃破了方墨的手背。

    方墨皺了下眉頭，一隻手便將貝娜歐的雙手鎖住了，“放手。我給你服的是完美試劑，你也可以稱它為解藥。世界上僅此一瓶，過了這村兒可就沒有這店兒了。”

    “完美試劑？”貝娜歐緊繃著嘴唇，望向桌子上的白色手提箱，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不可能，箱子的裝才應該是……”

    方墨解釋道：“如果箱子裝的是完美試劑，你用大拇指封口就不會被感染到病變突發了。德……你父親打算複製的根本就是有缺陷的試劑，目的是通過對完美試劑的渴求像控製你們黑衣人一樣控製一支軍隊。你想錯了。”

    “不可能……”

    貝娜歐掙開方墨，挪著身子退後了一步，摸到了地上的一隻空試管。

    貝娜歐一轉試管，掃了眼上麵的編號，正是之前自己從手提箱拿出的那一瓶。

    貝娜歐又退後一步，撿起紅色手槍，指著方墨道：“就算你的對，可你怎會有完美試劑的？”

    方墨抬起頭，眼睛一眯：“很簡單，因為我就是完美體。這個房間有上萬瓶試劑，換言之，會將有上萬個人服用藥物。而我就是這上萬個人中的幸運兒，自然知道上次服用的是哪一瓶。”

    方墨舉起試管，“還有不到一半的解藥，你快喝了吧。你身上的紅斑隻退去了一部分，如果再突然病發，一會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聽到紅斑二字，貝娜歐身體一顫，驚慌地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肩膀。

    方墨向前一步。

    貝娜歐卻仍然沒有放下手槍：“為什要救我，你有什企圖？”

    “那有這多的為什！”

    方墨內心深處始終有一些抵觸貝娜歐身份的情緒，一直壓著性子解釋，被貝娜歐一懷疑，下意識大吼了一聲。

    貝娜歐嚇了一跳，咬了下嘴唇，緊握手槍：“別過來。”

    方墨吐出一口長氣，意識到自己情緒的不對，重新調整了呼吸，靜下心道：“都少一句。快喝了它，一會藥劑蒸發了，你想喝就喝不到了。我沒有什企圖，做該做的事情不需要什企圖。”

    方墨完全不理會貝娜歐的槍口，直接將試管送到了貝娜歐的嘴前。

    該做的事情？

    貝娜歐神情一晃，方墨已然一手拖起貝娜歐的下巴，一手微微傾斜試管口。

    注視著方墨認真深邃的眼神，貝娜歐沒有拒絕，張開口，慢慢吞咽起來。

    舌頭一甜，藥劑滑進喉嚨，一時之間，貝娜歐感覺全身上下的皮膚都火辣辣的，有些發癢。

    方墨喂完貝娜歐，道：“即便是解藥，藥效也不會那快起作用。好自為之吧。”

    貝娜歐跌坐在牆角，捂住肩膀，沒有吭聲。

    方墨丟掉手中的試管，又誰便從貨架上取下一瓶試劑，端詳起來。

    貝娜歐站起來，問道：“你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