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斯點了點自己手的長杖,盤旋其上的白蛇,緩緩蠕動,慢慢爬到了凱恩斯的手上。凱恩斯捧著那條白蛇,湊到啟泓的跟前。
“王爺不用緊張。”
啟泓本就是刀頭舔血的主,這區區一條蛇,他自然不放在眼。
“這有什好緊張的?”
結果,啟泓這邊話音未落,那邊凱恩斯手盤著的蛇,已經張開了口,衝著啟泓的左手就是一口。
“大膽!”
沒給咬到的毓恩,竟然比被咬的啟泓還要緊張。
啟泓伸手製止了毓恩,那蛇打盤在凱恩斯手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舌蛇頭的兩側沒有毒腺,啟泓這才有底氣地沒有和毓恩一樣慌了神,反而歪著腦袋,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那條蛇。
盡管是給咬了沒錯,但,也不知道是因為牙太還是因為別的什原因,啟泓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什感覺都沒有。
那蛇輕輕咬了一口,甚至都沒有幾滴血滲出來,已經給蛇一伸一縮的薪信子舔了個幹淨,然後,轉了個身,又盤回到了凱恩斯的手。
“真是特別。”
啟泓不是沒見過顧惜川各種折騰,但,這種拿蛇來檢查身體的事,也著著實新鮮,有道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道理。
凱恩斯低頭看了眼那條白蛇,原本雪白的身體,微微透著一點青色,如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這倒是有意思了。
“不知韓王殿下的身體是一向如此羸弱,還是有過什大病落下的?”
啟泓想了想,之前不太清楚,可在汨枝江落水以後,自己也出陣過幾幾次大仗,那底子還是不錯,就是隨後一日不如一日。
“病倒是沒有,就是有一次失足落水,那次以後身子骨就不行了。”
“這樣啊。”
凱恩斯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頭,半晌沒話。
啟泓見狀,當是他沒看出什毛病來,連忙打圓場。
“我們大齊這邊的醫生也沒查出什,隻要慢慢調養,你也無須多想。”
凱恩斯剛要什,馬車卻停了下來。
“到了?”
毓恩瞥了眼窗外,窗外卻是他隨身繡著杜鵑花的錦幔,看不清到底到了哪。
隻見那錦幔給葉廣文挑起,他走了進來,站在馬車下麵,踟躕半,這才猶猶豫豫來了句:“呃,王爺,毓相……那個……我們迷路了……”
聽了這話的雲,第一時間沒有多想,劈頭回了一句:“迷路就找個人問啊。”
這話才出口,毓恩馬上意識到了不對,這淺顯的道理,葉廣文不可能不明白,除非是,實在找不到人問路,這才……
可又不對啊,這驪京即便鬧了金纏枝,但,好歹也是大齊的都城所在,在怎冷清,也不至於街麵上一個人都沒有。
待到毓恩撤了錦幔,這才發現,真是一個問路的人都沒有。
竹林,潺潺溪水,皓月當空,陣陣清風夾雜著些許青草的味道……
這一片心曠神怡的景色,若是換作別的時候,確實讓人心情舒暢,但是,此時此刻,莫不隨行一眾,就是韓王啟泓也驚得目瞪口呆。
這可是驪京,這是要前往金風穿堂的虞家,啟泓再怎不認路,那也是直到,驪京絕對不會有這等景象。
尤其是皓月當空,這驪京一直被迷霧籠罩,還是在白,怎會有好皓月當空。
“剛剛還好好的,走著走著就突然發現不對……”
葉廣文嘟囔著。
“這……到底是怎回事?”
毓恩這話出口,問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該問誰求個答案來。
凱恩斯沒有話,可他手杖上的黑蛇,已經蜿蜒而下,與白蛇一道,盤在他身邊,警惕地吐著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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