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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麵十分幹淨,兩邊是鱗次櫛比的店鋪。
然而,李婉玉奇怪的是,這些店的木門都緊緊地關閉著。
“李姑娘,你不覺得蹊蹺嗎?這些店,明明就是酒館,酒樓,為何青天白日,關得緊緊的?難道它們不營業嗎?”
李婉玉認真地打量著那些木門,她初來乍到,也不知道此地的風俗。
但大白天緊閉店門,著實奇怪。
是此刻遇到什重要的、特殊的日子了嗎?
還是,有土匪或者什勢力在作祟?
或者,是……?
李婉玉的頭顱中突然有一個十分可怕的念頭:會不會,這個縣城,剛剛遭遇了一場大災難?
一夥什勢力,將這屠城?
想到這,李婉玉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但是,她不敢冒然對連雲說出她的恐懼。
一陣冷風從耳邊刮過,李婉玉隻感覺此地有一種異樣的寂靜,寂靜得不大正常。
憑借女人的直覺,她覺得,他們不能再往前走了,她總感覺到,前方似乎一張羅網或者大陷阱正在等著他們。
但她不敢說出來,怕嚇著連雲。
其實,連雲早已發覺這異樣,他也在懷疑著什,但,但也不敢說出來,他嚇著李婉玉。
畢竟他自己是個男人。
突然,李婉玉蹲下來,她細細地看著地麵,那地麵顯然是用水洗過的,或者是人為清洗,或者是天下大雨。
她用手摸了一下大青石,手指頭,竟然沒有一丁點灰塵。
她大為驚異,這意味著,他們倆到來之前,這個縣城準確地說,是這條大道壓根就沒有人走過。
從兩邊的建築打的可以想象它們從前的繁華。
高高的飛簷翹起,如同一隻隻展翅欲飛的燕子,高高掛著的紅燈籠,被山風吹得搖搖晃晃。
李婉玉突然在那石板的縫隙中的土壤中,發現了一點暗紅的東西,她定睛一看,是血跡。
她下意識地用手指將泥土摳了一點,放在鼻子輕輕一聞,那泥土帶著一絲絲血腥味。
果不出所料!
連雲從李婉玉的臉色之中,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東西。
李婉玉將指尖的泥土呈到連雲麵前:“你聞聞……這泥土,是腥味的!”
連雲警覺地看著四周,悄聲地道:“這路是被人刻意地清洗過的。但是血跡都流到青石板的縫隙之中,所以,路麵雖然纖塵不染,但是,這縫隙之中的泥土,卻滲入了鮮血!”
李婉玉神色嚴肅地點點頭:“你說,咱們還要不要往前走?我覺得,還是退回去比較好。這要就是強盜殺人越貨,要就是仇家報複,尋釁滋事;再要不,就是這個縣城,潛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別人怕泄露什秘密,所以,索性將一縣城之人,全部屠戮了,以便滅口!”
李婉玉說完自己的推理,不由得一陣毛骨悚然。
尤其是,說到最後一種可能:屠城。
連雲聽到“屠城”二字,又仰頭看了看縣城不遠處的山,他有一絲隱隱的恐懼。
但是,他到底不是李婉玉。李婉玉從小生在京城,沒出過遠門。
他連雲這些年走南闖北,尤其是,被人下了蒙汗藥,結果被裝進棺材活埋掉。
所以,他倒是什不害怕,甚至,他都想繼續往前走,去探個究竟。
但是李婉玉在身邊,他不敢造次,怕將她帶入危險境地。
他管轄的那十個軍士還在縣城外等他。
“要不,咱們折回去?”連雲試探著問李婉玉。
李婉玉卻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她神色嚴肅地說:“不,咱們一直往前走。”
連雲充滿狐疑地看著她:“往前走?你,不怕嗎?”
李婉玉神色有些陰鬱:“咱們,恐怕已經走入了別人布置好的棋盤,就像一枚卒子,隻能往前拱了,斷無退後的道理。”
連雲吃驚地望著她:“為什?別人布置好的棋盤?”
李婉玉冷靜地看著四周,再看著腳下一塵不染的地麵,低聲而肯定地回答道:“是的!”
連雲用質疑的眼睛看著李婉玉:“你何以這確信?理由呢?”
李婉玉指著腳下的青石板道:“這青石板,也不是從前就有的,而是,近日新鋪上去的。也就是說,有人知道我們要走這條路,所以,提前鋪好了路。”
連雲充滿懷疑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連血跡都是後來灑上去的?”
李婉玉點點頭道:“不錯,而且,這血跡,不是人血,而是動物的血,準確地說,是雞血!”
連雲更詫異了,他用一種怪異地眼光看著李婉玉,這個姑娘,她到底是誰?
怎就想像一個江湖老手?壓根就不像一個長年養在深閨之中的女子。
這太可怕了。
她真的是武安侯之女李婉玉嗎?
李婉玉卻仿佛看透了連雲心中的狐疑,她微笑著對連雲說:“連兄是不是害怕婉玉了?”
連雲不置可否,他盯著李婉玉的臉,可是李婉玉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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