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兒雙腳像是被灌注了厚厚的水泥,身子僵硬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包縣令手的秋月從一開始的生機勃勃,變成了一具幹屍。
妖兒睚眥欲裂,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眼神狠狠剜著包縣令,殺人的心都有了。
風一陣陣的吹著,從開始的微風轉變到現在的狂風,低聲怒吼著、咆哮著,如同野獸一般,在四周虎視眈眈。
包縣令被一腳踢碎的靈蓋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了起來,連同鼓在外麵的眼球周圍也開始生長出了眼皮,最後又變回了當初的那雙綠豆眯縫眼。
他隨手扔掉了秋月的屍體,屍體撞到地麵上像是風化的樹木一樣一觸即碎,隨風消散。
場上有不少少年直接暈厥了過去,但是還剩下一部分,仍舊兩眼呆滯的看著場中的變化。
包縣令冷冷一笑,赤裸裸的眼神盯在妖兒身上,邪笑著,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生吞活剝一樣,滿足他變態的想法。
他肥胖粗短的舌頭舔了自己發黑的嘴唇,兩步走到了妖兒身邊,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自己,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讓他更是心神一蕩,眼神更加淫靡。
“我在倉英鎮當官這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清秀的少年,你快答應了我吧,成為我最出色的收藏品,我會給你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呸。”
一口唾沫正中包縣令眉心,順著他的塌下去的鼻子緩緩流了下來,“吧嗒”一聲掉在地麵。
包縣令渾身驀地一震,一張臉由白轉紅,由紅轉紫,青一塊白一塊不斷交替變換著,額角青筋頓時鼓脹,如同一條粗粗的蚯蚓,上下跳著。
“啪!”
一聲清脆的響驀地在妖兒耳邊炸裂!腦海中一陣嗡嗡的震顫,眼前的人影好似幻化成了三四個,兩邊來回散開,最後又緩慢的融合成了一個人。
“秋月!”包縣令習慣性的叫了一聲,一聲落罷才想起秋月已經死了,瞄了一眼蜷縮在角落的那些少年,不耐煩的冷哼道,“冬月,把這子給我關到柴房去跟如花扔到一起去!什時候想通了,什時候再給我放出來!”
罷一甩袖子,扭著肥胖的身子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那些驚叫著跑散的衙役,不知道什時候又跑了回來,一臉諂媚的跟在包縣令左右,一路護送他到了自己的房間。
眼看著包縣令就要消失在眼前,卻不想他腳步一頓,扭頭眯眼掃了一圈那些少年,最後目光在一個長相清俊的少年臉上定住,“青竹,今晚來我房。”
青竹的身子一顫,眼中的恐懼也跟著一閃而逝,最後認命的垂下腦袋,應了聲是。
妖兒四肢無力,被幾個少年孩子合力抬起來扔到了柴房。
柴房是這個院子最偏僻的地方,出門右拐不遠處就是茅房,風一吹,陣陣惡臭就湧了過來。
柴房的除了一扇門一扇窗之外,再沒有什多餘的構造,地上堆了些許幹柴,還有老鼠在角落快速的穿梭,到處遍布著一股尿騷味。
那些孩子心底還是存著些許柔軟,抬著妖兒把她扔在地上的一瞬間放柔了動作,讓妖兒落地沒那疼。
妖兒想開口道謝,卻聽得外麵一聲冷喝,“快滾!還待在這做什!”
眼角餘光一瞥,卻是那幾個衙役拿著殺威棒回來了,足足八個人。
心底暗暗冷笑了一聲,對付她現在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竟然還用上了八個衙役,這縣令是有多害怕她?
那衙役趕走了孩們伸手進來拉門,對上妖兒的眼神之後,眼神瑟縮了一下,像是被蜜蜂蟄到,仍舊壯了膽子罵了一聲,“看什看啊,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快速完就趕緊關上了門,生怕妖兒會出手一樣。
妖兒才懶得理會這些人,越是底層的人,才越有脾氣,最近跟倉英鎮的人接觸了不少,雖不看透了世間冷暖,但對人情世故也算是略知一二了,真心待她的人,她比真心回之,背地害她不安好心的人,她也絕不姑息!
身上的力氣還是沒有絲毫恢複的跡象,妖兒一雙細眉擰在了一起,眼看著就要黑了,她若是還沒有回去,清風是肯定會下山來找她的。
好不容易得到了清風的默許下山來玩,現在若是出了事情,恐怕就算是清風再好脾氣也絕對不會讓她繼續下山了。
門一關,柴房的光線立即就暗了下來,人的視覺被封閉,那聽覺跟嗅覺就會異常的敏銳。
剛準備沉心靜氣運行功法療傷排毒,就聽到牆角的另一邊傳來微弱的呼吸聲,猛地睜開雙眼,淩厲的朝著那個方向掃了過去。
“誰!”
“我是如花……”
牆角那邊逐漸蠕動出來一個的人影,光線昏暗,但妖兒看得到他黑白分明的眼,清澈、帶著絲絲的畏懼,還有一點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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