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薄夢,繞青煙
靳家別墅二樓。
為了這次的晚餐,靳家布置的尤為精心。
顧煙塵望著餐廳內的佳肴,感到有一絲絲的驚訝,“你怎知道我一定會答應?”
男人微微一笑,帶著些許的漫不經心,“意料之中。”
煙塵凝視著這個男人,他有著讓人無法拒絕的溫和,更有些許令人遐想的浪漫。
但是,讓煙塵害怕的是。
這個男人似乎對一切事情的發展都出乎意料的清楚,仿佛他早就規劃好了一切一般,所有的事情都按著他的想法進行。
這讓煙塵莫名的感到了一絲害怕。
等所有的菜品擺放好後,點上蠟燭,開啟昏黃的燈光,再將二樓所有的燈全部關上。
隱約有音樂的聲音從耳旁掠過,煙塵望著麵前的食物,有些不適。
煙塵緩緩閉上眼,手緊緊的捏著刀叉,希望自己能在此時將那一股欲望壓製下去。
她的自製力並非很差,隻不過每當噩夢來襲,她總會發病。
可是,距離上一次發病已經隔了三,晚餐之際,怕是撐不住了。
煙塵額頭上的虛汗順著眼角滑落,男人在對麵靜靜的看著,並未開口,但是濃眉已經皺起——
他知道,這個時候開口詢問,不僅會打擾到煙塵的注意力,更會使她自尊心受打擊。
男人緩緩起身,邁開了左腿,黑暗中,他的身形愈發模糊。
整個餐廳,便隻有煙塵一個人。
細密的汗水浸濕了煙塵的後背,她的右手緩緩的挪動叉子,大拇指摁在了凹凸不平的麵上,然後狠狠的紮進去。
一瞬間,指尖泛白,痛感從手指轉達至心髒。
但煙塵卻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感。
冷汗從下巴滴落,空氣靜謐的可怕,她猛地鬆了口氣。
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她和欲望對抗,並且戰勝了欲望。
複而抬眸,汗水已經使她的睫毛浸濕,整個眼睛被鹽浸潤,變得疼痛。
可是,她卻沒有看到靳家三少的影子。
煙塵從包中拿出了白毛巾,將自己身上的汗擦了擦,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那個男人的身影。
薄惑藏匿在黑暗處,手中拿著一瓶紅酒,看到煙塵將自己打理好後,便穩步走了過去。
他的身形一寸一寸的清晰,煙塵愣了一會,疑惑的問道,“您剛才去哪了?”
“去地下酒窖拿了瓶紅酒,怎?”
煙塵搖搖頭,隻沒什。
約莫過了三分鍾,一聲槍響打斷了煙塵的節奏,她迅猛的將刀叉放下,抽出夾層中的手槍,隱匿在窗戶旁,舉起手槍。
不過,站了幾分鍾後,都沒有接下來的動靜。
煙塵抬眸看了看正慢條斯理切牛肉的男人,隻覺得訝異,家有槍響都覺得平淡無奇?
似乎這所有的玻璃都是防彈玻璃,加上外麵隱隱約約看得見的紅色光線,煙塵放下手槍,緩慢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果然,不出一會兒,一個黑衣人便走了過來,煙塵望著那黑衣人的打扮,隻覺得尤為的熟悉。
“報告,找到了一枚硬幣。”
男人將食物放進口中,緩慢的咀嚼,餘光僅僅瞥了一眼硬幣,淡淡吐出幾個字,“扔了。”
“是!”
“哎,等等!”
煙塵出聲叫住了黑衣人,黑衣人轉身詢問,“顧姐。”
“能……給我看看?”
黑衣人猶豫了,而那個從容淡定的男人卻遲遲發話,“可以。”
隨即,黑衣人將硬幣遞給了煙塵。
煙塵看到了那一個熟悉的荷花,便放下了心來,道,“看來這是給我們警示的。”
黑衣人點點頭,煙塵便繼續問,“那人抓到了?不定能套出一些信息。”
黑衣人搖搖頭。
驀地,耳旁那個清涼的聲音又響起。
“廢物。”
黑衣人垂眸,低下頭,將硬幣拿走,便快速的離開了。
煙塵久久的凝視黑衣人的背影,愈發覺得熟悉,開口便不禁的問,“靳先生,你知道琅琊?”
薄惑的刀叉一頓,也僅僅遲疑了一秒,很快他便恢複了常態。
“了解爾爾。”
煙塵心下一驚,自從回國,她特地去了琅琊的基地,卻發現那一塊地早就變成了其他企業的房地產開發用地,而容瑾,陸呈川,她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那……現在琅琊的負責人是?”
薄惑勾唇一笑,低低淡淡的道,“或許是我呢?”
煙塵將刀叉放了下來,權當三少開了個玩笑,便道,“我聽當琅琊的負責人是有高門檻的,您……”
“不過是笑,顧姐不必當真。”
過了一會兒,男人低低徐徐的笑著,道,“這一餐可得顧姐的心思?”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