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薄夢,繞青煙
容瑾隨著三少來到了品茶室。
品茶室內樣樣具備,三少喜歡的東西都有,更重要的是,這有二樓的監控視頻。
他坐在了地上,盤腿而坐,捏起棋子,準備與容瑾對弈。
“你跟煙塵了什?”
男人笑了笑,用手拿起茶具,微微吹了吹,浮動了水麵上的新茶,道,“不過是問問她願不願意當靳太太。”
容瑾的眸子漸漸變的幽黑,仿佛在克製著自己的某種情緒。
“你就不怕她拒絕你?”
男人輕輕地搖了搖頭,深杳的眸子愈發變得深不可測,“拒絕?煙塵不會的,她一向聰明明白自己想要什,再,她別無選擇。”
“這句話怎?”
“你以為,她僅僅隻是為了梁喜禾來接近我的?她的目標原本就是我。”
“嗯?”
容瑾的尾音上翹,感到有些好奇。
“她最近接了一個新案子,與靳家有關,更與琅琊有關。”
容瑾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不解的問道,“與琅琊有關?那是什?”
“其實,是一起惡意殺人案,像往常一樣,凶手扔了一枚荷花硬幣。”
“那不是……麵具人?”
男人抿了抿唇,眸子變得深邃,“是的。”
“那跟我們有什關係?”
男人緩緩勾唇,眉目舒展開來,啟唇冷聲,“因為我們是唯一和他交手沒有敗過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煙塵必須接近你,才能了解到麵具人的消息?”
他點點頭,轉頭望了望窗外的空,語氣模糊,“不過,這個案子危險性極大。”
容瑾略微一思考,也點了點頭。
麵具人這幾年做的事情愈來愈無法無,手段更是讓人歎為觀止,就連靳家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隻不過,沒有人願意淌著個渾水,畢竟自身難保,還是要學會明哲保身。
而煙塵……
“她還是太年輕,對於這種案子,就應該拒絕。”
男人波瀾不驚的完了這一番話,薄唇微微抿著,下顎是完美的弧度。
“那煙塵當上了靳太太,你……”
容瑾的話沒有再下去,畢竟,這不關他的事情,薄惑也不會回答。
“我會勸勸她,離開這個圈子。”
————————————
三日後。
靳家別墅。
這氣格外好,蟬鳴不絕,陽光打在人身上,不僅沒有油膩刺痛之感,到覺得有些久違。
煙塵漫步在樹蔭下,緩緩向靳宅走去。
而那個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的望著那個女人走來,眉眼不驚。
煙塵進了靳宅後,便獨自走上了二樓。
男人早已經在此等候,仿佛是剛剛見上一麵一般,紳士的開口,“你今穿得很漂亮。”
煙塵望了一眼自己穿的裙子,被這句話逼迫的不敢抬眸。
畢竟,由於職業的關係,她很少穿裙子了,一般鄭重的場合才會穿上裙子。
男人有淡淡的看了煙塵一眼,“我青睞白色。”
煙塵聞言猛地一愣,準備拿起水杯的手微微一頓。
“怎,顧姐想到了什?”
彼時,煙塵才反應過來,她略帶局促的抱歉,“不好意思,剛才……我想到了一個人。”
“男人還是女人,如果是女人便算了,是男人的話,我未免也會較真。”
煙塵笑出了聲,不得不,這個男人很會聊,的話尤其中聽。
“靳先生,您認識薄惑?”
男人眉毛一挑,這已經是第二次她問這個問題了,上一次在舞會她也問了這個問題。
“上次我便回答過,不曾。”
過了一會兒,男人又問,“顧姐有沒有換一個職業的打算,畢竟偵探這個職業,太危險了,我可不希望自己這快又做一個喪妻之人。”
“您怎知道我是偵探?”
煙塵的眸子一瞬間變得警惕,略帶探究的眸子掃了男人一眼。
“……”男人繼續倒茶,倒好後放在了煙塵的麵前,語氣淡淡,“知人知彼,百戰百勝。”
“看來,靳先生把我們的事情,當作了一場戰役?”
男人笑了,一雙桃花眼讓煙塵深陷其中。
那種不能抵抗的熟悉感再次湧上來,將煙塵沉溺於此。
“戰役我向來不會手軟,而你,我也勢在必得。”
男人低低徐徐的笑著,那一副溫柔如斯的樣子,讓人不敢相信剛才的話是從他口出來的。
“靳先生,我願意當靳太太,但確定關係後,我們仍是陌生人。”
“陌生人?顧姐真是打趣了,如今我們可也算是朋友呢。”
突然,一聲厲喝從門外傳出,煙塵聽到了以後眉毛微微一皺,男人亦是。
那是蘇九九的厲喝——
蘇九九氣衝衝的走了進來,她化著濃妝,身上噴著昂貴香水味,與房間的清香味格格不入。
當她看見了顧煙塵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一上來就準備打顧煙塵,顧煙塵堪堪一躲,讓她撲了一個空。
這時,她更惱怒成羞,而一個冷峻的聲音卻讓她的動作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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