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薄夢,繞青煙
窗外陽光正好,煙塵衣著整齊的坐在沙發上麵,眉眼冷淡,甚至帶著一點點的倨傲。
男人剛剛從浴室出來,周身帶著一股熱氣,讓人麵目一燙。
煙塵似笑非笑的望著薄惑,而此時的薄惑也早已經將真麵目示人。
原本隻是想瞞著煙塵,如今,也沒有必要了。
熟悉的臉龐對上煙塵的視線,煙塵隻覺得自己的喉嚨堵了一團棉花,想大大方方的話卻不出口。
緩了一會兒,煙塵繼續道,“薄總,都是成年人,沒有什玩不起的。想必昨,您都已經忘了吧?”
薄惑隨意的穿上了浴袍,鬆鬆垮垮的腰帶讓人移不開目光,他淡淡望著自己的手指。
“嗯哼?”
他“啪”的一聲點燃事後煙,煙霧彌漫,模糊了他的聲線,“我竟不知,顧姐是怎憑著一雙殘腿上了我的床。”
煙塵勾了勾嘴角,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叫板的時候,正準備抬腳離開靳宅,一個文件夾好巧不巧的扔在了她的高跟鞋前。
“顧煙塵,你這個膽鬼。”
顧煙塵俯身,將文件拿了起來,翻開第一頁……她就愣住了。
結婚證?
薄惑將浴袍的袖子往上挽了挽,語氣帶著漫不經心,“不用懷疑。”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而且,我也明白你不是那容易放棄的人。”
薄惑完後,細細的看了一下煙塵的神態,然後繼續道,“既然,你不願意相信當年的火災“真相”,那,我陪你找真相。”
顧煙塵拿起結婚證,道,“你什時候辦的?”
“重要嗎?”
顧煙塵將結婚證扔在了薄惑的身上,然後道,“你以為就這一個證能栓住我?”
“你以為我的目的是拴住你?”
文件麵有一份薄惑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還有一份之前商量好的合同。
誠意滿滿。
“你放心,等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我自然會中止這段婚姻。”
突然,一個局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容瑾穿著琅琊的製服,走到了顧煙塵的麵前,伸出手,“歡迎回來。”
男人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顧煙塵猶豫了一下,回握,“謝謝。”
話音剛落地,容瑾就將一個檔案袋遞給了顧煙塵,然後對薄惑道,“慈湖附近有人死了,死者……鬱琛。”
鬱琛?!
“怎可能?”顧煙塵有些失聲。
薄惑微微皺了皺眉,心底劃過一絲疑惑。
“備車。”
“是。”
————————
慈湖邊。
案發地點以及被好好的封鎖了,但是由於之前行人拍過照,地麵上的血跡被踩的亂七八糟,煙塵皺了皺眉。
色漸晚,夕陽緩緩落下。
煙塵死死的望著鬱琛的臉,這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張臉了。
恐怖,醜陋,血腥。
薄惑帶好手套,翻看了一下屍體,眉眼不驚,“不是地痞流氓。”
“當然不是地痞流氓。”
煙塵將手中的硬幣遞給了容瑾,道,“荷花硬幣。”
鬱琛下腹中三刀,頭部被撞擊。
心髒,一刀。
薄惑站起來,目光凜然,聲音威嚴中透著一絲寒氣,“短刀搏鬥,一般會紮肚子,而想要一刀致命,就必須將短刀倒過來紮,這就是地痞流氓為什殺不了人的緣故。”
容瑾點點頭,然後繼續道,“此人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要鬱琛的命,所以鬱琛頭部被刀柄撞擊,一下不足以流血,兩下甚至多次才會。”
顧煙塵趁機發話,“既然,目的並不是鬱琛的性命,那一定是鬱琛知道了什,或者……殺人的與他關係匪淺。”
“那,你我他,都有可能。”
“熟人作案。”
突然,一種怪味傳來,煙塵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容瑾和薄惑都側眸看著她。
煙塵有些尷尬,道,“我聞到了奇怪的味道。”
而薄惑的重點顯然不是這個,開始他的長談,“人打噴嚏的時候,雙眼不可能同時睜開,但如果你打大了,會導致胸腔破裂,如果你憋著,脖子和腦袋某個血管就會破裂,但如果……你睜眼打噴嚏……”
“眼睛會蹦出來。”容瑾淡淡的接話。
煙塵無語。
薄惑點點頭,然後繼續道,“你剛才打得噴嚏,很專業。”
“不,我打的不專業,噴嚏的微粒傳播速度遠比子彈要快,我剛才方向沒把握好,應該對準你的。”
顧煙塵看著薄惑,言語帶刺,狠狠的懟了過去。
而薄惑卻不以為然,他摘掉了手套,吩咐了一句,然後走到了煙塵的旁邊,附耳道,“口水都交換過,不怕噴嚏。”
顧煙塵:“……”
走進車內,煙塵才發現氣早已經慢慢的轉涼了,車廂內的冷氣讓人發毛,尤其是在這種夜晚。
顧煙塵的腦海對鬱琛的輪廓早已經漸漸的淡了,故而聽到了以後隻是有些惋惜,並沒有其他的心愫。
她把目光轉到了正在闔眸養神的薄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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