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薄夢,繞青煙
東城的夜晚,向來都是不平靜的,
尤其是今,煙塵感受到了一種肅然的殺氣,它縈繞在太多人的心中了。
生死在煙塵的眼已經化為淡然,人人皆有自己的命運,而她所做的,就是要找出那個真相。
聲色場所中,薄惑那一種淡淡禁欲的氣質與這格格不入,但是如媽是個好眼力,一眼便找到了剛剛踏入特殊通道的薄惑。
“三爺,你怎來了呀?”
“不能來?”
“那當然歡迎,隻不過……”如媽將目光投向了煙塵,然後語氣略帶商榷的道,“這個女人……”
薄惑將煙塵的肩膀一攬,道,“這不是女人。”
顧煙塵:“……”
如媽了然的一笑,語氣中竟然摻雜著一絲絲的嬌羞,“那今兩位爺要點哪位?”
“聽,新來了一個九九?”
如媽心中一咯,然後笑嘻嘻的道,“九九這幾身體不適……要不,我這兒朵朵和綠兒都不錯。”
“什時候,我連點人都必須求次了?”
雖然這句話,薄惑是笑著出聲的,但是在如媽的眼中,薄惑話有話,甚至讓人毛骨悚然。
三少的真容沒多少人見過,她如媽就見過,但也隻不過是機緣巧合,能活到現在,必然是靳家人放過了她。
如果再不識相一點,可是自己把刀往脖子上擱。
“來來來,爺麵請,我立馬讓九九過來。”
暮色內部原來做的是這樣的生意,顧煙塵頭一次知道,自然心麵有一點點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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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後麵的房間,如媽靠著門框,苦口婆心的勸蘇九九坐台。
而蘇九九卻微微一笑,黑眉紅唇,看起來竟有一種八十年代左右的女星滋味。
她穿著白色襯衫,下擺壓緊黑色褲子中,怎看都不像個陪酒姐,倒是像一個職場白領。
如媽自然知道她當年的地位,一不二的娛樂圈大姐大,那驕縱的脾氣一起來,竟是沒有人能鎮住她。
淪落到現在,絲毫收入沒有,肯定是背後得罪了什人。
雖然沒有了公主命,但心高氣傲必定是少不了的。
況且,薄惑來的時候也沒拿錢,蘇九九自然是不會陪著。
如媽一狠,繼續道,“看來最近我是把你驕縱慣了,但這一次,你必須出去。”
蘇九九恍若不知的抿了口香檳,然後再把自己的頭發高高的紮起來,臉色有些白。
“名字?”
如媽絞了絞手,她並不知道蘇九九到底有沒有見過靳家三少,要是蘇九九沒有見過,她就貿然出三少的身份,那她也別想活了。
不過,三少點名要她……
“三爺。”
蘇九九抹腮紅膏的同時,聽到這個熟悉無比的名字,手也一頓,然後又恢複了鎮定。
“我馬上就好。”
如媽簡直喜極而泣,她扯了扯手帕,連忙道好好好你先準備著。
再次出來,蘇九九把頭發披了下來,卷燙讓她看起來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而她身後,有一個男人。
看起來也是暮色工作的,蘇九九走進包廂前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打開了門,笑顏如花。
“三爺好。”
薄惑沒有反應,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而旁邊略顯拘謹的女人……是煙塵。
蘇九九眉頭一皺,她並不喜歡煙塵,很不喜歡。
這個包廂的隔音效果不錯,一點雜聲都沒有,煙塵放杯子的聲音都清晰的異常。
“三少來就來,何必帶個女人掃興?”
“蘇九九,那你何必帶個男人來掃興?”
蘇九九輕一聲,然後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吊墜,道,“蘇九九是誰?三爺真是不討喜呢……”
她扭著腰靠近薄惑,手指緩緩解開薄惑黑色襯衣的第一粒紐扣,然後將手放了進去,像是在汲取溫暖一般。
“我的名字,叫九九,三爺可記住了?”
“事後不認人,三爺你……太調皮。”
事後?
不知為何,煙塵看到聽到後,心壓過一絲絲不自然,甚至……有一絲絲難過。
難過什呢?具體的煙塵也不上來。
“九九知道,三爺台球打得不錯,不知道……有沒有興趣。”
著,解開了男人的第二粒紐扣。
那硬朗的線條就直直的露了出來,蘇九九的目光更是熱烈。
從前,近身都難,如今,她出來賣,他居然有興趣了。
到底,可不就是賤?
薄惑的手緩緩摁住了蘇九九不安分的手,然後拉開一定距離,鬆手。
“興趣是有,但九九就不拿點籌碼,賭一賭?”
“賭?”蘇九九眉眼突然變得有些嬌憐,她聲音抖抖的,“九九可是逢賭必輸呢……”
“但是……籌碼你一定是有的。”
蘇九九站了起來,目光含著嬌羞,“什籌碼?”
“你的……指。”
手指頭?
斷手指這種事情在暮色算得上是稀鬆平常,但因為蘇九九見到的客人並不多,有錢也不一定請得出來,這次……
算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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