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的時候,司機已經將車開上了路,往瀾庭公寓的方向。
容謹沉微沉了眸子,沒有糾正。
二十分鍾後,司機將車停在了公寓區門口。
容謹沉下車,凜冽的夜風吹來,讓他又清醒了幾分。
慢慢的朝容恩的樓下走。
他今沒有開車,索性就站的近了一點,在公寓綠化區的邊緣,依靠著一棵枝幹蕭瑟的大樹。
眉眼沉默,目光落在她的窗口。
就這站著站著,容謹沉的酒意慢慢上來了,醉的也更加厲害。
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他將領帶微鬆了一些,露出滾動的喉結,目光幾分迷離。
酒精讓這個平日沉悶嚴謹,麵容冷峻的男人,看起來多了些隨意不羈的放縱。
就這樣,不知道站了多久,迷離的視線,遠遠的走過來一個人。
他依靠著冬日樹木的挺拔身軀,有些沒力氣,就這半眯著眼睛,有些懶洋洋。
想要看清楚那朝自己走過來的人,卻還是很模糊。
他沉沉的呼出一口酒氣,看著昏暗的路燈下,她越走越近了。
漸漸的,她走的近了,終於看清楚那張妖孽禍水般的臉。
她身後,是漫朦朧的星辰。
那雙眸子,像是映入了上一泓澄瑩的月色。
明明尚在冬日,容謹沉卻覺得很熱,酒的熱氣,熏的他渾身都有些發燙,隻能將領帶又鬆了一些。
她終於在他麵前站定,表情有些冷。
皺皺眉,似乎對於他現在樣子,有些詫異。
他迷迷蒙蒙的看她,再將視線移回她的窗口。
那仍舊是漆黑一片。
她沒有回來。
眼前的人,隻是自己的臆想。
他已經有很多次遇見過這樣的臆想了。
有時是在夢,有時……是偶爾失神的時候。
現在酒意作祟,容謹沉覺得,麵前自己臆想的她,又出現了。
他沒有動,隻是懶懶半闔著眼睛看她,目光近乎貪婪。
容恩眉心又皺了幾分,挑眉冷道:“你怎在這。”
容謹沉還是沒話,隻是薄唇牽動了一下,勾勒出一些笑意。
也隻有在他的臆想,她才稍顯得溫和的跟他話吧。
若是真的,她必定連看都肯再看他一眼,更不用主動跟他話了。
容謹沉隻是看她,迷離的目光將她的眉眼唇鼻,一一描繪。
容恩覺得麵前的容謹沉,很奇怪。
她語氣微微提高,有些不耐煩:“我問你話呢,你在這做什?”
容謹沉緩緩的呼出一口酒氣,他想聽她話,想她的聲音。
於是,他很坦誠的對自己臆想的人:“我在等你。”
語氣沉沉,莫名幾分溫柔。
“等我?”容恩上下打量他一遍,又看看他有些潮紅的臉,才道:“你喝酒了?”
容謹沉點點頭:“嗯,一些。”
一些酒能醉成這樣?
容恩不信,撇撇嘴。
她又冷道:“我不想見你,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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