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初夏,暑意漸起。
大戰過後的京城,難得出現一絲輕鬆。
魏軒朗正是得皇帝李朝陽的喜歡,終日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
她陳鴛淑去找過幾回,卻也常常撞見薛子蘇在“武府”,尷尬過後,便不去了。
花園的花樹正是盛開,落得一地的花瓣。
花香飄院。
原本她院是梨花,但那日叛軍搜府,梨花被人砍了,因此院的樹壇幹脆換成殿春。
後來,芍藥花開豔。
佳人有約。
……
時間應當回到一年多前。
彼時的陳居然還活著。
他還是韓王李越勝的手下,奉李越勝之命,接觸那時還是太子的李朝陽。
而好巧不巧的是,他接觸韓王李越勝留在京城的手下被李朝陽的人看到了。
李朝陽正因司馬氏與自己病弱的身體而感不快,自然是不能輕易陳居然。
君王最會的便是遷怒,而在李朝陽眼中陳居然算不得是無辜之人,因此,陳居然被暗殺了,可,接觸過太子李朝陽,陳居然膽敢去偷某些關於太子辛秘之事。
巧的是,這些辛秘事有著李朝陽嚴防死守的秘密。
而方玉,在某些人與事的刺激下,碰到這些事,抱著想為兒報仇的心思,找了陳先允。
李朝陽知曉後,當機立斷,下了殺手。
方玉死在了自己的臥房,七竅流血。
再後來,陳康氏大鬧陳府,李朝陽卻不慎查到陳康氏與方玉的秘密,草木皆兵。
當機立斷,送已然癜瘋的陳康氏上黃泉路。
果然毒辣。
可,事已至此,還是黏黏斷斷,沒完沒了。
韓王李越勝不知從何得知陳居然一事,覺得李朝陽是跟自己作對。
當即求助舅父,司馬氏一族一致認為,這是挑釁——當然是少不了某些人從中挑撥的功勞。
有些事——
僅僅隻是表麵風平浪靜,實則內波濤洶湧,隻是卻一陣風,吹起,即刻可成滔巨浪。
韓王李越勝的惴惴不安的造反僅僅隻是個開頭。
揭竿而起的多,隨波逐流的也不少。
而,諸如,朱王李重德,長寧王李重之流的保皇黨的也不少。
大厲混亂,十分混亂。
不同於北寧與南武般做壁上觀,西衛趁亂而入。
許是想趁火打劫,又許是想將大厲收入囊中。
不管他是如何想法,西衛的確是付諸於行動。
國之將亡,匹夫有責。
大厲的反抗是叛軍與西衛大軍想象不到的。
軍兵皆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
南武的到來,更是讓原本猶如一團散沙的西衛軍與叛軍徹底崩潰。
潰不成軍。
然後,贏了。
……
有些事情不要,就爛在肚子好了。
魏軒朗不會也不敢讓她知道,他其實是三麵間諜。
也不會讓她知道,其實西衛的造反並非偶然。
更不會讓她知道,方玉之死,他一開始便預料到。
所以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好。
……
“就這樣?”陳鴛淑詫異地問魏軒朗。
他笑著是。
他將這些事情刪刪減減,將事情美化一遍,道與她聽,好似整件事情與他無關。
隨便隱瞞了方玉與陳康氏的關係——死都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陳鴛淑聽得信以為真。
啊哈,又被蒙在鼓了。
……
與武秦還有魏軒朗用完膳,陳鴛淑便告辭。
看著陳鴛淑淡然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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