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十四年秋,南武派來了新的使臣,議定疆土,順帶賀新帝登基。
年號未改。
但好生熱鬧。
而後,新後立以,被提上了日程。
李朝陽登基未立後,原太子妃因家族而犯連坐之罪而亡,而如原太子妾室之流地位過低,鎮不住某些人,不予考慮。
大臣建議從重臣之女選立。
……
長興十四年,十月十六日,京城西街——
陳鴛淑難得出來走一走,當然是帶著婢女的。
戰後不過五個多月,京城便恢複了往日的生機。
五個月,長不長,短亦是不短。
望著看似繁華卻不堪一擊的京城,心有些許惆悵。
罷了,這樣也好。
隻是,她想哭,罷了。
她的心中蔓延莫名的不快,或許她向來感情遲鈍,隻是,被拒婚的確會受傷。
是的,她被拒婚了,還是她開的口,被薛子蘇拒絕了。
其實,武秦與薛子蘇走得如此近,也該想到了。
隻是,好不甘心。
就這樣被拒絕了,有些鬱悶,又常常想到魏軒朗此人,更是有些怒意。
隻是,她不明白,她怎比不上武秦了,還是他知道了武秦的身份?
不管哪種結果,皆讓她冷汗直冒。
或許,當年在西郊湖邊上,抱她的那個男子,終究就這樣離去了。
惆悵地抬起了頭,眼前有著一人,豐神俊朗。
曾有一幕,與之相疊。
他,“在下,姓武名軒朗,字翼輝,甘州益陽人士。”
許是雪中送炭,格外珍貴。
……
原本以為要相守一世之人,終究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以為會越走越遠,最終會永不相見之人卻轉眼就來求親。
陳鴛淑糾結了,她無法服自己與魏軒朗喜結連理。
她無法忽略魏軒朗的身份,縱使他一臉笑意比誰都動人。
她若不鬆口,父母也便沒逼迫她。
或許,事情還有一絲轉機。
……
陳鴛淑滿臉淡漠,獨自地坐在花園廊下,投喂魚池的魚,喂魚,忽有人走至她麵前。
順著眼前的黑靴往上望去,身著騎裝嗎,器宇軒昂,麵色微霽。
魏軒朗。
今日休沐,他沒去六部府衙正常。
陳鴛淑一撫袖子起身,“見過武大人。”他身旁有廝,陳鴛淑便喚他為武大人。
魏軒朗並非虛扶,而是實打實地抓住了她的胳膊,道,“陳姑娘無需多禮。”目光如矩。
陳鴛淑突然好似看懂了他的眼神,卻掙不開他的手掌,令她不安。
“武大人。”陳鴛淑低聲喚道,示意他放手。
魏軒朗看了一眼那兩個廝,廝明了,立馬離開二十步之遠。
這可是大人與夫人看中的姑爺,自然是當做沒看到眼前這一幕。
“魏軒朗,你放開我。”陳鴛淑低喝道。
“不放。”魏軒朗突然圈住陳鴛淑,牢牢地。
陳鴛淑掙紮不開,索性隨他去了,“三哥,待會要過來了。”呢喃一句。
不用想,他三哥聽他來了,定然會過來找他。
“嗯。”
可以不愛,但別傷害。
秋風乍起。
……
因為李朝陽暗示陳家可將陳鴛淑送入宮中。
若無魏軒朗求親,也許,陳家會如前世般,將她送入那慘無人道的皇宮。
但,現在不同了。
——
“你的意思是我與你假定親?”陳鴛淑不可思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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