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廟會,夏言根本無心逛下去,她腦子嗡嗡的,都是和蕭與非牽在一起的手。
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好像有人將一隻森林最頑皮的兔子揣到了她的懷一樣,讓她的臉也跟著紅得滾燙。
蕭與非溫暖而幹燥的手掌,將溫暖從手心,直接傳遞到了夏言的周身。
她覺得自己從沒像此刻一般過,暖融融,暈陶陶的。
這大概便是世人常的,酒不醉人人字自醉吧,夏言熏熏然地想。
“煙花,快看,是煙花!”
四周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讓夏言猛地驚醒。
今日的夜穹,似乎無比溫柔。明月高懸,繁星點綴,煙花倏忽與夜穹相交,又極快速地消失。
可就是這極短的時間內,涼涼的煙火,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美麗。
也許它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與夜穹訴綿綿相思。
即使生命短暫,也要努力爭取。
縱使隻有朝夕,仍想與你相伴。
“夜風寒涼,回去吧。”
蕭與非的聲音,有些聽不真切,夏言隻是癡癡地看著夜穹,唇角越翹越高。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自己對蕭與非,大概,是喜歡吧。
但是她不打算告訴他,也不想給他造成任何困擾。
煙花與夜穹雖美,卻與她夏言無關。
她隻想默默在蕭與非身邊,能看到他,就足夠了。
想到這兒,她對蕭與非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比夜穹之上的煙花還要燦爛。
“嗯!”她聽到自己大聲地對蕭與非道。
一路上,夏言時不時偷瞄一眼蕭與非,在他發現的時候,又裝模作樣地轉過頭去。
惹得蕭與非幾次詢問,都被她搪塞過去了。
夏言心想,喜歡一個人,就是這種感覺嗎?
酸酸甜甜,心被漲的滿滿的,因他的憂而憂,因他的喜而喜。
蕭與非將夏言一路送到了家門口,那枚墨玉簪,直到最後,夏言也沒送給蕭與非。
回到家之後,她將那枚已經捂得溫熱的墨玉簪拿了出來,輕輕地貼到了臉上。
隔日去衙門之後,夏言已經恢複了常態,甚至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比先前還要飽滿。
雖然一夜輾轉反側,但是她仍然覺得心甜絲絲的,因為有這個人讓她喜歡。
柳大人見到夏言之後,將一把鑰匙扔給她,是開架閣庫大門用的。
夏言拿到鑰匙之後,便去了架閣庫查資料。
段福的遠房親戚果然不在陽鳴縣,而是在鄰近的高威縣。
夏言心道,他竟是和自己的爹娘住在一個縣的。
她將查到的結果告知柳大人,柳大人特批她在查案的時候順便回家看看。
夏言高興極了,可惜還沒高興一會兒呢,又有人前來報案,仍然是臨三巷的人,他,張嬸兒死了。
怎會這樣?
無奈之下,夏言隻得先去了一趟臨三巷,和另一個當值的捕快一起。
張嬸兒的屍體就在她家燒焦的房子附近,頭上大片的血跡已經幹涸,除此之外,看不出其他傷口。
想來,這便是她的死亡原因了吧。
不過具體的還要等仵作驗屍完畢才能知道,夏言仔細勘察了一番現場,並沒發現什特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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