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麵緩緩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姚湛的弟弟和弟妹。
姚湛身子微僵,他沒想到這二人會這快到縣衙。
其實也是趕巧了,捕快去尋他們的時候,恰好他們要上縣衙。
因為想來想去,姚湛的娘子還是覺得不太對,二人一番合計之後,就想著到陽鳴縣衙門打聽打聽。
雖然縣衙並非包打聽,但不得不,他們的這一決定,給衙門捕快省了不少事兒。
跪在下首的姚湛弟弟有些茫然,而看到那兩具放在一起的屍體時,不知為什,他覺得有些心悸。
“堂下可是姚湛弟弟?”
柳大人好像沒骨頭一般斜斜坐在官椅上,完完全全的昏官做派。
憨厚漢子點點頭道:“是的大人,草民姚斌。”
柳大人敷衍地“嗯”了一聲之後,然後道:“你可記得自己的兄長身上有什特征?”
姚斌麵色陡然一白,哆哆嗦嗦道:“我,我哥哥的胸口,有一處燙傷留下的疤痕……”
柳大人聽完,以眼神示意趙乾坤去檢查。
趙乾坤看過之後,點了點頭。
“大人,我胸口也有……”
甫一開口,姚湛便立刻閉了嘴。
趙乾坤卻是不會管那多,粗魯地拉開了他的衣服,前胸確實有一處燙傷的疤痕。
但,他開口道:“大人,這是假的。”
他們的易容衣無縫,不過身上這些特征的處理就差太多了。
畢竟趙乾坤驗過多少具屍體了,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
“你憑什是假的?你是假的,便是假的嗎?”
姚湛盯著趙乾坤,一字一頓問道。
趙乾坤冷笑,拎著左手邊的姚斌衣領,把他放到了姚湛麵前。
柳大人以袖遮麵,心中暗道,這趙乾坤也太目中無他了,不過,幹得漂亮。
夏言張大了嘴,她是沒想到趙哥還有這彪悍的一麵。
姚斌有些瑟縮,不過他的手還沒碰到姚湛的衣襟,便被他用手中鐐銬套在了脖子上。
“別動!”
此時的姚湛,整個人透露著危險的感覺。
姚斌嚇得額上都是冷汗,而一直懶洋洋的柳大人,也在官椅上正了正身子。
“姚湛,你這做的話,是承認了命案是你犯下的?”
姚湛獰笑,腳下稍一用力,站了起來。
隻聽“哢擦”一聲之後,他腳上的鐐銬應聲而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柳大人苦惱地思索了一會兒,發現,似乎確實不能如何。
受害者已死,雖然屍體是在姚湛家發現的,可隻要他死不承認和他有關,就算有姚斌證明那燙傷是假的,也很難給他定罪。
因為他娘子嫌疑更大,而且那個女人,到現在為止仍是什都不。
“但你傷了我是事實!”夏言憤怒地喊了一句。
姚湛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眼,道:“這,我認。”
柳大人輕輕敲了敲桌案,疑惑地問道:“既然本大人無法定你的罪,你為何還要將那姚斌當做人質?”
“因為,就算我認自己傷了這個捕快,但我並不想坐牢。”
似乎牽動了什不好的記憶,姚湛的眉心皺了皺。
“放我走,否則他必死無疑!”
懶得再多做廢話,姚湛狠狠道。
似乎是怕他們不信,他那鐐銬在姚斌的脖子上,一緊,勒出了一道紅印。
柳大人緩緩走下來,手中抱著湯婆子,麵容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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