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怎也想不到,這二人居然會和飛鳥集有關。
他屏退了左右,隻留夏言、趙乾坤和蕭與非幾人在場,姚斌和他娘子也被捕快現帶了下去。
然後,關閉了縣衙大堂的大門。
“姚湛娘子”看他此番動作後,方緩緩開口。
原來她和她相公曾受人指使,易容成一個名單上的官員,去做一些貪贓枉法的勾當。
而那個名單上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清官,但,正是因為清,所以阻了有些人的路。
他二人之所以會甘心受人指使,是因為早年曾犯下大案,在死囚牢待了一段時間。
後來被人所救,那人,便是指使他們的人。
但他們並未見過那人,每次都是去指定地點取書信一封,麵寫著要如何行事。
不過能輕而易舉地從刑部大牢救出他們這樣的重刑犯,肯定不是什簡單的人物。
那人並不擔心他們會將書信留底,因為上麵書寫用的墨水似乎是用特殊材料製成,拆開不過片刻,字跡便會消失,時間上,隻夠他們匆匆將信瀏覽一遍。
而飛鳥集,是他們在構陷某個官員的時候,所看到的。
那封信上寫著,陷害那人時,不要忘了找飛鳥集。
那時,他們並未找到飛鳥集,是以此事便很快過去了。
隻是最近機緣巧合之下,又收到了一個任務,與捕快錢易有關。
這才得知,衙門似乎發生了一件與飛鳥集有關的案子。
她到此處,柳大人手上青筋畢露,微帶顫音地問道:“你們陷害的那個官員,姓甚名誰?”
“似乎,是叫楊海。”
縣太爺柳士先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道:“那,你們是怎陷害他的?那件與錢易有關的任務,又是什?”
“姚湛娘子”略一沉吟,道:“信上,讓我們將一本詩集放到他家書房內,並且需要易容成他的樣子,拿著詩集,多走動走動。至於錢易,則主要是讓我們先易容成他的樣子,以便殺了他娘子。”
原來錢易的娘子最終還是難逃一死,原來,楊海的死,確實與臨江詩案有關。
所有的事情,一環扣一環,真是夠毒,夠狠。
柳士先知道操控此事的人必為朝中要員,手眼通。
可這些年過去了,那人不知為什,竟從未留下一絲一毫的證據,讓他們查到蹤跡。
但他知道,有不少官員與那人有關,比如曹嚴華,可,卻隻是有關,根本不可能憑借這一點點有關,揪出那人是誰。
他二哥不齒於朝中那些老臣仗著年紀,倚老賣老,他想代君清洗朝堂,讓更多新鮮血液湧入。
也不是什食君之祿為君分憂之類冠冕堂皇的理由,隻是因為他覺得這些是導致他大哥在那場必勝的戰役離奇失蹤的原因,就算不是原因,也絕脫不了幹係。
一個堂堂鎮北大將軍,在準備充分的前提下,在一場任何人看起來都必勝無疑的戰役,離奇失蹤,這怎會不讓人起疑?
柳家大哥柳無風,性格板正,剛直不阿。
然,過剛,則易折。
是以才會……
眼前的這兩人,是楊海被斬首的幫凶,亦害得許多清官不幸殞命,柳士先竭盡全力,才克製住自己不一劍刺死他們。
“你們曾害過哪些人?還有,你們究竟是誰?”
“姚湛娘子”卻是搖搖頭,低低道:“不記得了,太多了。我們在江湖上的稱號是,雌雄雙煞。”
很奇怪,二人以易容手段之高明聞名於世,但因著是夫婦二人共同行動,是以江湖稱號並未提及前者,而隻以後者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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