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故腰上鬆鬆垮垮地圍著條浴巾從樓上下來,他一邊走一邊捋著頭發上的水,細的水珠隨著他的動作劈啪啦落了一鎖骨,又順著蜜色的肌膚往下淌,最終隨細長的人魚線隱沒進浴巾的陰影。
“那個兔子先生,對你沒惡意的,可以去找他。”任如故捏了捏林唯夕的鼻尖,看著她嫌棄似的瞥過了頭,沉沉的笑了一聲。
“我都沒吃醋,你怎還生氣了?”
林唯夕鎖骨線條極其優美地飛入v形布料中,像是兩抹飽蘸水墨勾勒出的細長山巒。
“你怎就不知道節製?”林唯夕戳他堅實的胸膛,“有一句話叫做精盡人亡你知不知道?”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這不是很正常的嗎?老婆,我都憋了三十年了,一腔熱情全灌在你身體了,體諒體諒我,嗯?”尾調上揚,酥酥麻麻的像一隻勾子,紮心撓肺的。
“好吧。”不知道為什,林唯夕一聽到他憋了三十年,心就軟了下來。
“誒,你給我,你以前…有需求的時候,都怎解決?”林唯夕鑽進他的被窩,調皮的在他懷翻滾。
任如故順手攬住了她,在她的頭頂揉了揉:“用…” “右手?”林唯夕適時接茬,水眸亮晶晶的,像一隻打著壞主意的貓咪。
“胡鬧!”任如故輕拍了一下她的額頭,故作嚴肅的道,“我怎會屈尊用右手解決呢,你看老宅那那多女傭,公司上下又有成千個美女職員…” 他的侃侃而談被林唯夕一個眼神大腿,悻悻地道:“雙手。”
“哈哈哈!”林唯夕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像一個巨大的煎蛋卷滾上了任如故的身子,任如故還沒有攬住她,那顆巨大版的煎蛋卷就滾落了地。
“誒呦!”好在被子夠厚,林唯夕倒是絲毫未損,在地毯上彈了幾下,她就從被子鑽了出來,揉著不心撞到的手肘,齜牙咧嘴的叫喚。
“老公我的手肘受傷了,請求休假半年。”
她叫的嬌氣又可憐,任如故被她那模樣弄的心疼,隻能把她抱到懷哄著。
“半年…”林唯夕哼哼唧唧的提醒。
“半。”
“三個月”
“三個時。”
“一個禮拜,不能再少了!”
“十分鍾!” “任如故我要謀害親夫!”林唯夕著,就惡狠狠的撲了上去。
晨曦的光芒照射在熟睡的林唯夕的臉上,肌膚嬌嫩的像一塊易碎的嫩豆腐。
任如故身上整齊地穿著一套質地優良的高級西裝,更襯得肩寬腿長,衣架子一般的落拓身材。
他的西裝也並不是完全的黑色,仔細觀察能看到外套上遍布的深淺不一的格倫格紋,這樣比較輕浮一些的紋路反而中和了他自身過於成熟的氣質,顯得五官輪廓更加深邃和冷俊。
“阿故?你現在是要去上班了嗎?”林唯夕揉了揉眼睛,起身靠在了床頭。
“今你休息,我帶你出去春遊。”
“哦。”林唯夕秀氣的打了個哈欠,像條滑溜溜的魚鑽進了被窩。
兩個人之間不知怎忽然都沉默下來,林唯夕聽見任如故的腳步聲,從另一邊正一步一步地踱過來,大概因為他常年經營管理的原因,腳步聲也準確而平穩,保持著相同的間隔,如同一排整齊地落在數軸上的點,不早一秒也不晚一分。
林唯夕眼睛順勢往上一撇,正與頭頂上任如故目光相對。
男人摩挲著下頜,正一眨不眨地正盯著林唯夕看,目光幽深宛如深海。
他看自己的時候眼睛會盛滿碎脆的光,讓林唯夕不禁要懷疑麵是不是暗藏了一條銀河,或者其他什美好而又遙遠的東西。
“不要太招搖。”林唯夕出了自己的要求,“開我的車吧。”
“你的也很招搖,林大夫。”任如故的語氣戲謔,聲音悠揚。
“春遊穿西服?”林唯夕看他的裝束極為好笑,“你是去走紅毯還是去參加高級會議?”
“也對,”任如故爬了爬頭發,“西裝穿習慣了,我去換一身。”
半分鍾後。
任如故一身熨帖的黑色絲質襯衫搭黑色休閑長褲,薄西裝外套鬆鬆垮垮地搭在胳膊上。
林唯夕換了一身灰色的運動服,收拾了一個背包的好吃的。
“阿故…還是太正式了啊,不是不好看,就是輕鬆自然一點嘛!”
“好,我去換。”任如故寵溺的笑,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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