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瀟真的按下車窗去看,那輛黑車的速度不快,又因為蘇清揚的車在最外一排所以經過的時候兩車間距隻有十來米,是一個理論上完全可以看清楚的距離。
隻可惜對方的車窗貼膜遮光性非常好,從楚瀟瀟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麵薄薄的一個黑色剪影,楚瀟瀟調整了幾下位置也還是看不清,正要放棄的時候那邊忽然降下了車窗。
“咦,不是老頭子啊?”
因為車窗下降有一個高度差,林唯夕先看見了對方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接著是光潔的額頭,英氣的劍眉,狹長的眼睛。
車坐得人是任如故。
“果然是他,不然誰敢有這種排場。”蘇清揚嬉笑了一聲,搭在方向盤的手指摁了摁喇叭。
任如故的視線飄了過來,他用嘴型比了個“我也要進”。
“叫保安把蘇副總的車放進來。”任如故閡上了車窗,對手下道。
林唯夕抱著手機看,他淡淡瞟了她一眼,薄唇微微挑起一個邪氣四溢的弧度。
“阿故,你這個燉肉水平,著實讓人捉急。”林唯夕搖頭晃腦的評論。
“正在努力練習中。”
於是林唯夕乖乖的閉嘴了。
“林唯夕,”任如故解了一下自己的西裝扣子,沉聲道。
“啊?”正讀到男女主舉行盛世婚禮的林唯夕,被他突然變化的語氣嚇到了,好像是妻子出軌後,丈夫的質問。
這突如其來的可怕的威壓是怎回事!
“我想你該和你丈夫好好解釋一下,床頭櫃頭的避孕藥是怎回事。”
林唯夕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她把目光集中到任如故的金屬腰帶扣上,強迫自己把它當成任如故的臉:“不是…”
“不是你的?”任如故聲音不大,但在密封性很好的車廂內,每一個字都清晰的要命,“是我的?”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林唯夕輕輕的鬆了口氣,“那個不是給我吃的,是給你準備的。”
“我?”任如故突然笑起來,林唯夕沒抬頭,卻能聽出來他的聲音很愉悅,他,“林唯夕,我知道你是個大夫,我也不是醫學白癡。”
那個避孕藥沒有被動過,他也查過林唯夕手上的醫保卡,確實沒有購買過的記錄。
任如故單手扣住領帶的溫莎結慢慢往下扯了扯:“我的胸雖然平,但是男人要那豐滿也沒有什意義。當然,隻要你喜歡,我不介意。”
他在’介意’二字上微微咬了一下重音,仿佛把那兩個字仔細地放到後槽牙碾了一把似的。
連帶著林唯夕感覺自己也被他放在牙齒上咀嚼了一遍。
f?!
林唯夕兩眼一黑。
“哈哈…哈哈…任大總裁您想聽實話嗎?”林唯夕笑得一臉諂媚。
“想啊,你的什話我都愛聽。”任如故單手握著方向盤打了個方向,車子飛一般的上了盤山公路。
“那避孕藥…是為了有朝一日,如果…我的是如果!如果你出軌了,我喂給你,好讓你終生不舉的…”林唯夕叼著根手指頭,水眸忽閃忽閃的在他俊美的側顏上打量。
“好,知道了。”任如故摁開耳朵上的藍牙,雲淡風輕的向著對方了道。
“你別生氣啊,這是我逗你的…”林唯夕見他無甚表情,趕緊解釋,“這是瀟瀟以前塞給我的,我就隨手扔到了床頭櫃,沒啥意思。”
“嗯,喂吧,離開了你,要那個功能也沒啥用。”任如故笑著伸手揉了揉林唯夕的花苞頭,把好好的一顆包子揉成了刺蝟。“男人的情話多半不可信。”林唯夕心受用,卻還是故作高冷的把頭扭到一旁。
“你的男人,是個例外。”任如故踩了一腳車,車子停在綠意盎然的草坪上,他垂視著林唯夕,眼睛夾雜著半分深邃和半分晦暗。
他用食指和中指輕托著林唯夕的下頜,笑著:“你是信我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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