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嘛哭啊……”
“我為什還在這?為什還能看到你?我為什沒有回去我的世界?為什!”
她帶著哭腔一連聲地問,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沒有人能告訴她,她為什好端端地來到這個該死的朝代麵對這一切的一切……
名令川看她這樣竟有些無措,“我也沒說要把你怎樣……你為什一定要死呢?那個世界黑漆漆的,你不要去了,去了就回不來的。”
什什啊?
千亦有一瞬間覺得好笑,但因為傷口太疼又笑不出來,隻得把臉別去一邊,閉起了眼睛。
“我隻想問你有關於那把劍。”名令川見她平複下來,試探問道:“顧傾?”
“什劍?”她沒好氣地說。
“你身上那把,可不是普通的劍。”
“有人送的,我不知道。”
名令川這次倒不再惡作劇,他將那絲絹隨手一扔,然後就著流洛端上來的水盆淨手,那水盆中依稀泡了花瓣藥草,有股清幽香氣。
“傳說呢,歐冶子采赤堇山之錫,若耶溪之銅鑄成五劍,湛盧、純鈞、勝邪、魚腸、巨闕。可唯有勝邪劍,每鑄一寸,邪氣便增長一分,傳聞為魔劍,歐冶子擔心勝邪劍的邪性難以遏製,於是將其斬斷,前半段製成了流傳於世的勝邪劍,而後半段多年之後也被人鍛造成劍,就是你身上這柄……這柄劍與勝邪劍同出一脈,邪性不相上下,非尋常人所能壓製,所以,送你劍的恐怕不是個簡單人物哦。”
千亦也聽得心中一詫,她本就不解鬱惟攝送這劍的用意,而今看來這劍中還有她壓製不住的邪性,非但她用不上,還有可能被其所傷,那鬱惟攝為何還要以此劍相贈呢?
她神思流轉,忽而玩味一笑。
“我終於明白了。”
名令川回身,問,“明白什?”
“你不是問我,身上有什不同,能夠順利走過一見園內的迷迭香陣?”
“為什?”
“什為什?”千亦仍舊閉著眼睛,笑意深了些,“我剛才說過什?”
“你!”名令川氣結。
“我累了,你出去。”
“我,我不出去,你告訴我為什,我的迷迭香陣不可能有破綻!”他這下更急了。
“那我有什好處?”千亦發現把他當個小孩子逗,比起以命相拚來可真是四兩撥千斤。
“我可以救你的臉。”他說,“本來小爺也預備幫你恢複容貌的。”
“哦?”千亦不可置信。
“因為我剛剛發現你比我以為的有趣多了,身上有這多秘密……我全都要知道。”
這真是個怪人,做事全憑好惡,千亦想。
*
雖說名令川答應幫她恢複容貌,但千亦並不是很有信心,一來古代技術有限,二來她創傷麵大,又被耽擱這久,幾經折騰,已經出現發炎感染,更加難愈。
所幸不被那柄邪劍的邪性侵擾,她不再想要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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