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依舊有無數的人影晃動，藍鋪就的中央舞池，舞女們雪白的肌膚依舊耀眼，可少年臉上有些莫名的呆滯。就在剛剛那個美豔的老板娘告訴他，有知名的魔術師即將到訪酒吧，為這的人舉行一場盛大的魔術表演。少年的呆滯與老板娘潮紅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魔術？那是什東西？

    “我的果花兒呢？”

    少年呆滯的功夫，那個猥瑣的棋叔有開始叫嚷了。‘果花兒’就像是他的命，一定要一杯接著一杯。

    昏暗的光線下，是棋叔頹廢的而蒼白的臉。少年一直覺得棋叔的臉色很奇怪，那似乎是一種被液體浸泡久了之後才浮現的白色，看得人心微微有些發寒。

    棋叔沒有在意他的打量，因為他此刻也正在打量著他。

    看的有些久了，氣氛有那一瞬的尷尬，少年下意識的將手中端著的飲料向棋叔麵前遞了遞。一瞬間，棋叔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股莫名的氣勢，頂的少年向後連退兩步，差點打翻了托著的酒盤。

    再看過去時，大叔還是那個大叔，依然的頹廢蒼白。

    少年將手的酒丟下，轉身逃一樣的離開，此刻他的心有些不平靜，大叔的眼神讓他想起了什可怕的東西。但，究竟是什呢？匆匆的一瞬，看的並沒有很仔細，或許，就是個幻覺吧。

    “唔……該死。”

    那斷斷續續的頭疼又來了，少年連忙縮到角落，抱著頭蹲下身子。這是他唯一能做的，剩下的就……隻有等待了。

    可這一次的頭疼比以往都要強烈，強烈到時間似乎都跟著變慢，強烈到能聽清自己的心跳，……強烈到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每一次眨眼，人群的動作都清晰可見，但每一次眨眼人們的動作也都迅速變換。

    當疼痛終於退去的時候，已然是全場寂靜，隻有舞池還微微的留有燈光，魔術表演竟然已經開場了。

    微弱的燈光中，舞池中人影晃動，少年並沒有看到什精湛的技藝，有的隻是靈與火的交織。腦海中一直有巨大的聲音在回蕩，那是一種歇斯底的音調，似乎在向他闡述著某種渴望。

    漸漸的，少年開始喘著粗氣，通紅的雙眼中流露出獸的光芒，緊緊地盯著舞池，那些晃動的白色。蒼白與潮紅之間的，是舞女們一個個富有深意的動作，似乎是想將這一幅幅的畫麵印到他的腦海中。

    少年知道，有些地方莫名的不對。這些念頭，像是被刻意放入他腦海當中的，似乎並不屬於他。可他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雙眼，麻木著瞪向舞池。

    “方子，給姑奶奶來杯龍血！”

    一聲清脆的斥，讓少年緩過神來，那個少女來了。

    與以往午夜才會現身比起來，她今出現的有些早，許是因為酒吧的宣傳效應吧。少年想著麻利的收回了瞪視的雙眼，原本，那些念頭就不屬於他。

    隻是已經轉身的少年，並沒有看到，老板娘其實一直就站在他的身旁，陰沉的盯著他離開的背影。那目光中的暴虐，非人可比。

    當少年將托盤遞到少女麵前時，突然發現，她身上衣服的色彩，已經遠不如出現時的那般鮮豔。

    “這是多久沒洗衣服了？”

    少年嘀咕了一句轉身離開，此刻的酒吧，正有無數的人在呼喚著他，似乎不希望他休息，哪怕一秒。

    少女跺了跺腳，沒有理睬他的嘟囔，並不是沒有聽到，回答他的話，此刻正在肚子麵翻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