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第一廢物,姬神秀聽著這個稱呼麵容平和,心中更是無悲無喜。“無妨。”
那太廟之試後,這個稱呼便是不脛而走,之後的這些年,人們未見過他的人,但卻知道他的名字,淪為元城皆知的笑柄。
這後麵,自然少不了一些人的手段和推波助瀾。
他看著自己酒杯冬梅正倒滿的酒漿,淡然一笑。“侯爺要不要來共飲幾杯?”
完,石頭已是往旁邊挪了挪,而冬梅也是如此。
原本不遠處懊惱至極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的陳文曲一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然後才在自家娘子的扶持下站起。
想來這陳文曲再怎傻,也定然知道自己口無遮攔下錯了話,犯了忌諱。
畢竟,再怎,姬神秀的身份擺在那,雖然無修為,但明麵上,他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訕笑著,等看到姬神秀臉上並無任何不悅之色,這才將忐忑的心慢慢沉下,然後心有餘悸的看了眼柳姨。
那翠衣女子同樣是一臉的忌憚,秀氣的麵容更是隱約泛白。
姬神秀看了眼正襟危坐沒有絲毫動筷意思的柳姨,然後喊著樓下戰戰兢兢走上來的二,讓他又填了兩副碗筷,方才道。“你便是那定鼎侯家的陳文曲?”
雖是問著,但言語已是篤定。
在姬神秀淺淡的笑下,那陳文曲才終於徹底放下心來,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
於是,本就不太大的桌子又添了兩人,自然顯得有些擁擠。
姬神秀看著半個屁股懸空著,半個屁股正不停往擠的陳文曲啞然一笑。
而那與冬梅坐在一起名為果的翠衣女子到顯得很是懂得分寸,她先是狠狠地瞪了那陳文曲一眼。那間,那原本不停晃動的百來斤肉一下就老實了。
隨後起身行了一禮。“見過兩位殿下。”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姬神秀見那胖子也要站起有樣學樣,隨即擺了擺手。
其實,姬神秀反倒要感謝那些耍手段的人,甚至是有些慶幸自己是生絕脈,是廢物。
如果當初自己出生也如滄瀾那般驚人的話,恐怕,很多人都會頭痛和不安分吧,那王府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平靜了。
而如今,自那男人死後,想來有很多人在打滄瀾的注意了。想到這,姬神秀的眼神閃過一抹不可察的陰鬱。
他看著乖巧坐在旁邊的妹妹,替她擦了擦手,迎著丫頭好似珍珠的眼睛,他道。“瀾兒,你要記住,在這個世間,有些美妙的謊言往往比那難聽的話更加致命。”
“因為,那些難聽的話你能聽到,能感覺的到,而那些美妙謊言下陰暗狠毒的心卻是看不到的。”
他的話語雖然很輕,但眾人又如何聽不到。
隻是,眾人之中,唯有柳姨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而其他人要是沒聽懂,要就是眼隻有吃的,畢竟除卻柳姨之外,其他人都還年少。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