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盜蹠年長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花返樹 本章:第十七章 盜蹠年長

    在距離汴京呂府三十處,一群婢女正在組裝著木頭。師婉如坐在太師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四大侍女在身旁服侍。

    慕容煙寒道:“我終於明白了。”

    呂思源邊組裝著母親的梳妝台邊道:“煙寒哥哥,你明白什了?”

    慕容煙寒道:“白雲山莊為什可以漂流移動?因為整個白雲山莊就是一堆隼牟結構的木頭,這些木頭可以自由組裝拆卸,就連地麵都是木質的。”

    呂思源道:“沒錯,而且每一塊木頭都有不止一種用途。煙寒哥哥手中的那塊木頭,既可以是椅子的一部分,也可以是床的一部分。”

    慕容煙寒道:“這般巧奪工,不知是何人精心設計的。”

    呂思源道:“墨大先生和他的徒弟熊二先生一同設計的這座白雲山莊,還有兩座。”

    一日之間,偌大的白雲山莊突然出現在一塊平地上,神不知鬼不覺。

    玉竹道:“王老板王圖南前來拜訪,還帶了一個像乞丐一樣的少年,那個少年人自稱是姑爺的徒弟。”

    師婉如道:“是那個凶神惡煞的拚命十三郎嗎?”

    玉竹道:“不是。”

    呂還真道:“先請客人進來。”

    呂還真來到了廳堂之中,師婉如梳洗打扮了一下,隨後也來了廳堂之中。玉竹帶著客人來到了,一個邋遢的少年張君寶,而另一個人就是江湖人稱紫衣王的王圖南。長著一張俊美的臉,陰鬱的令人敬而遠之。王老板是一個非常講究挑剔的人,身著紫色長服,白綾褲配紫色長靴,披著深紫色的披風。紫色既高貴又豔麗,它生來華麗奪目,讓人感覺高冷而且神秘的看不透。其他的顏色隻要一靠近它,就被壓得抬不起頭映照的麵目全非慘不忍睹,這是個相當霸道的顏色。

    呂還真道:“王老板最近可好?”

    王圖南道:“一切安好,我給你們帶來了許多禮物,都是我精心準備的。你們趕緊把東西都抬進來。”一群人抬進來了數不清的名貴物品。

    張君寶喊道:“師父,我已經八沒吃飯了。”

    呂還真喊道:“白芷,趕緊去取些吃的東西,吩咐下去生火做飯。”

    幾人互相了一些客套話,白芷端上來一盤水果,張君寶拿起一個白梨就吃。師婉如見他的吃相如狼似虎,心生厭惡之感。為了不惹呂還真生氣,強忍心中怒火。慕容煙寒也來到了廳堂內,身著華貴的綾羅綢鍛。師婉如心想慕容公子真是一個美人啊!現在王圖南也似模似樣的,淫賊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獨具慧眼。

    張君寶道:“師父,怎沒看見師娘,現在她老人家身體可好?”

    師婉如道:“你是瞎子嗎?我不就好端端的站在你麵前。”

    張君寶邊吃邊道:“我問的是我師母,又不是你。”

    呂還真笑道:“她已經駕鶴仙遊了。”

    張君寶道:“師父,你要節哀順變啊!”

    師婉如道:“那個誰?你給我記住了,我才是你唯一的師娘。那個女人是你師父的填房妾,我是你師父明媒正娶的妻子。”

    張君寶道:“真是奇怪,為什師父娶了師娘這樣宛若仙子一般的絕代佳人,還要納一個容貌遠不及你的人為妾?看你的樣貌,年紀比我還。”

    師婉如心想算你會話。她陰陽怪氣的道:“總是有那一些人,大魚大肉吃多了,想要吃點兒清淡的。你叫什名字?”

    張君寶道:“師娘,我叫張君寶。”

    師婉如道:“好孩子,白芷你去帶他換一身幹淨的衣服。”

    期待已久的飯菜終於來了,張君寶的吃相和驚人的飯量徹底震撼了師婉如的心靈。

    師婉如大喊道:“你是野獸嗎?你是豬嗎?也不怕被撐死了,你的腸胃是鐵打的嗎?”

    張君寶道:“師娘啊!我已經八沒吃飯了。”

    呂還真笑道:“王老板,你是在哪遇到張君寶的?”

    王圖南道:“呂府門前。”

    張君寶道:“楊姑娘給了我一些錢,不過我都施舍給街頭乞丐。”

    師婉如笑道:“我看你是被騙了。”

    張君寶哭道:“我的確是被騙了,我娘剛去世……我先後被道士和乞丐騙了,然後我去當乞丐沒有一個人可施舍給我一點吃的。最後我去了呂府提起了師父大名,沒想到那些人見我衣衫襤褸,我是一個瘋子……”

    慕容煙寒傷心的流下了眼淚,一個死了爹,一個沒了娘。正是流淚眼逢流淚眼,斷腸人遇斷腸人。

    莊弼躺在床上,傷勢漸漸好轉。李玉海得知他不會死,便和何然一同去看望受了重傷的莊弼。莊弼拖著虛弱的身體見兩位好兄弟的到來,想要起身。

    李玉海道:“莊賢弟不必多禮,你有傷在身先躺著,免得影響傷勢。我和何然給你帶來了一些補品,你要好好的調養身體。”

    莊弼哭道:“多謝海哥。”

    李玉海笑道:“不必客氣,都是好兄弟。莊啊!究竟是誰這大的膽子敢打傷你,敢得罪我仁義大俠李玉海的人。”

    莊弼道:“我不知道。”

    何然道:“那一定是不太出名的江湖輩了,或者不是我們大宋的人。”

    李玉海回頭看了一下何然,然後轉過頭道:“我覺得一定是後者,莊賢弟武功高強,一個無名輩怎能傷到他。”

    莊弼道:“那個人好可怕,甚至比和海哥齊名的中原大俠浪子劍聖呂白還恐怖。當時他就站在我麵前,不過一丈,但是我卻全然看不清那張臉。”

    李玉海道:“北劍聖,南無名。難道他是峨眉派的南無名老前輩嗎?”

    何然道:“雖然他們兩人在《江湖縹緲錄》上齊名,但是《兵器譜》中並沒有南無名,這個人真的存在嗎?”

    李玉海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像呂還真這個人,江湖中人都以為他隻是一個傳,但是我認為此人很可能就是呂府的大少爺呂慕白。”

    莊弼道:“海哥所言極是,我們也不知道慕容雲龍劍法那般厲害。人外有人,外有。”

    李玉海道:“單絲不線,孤掌難鳴。我們兄弟三人,難道還怕他不成?”

    呂希哲是呂公著的長子,師從王安石。他是子的老師,育有六子。呂好問等其四人在朝為官,可謂是權傾朝野。他的母親申國夫人教訓兒子,樣樣事情都要有規有矩。呂希哲年紀隻有十歲的時候。就無論大冷大熱。鎮日立在他的母親身旁。母親不叫他坐。他是不敢坐的。一定要整齊了衣帽見長輩。平常在家。不管氣怎樣的熱。在長輩身邊。不準脫去頭上的巾、和腳上的襪子。衣服必定要整齊。也不準到茶坊酒肆去。所以市井上不正當的話。不正當的聲音。呂希哲的耳朵。並沒有聽得過。不正經的書本。呂希哲的眼睛。沒有看見過。所以後來呂希哲成就了有德行的大器。和別人家是大不相同的。晚年學佛,汴京城的呂府便是他的家宅,而他的六個兒子分別住在呂府的附近建立自己的院落。

    呂還真將慕容煙寒送至呂白所住的台山莊,慕容煙仙和慕容煙波見到七弟安然無恙心中總算是有一點兒安慰,但是起慕容世家的遭遇,抱在一起痛哭。呂還真夫婦一家人以及張君寶一同帶著重禮拜見呂希哲,而呂希哲正是兩個孩子的老師,安排幾人在呂府先住下。

    台山莊內,姐妹三人一起商量如何報仇雪恨。

    慕容煙波道:“二姐皇帝陛下已經下了聖旨,下一任的武林盟主必須為我們慕容家報仇,消滅金錢幫。”

    慕容煙仙道:“我們慕容家的大仇,一定要自己報。”

    慕容煙寒道:“四姐的對,此仇不報非君子。”

    慕容煙仙道:“金錢幫的人都好對付,峨眉派的人則武功高強。你先拜呂還真為師,讓他傳你《嫁衣神功》,此仇方可報。”

    呂思源正在和一群孩子在汴京街頭玩耍,眼前出現了一個大光頭,長得凶神惡煞,此人正是駱非道。

    駱非道跪在呂思源的麵前,磕了一頭道:“徒兒拜見師父。”

    呂思源道:“大光頭,你是誰?”

    駱非道道:“我是你的好徒弟極惡非道駱非道啊!”

    呂還真道:“你怎把頭剃了,難道要改投少林門下。”

    駱非道道:“還不是因為師父您老人,我才會這樣。”

    呂還真摸了一下他的大光頭道:“這樣也不錯,看上去很凶。你在哪住?”

    駱非道道:“弟子就住在附近的客棧。”

    呂思源道:“我住在呂府,沒事不要來找我。如果我娘知道了,她會打我的。”

    駱非道道:“為什?”

    呂思源道:“不該問的不要問,了你也不懂。”

    白芷道:“少爺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駱非道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對我大呼叫的,你這個臭丫頭。”

    白芷道:“你這個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駱非道笑道:“我極惡非道一向吃軟不吃硬,不畏強權,我是不會怕你的。”

    白芷帶著呂思源回到呂府路上,發現駱非道偷偷的尾隨跟蹤他們兩人。

    白芷道:“少爺,那個駱非道跟蹤我們,要不要我去教訓一下他。”

    呂思源道:“白芷姐姐算了,我的徒兒也不是什壞人?”

    白芷道:“剛剛那個駱非道不是曾經三次去無間地獄穀,要拜六大惡人為師,成為下第一大惡人嗎?”

    呂思源道:“白芷姐姐,你見過哪個大奸大惡之人。沒事自己是惡人的,還要拜師學藝的。”

    白芷道:“哈哈哈,機靈鬼。”

    翌日上午,呂府的婢女匆匆的來找呂思源,十分慌張。

    那個婢女道:“有個凶神惡煞的人,是呂少爺的徒弟,在門外求見。”

    呂思源道:“是不是長的高高大大的,是一個大光頭。”

    那個婢女道:“是啊!”

    師婉如捏著他的嘴巴,惡狠狠地瞪著道:“還沒換完牙,就學著人家收徒弟。你的屁股是不是癢了,家法伺候。”

    呂思源道:“不要啊,娘。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呂還真笑道:“夫人請自重,不要動怒。這不是白雲山莊,不要失了身份,不如就見一見我們家少爺收的徒弟。”

    師婉如拍了一下呂思源的臉笑道:“這次先記著,咋們秋後算賬。”

    呂還真道:“有勞姑娘,把那個人帶過來。”

    呂府不虧是大儒之家,婢女身上都有一股儒雅的氣息,就連極惡非道這種惡人到這,都變得彬彬有禮。

    駱非道見到呂思源跪下道:“徒兒給師傅行禮了。”

    呂思源道:“這位就是我父親,而這位則是我母親。”

    駱非道一一行禮,師婉如抓住他的手。稍微一用力,駱非道強忍疼痛。

    師婉如聲道:“你敢帶壞我兒子,我就殺了你。”

    駱非道道:“弟子知道。”

    呂思源道:“娘,他武功很差的,你輕點兒。”

    師婉如道:“你給我閉嘴。”

    呂思源也不敢言語,一個人躲在角落瑟瑟發抖,心中擔心著駱非道的安危。

    呂還真拿出一張銀票,塞給那個婢女道:“麻煩姑娘,給這個人安排一個客房。”

    呂思源趕緊帶著駱非道離開,看了一下住宿的地方,就來到了院子。

    呂思源道:“你還好吧!嚇死我了。”

    駱非道笑道:“我還好,師父你為什這怕?”

    呂思源道:“你能難道沒有感覺到,我娘的殺氣嗎?”

    駱非道道:“沒有啊!”

    呂思源道:“真是傻人有傻福,既然你是我的徒弟,為師就教你一些武功。”

    呂思源使出了十幾門武林絕學,駱非道看到眼花繚亂,最後一拳擊向一塊石頭。

    呂慕白道:“太白派的流水爆岩拳連一塊石頭都爆不破,難怪你打不過你姐姐。”

    呂思源道:“呂伯伯。”

    呂慕白道:“你用了十幾不同的武功,而這些都是武林絕學,每一種武功都博大精深,至少要修煉二十年才會有所成就。每一種武功都會一點兒,則博而不精。我勸你,還是專心修煉一種功夫比較好。”他將一把軟劍插入玉石之中,然後呂慕白拂袖而去。呂思源心中暗自佩服,也許他父親也不能做到。

    呂思源道:“徒弟,你喜歡哪一種武功?”

    駱非道道:“最後的那招可以打爆石頭的武功我很喜歡。”

    呂思源道:“好,我就教你神水宮的絕技流水爆岩拳。看了為師也要專門修煉一門壓箱底的武功了。”

    張君寶性格堅毅,呂還真決定將嫁衣神功傳授給他,慕容煙寒也要學習嫁衣神功,於是呂還真把嫁衣神功傾囊相授。嫁衣神功極為繁雜,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的,張君寶回房休息去了。

    呂還真道:“你為什要學嫁衣神功?”

    慕容煙寒道:“我要報仇雪恨。”

    呂還真道:“武學禪宗,嫁衣神功。此功最重頓悟,在這方麵你強於張君寶。修煉嫁衣神功的人必須要有頑強的毅力,而且還要有過人的賦。”

    慕容煙寒道:“這一點我不如張君寶。”

    呂還真道:“人活著總是要死的,但是早死和晚死的差別卻很大。如果你要殺一個人,能不能等到他死了以後再動手?也許等你練成了嫁衣神功,你想殺的人已經死了,變成一堆白骨,殺人要及時。”

    慕容煙寒道:“的確,殺人要及時,否則時機一過,就會物換人移。”

    呂還真道:“慕容公子,人心難測,你要多加心。不要因為仇恨而迷失了自己,其實除了報仇,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呂還真一家在呂府住了幾日,便辭別了,帶著張君寶等人回到了白雲山莊。

    一個慈眉善善目老和尚坐在狀元樓的廳堂之中,狀元樓人聲鼎沸,熙熙攘攘。

    一個半老徐娘道:“大師,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苦瓜大師道:“他們可以來,我為什不可以?”

    一個和尚道:“苦瓜太師叔祖,我們出家人怎能來這種煙花之地。”

    那個半老徐娘道:“這位師傅的極是,這些人都是來找姑娘的,大師您是幹什的?”

    苦瓜大師道:“我佛慈悲,普渡眾生。”

    樓上有一人相貌醜陋,臉上滿是膿包,眼睛內陷。那人姓李名明豹,是李玉海的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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