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是善良之輩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花返樹 本章:第十八章 不是善良之輩

    甲戊年三月十六申時,呂白回到家中,一路上風塵仆仆。也顧不上休息,就帶著慕容煙寒和夫人來到了閬苑山莊。呂慕白和唐明月在亭中下棋,見三人來了便停了下來。

    呂白作禮道:“大哥,嫂嫂。”

    唐明月道:“這位就是慕容公子吧!果然生得俊俏,比弟妹當年剛剛出嫁時還要標致百倍。怎沒有看見慕容煙波,那個姑娘人呢?”

    慕容煙仙道:“她去參加武林大會了。”

    唐明月道:“一個姑娘,會不會有危險。”

    慕容煙寒道:“有武林神話呂還真的保護,武林大會那邊不用擔心。”

    慕容煙仙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怕紫衣王有意爭奪武林盟主。”

    呂慕白道:“既然有呂還真出麵,那王圖南自然就不會趟這趟渾水。”

    柴俊臣因為受辱在屋子越想越氣,怒不可遏。江別南身著一襲白衣與黝黑的皮膚顯得格格不入,晃動著腦袋,眼睛嘰咕嚕不停的亂轉,臉上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柴俊臣拿起酒壺就砸向了江別南的頭,打得他頭破血流。柴俊臣又端起滾燙的甲魚湯,倒在他的頭上,燙的他滿地打滾,又被狠狠踢了幾腳,掀翻了桌子。

    江別南嚇得跪下不住地叩頭道:“二弟我知錯了,不要殺我,我錯了。”

    柴俊臣揪住他的脖子,怒目而視道:“你錯在哪了?”

    江別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柴琅走了進來,關上了門道:“沒錯,他錯了。他一向很少錯,但是這次他錯了。”

    楚斌道:“而且大錯特錯,錯的離譜。”

    柴俊臣道:“琅兒。”

    柴琅道:“父親大人,我和楚大哥今日去客棧暗中觀察那個大宋錢莊的少東家呂少爺。”

    柴俊臣怒氣全消,語氣平和的道:“琅兒有心了,你可有什發現?”

    柴琅道:“那個孩子住在汴京城最貴的客棧熙熙樓,穿的是最華貴的綾羅綢緞,每頓都吃最精美昂貴的食物。”

    柴俊臣道:“也許他是打腫臉充胖子,裝腔作勢。”

    柴琅道:“有些事情是裝不出來的,就像他的那種氣度,隻有真正的有錢人才會有那種氣度,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有錢的人。見麵就有禮,隻要他想認識你,你也想成為他的朋友,他就會給你十兩銀子作為見麵禮。”

    柴俊臣道:“那這樣來,那個乳臭未幹的臭子還真的是大宋錢莊的少東家。他叫什名字?”

    柴琅道:“他在熙熙樓用的名字叫做呂似圓,不過我知道這個名字是假的。我去看他在櫃台上留的名字,掌櫃的毫不在乎。試問如果那個名字是真的,我怎我能輕易的看到他的名字?”

    柴俊臣道:“為什?”

    柴琅道:“因為熙熙樓就是呂家的,那個孩子住在客棧中從來沒有付過一文錢,但是掌櫃的卻對他畢恭畢敬,甚至要親自到八仙樓去給他準備酒菜。”

    柴俊臣道:“他是哪人?”

    柴琅道:“我不知道,我聽過他和那些百曉生們話。他會講十幾個省份的話,但是我根本聽不出來他究竟是哪人?因為他每種話,都講得很好。”

    江別南道:“真是一個可怕的人。”

    柴俊臣道:“你給我閉嘴。”

    江別南盯著他看,也不一句話。柴俊臣又扇了幾個嘴巴道:“看什看?你很不服氣嗎?在看我就挖了你的雙眼。”

    江別難看了一眼柴琅,忍氣吞聲低著頭道:“對不起,二弟。我知道錯了。”

    柴琅道:“父親請息怒,大敵當前,不可自相殘殺。”

    柴俊臣拍了拍江別南的臉道:“既然琅兒替你求情,我就饒你一條狗命。”

    楚斌道:“還不趕緊滾。”

    江別南趕緊離開了,奪門而出。一不心絆倒狠狠地摔在地上,磕掉了牙齒。他也顧不得許多,落荒而逃。

    紫牆環護,院落滿是紫色的花朵。寬敞的廂房,精致的木雕門窗雕飾有人物和雲龍圖案,紫檀木製的家具古樸實用。紫雲樓奢華大氣,氣派中透著優雅,精美中有一股濃鬱的書卷氣息,墨香四溢。如果汴梁城中還有一處地方比紫雲樓更恢宏大氣,那就隻有皇宮了。

    一個身著紫衣柔弱美麗身姿曼妙的少女道:“王爺。”

    王圖南道:“扶搖,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讓你觀察了幾年,你現在對道的帝君明月心有多少了解。”

    扶搖道:“此人武功極高,總是戴著青銅麵具,行蹤飄忽不定,神秘莫測。不過從他的名字,屬下認為她是一個女人。”

    王圖南道:“一個陌生的對手,無疑是可怕的。明月本無心,何來明月心?向問明月,明月問心。”

    扶搖道:“這句話難道與明月心有關?”

    王圖南道:“沒錯,但是我一直參不透其中的玄機。扶搖,武林大會那邊的事先停下,想辦法幫那個李玉海當上武林盟主。”

    扶搖道:“是,王爺。我這就著手去辦。”

    王圖南道:“等一下。”

    扶搖道:“王爺,還有什事?”

    王圖南道:“吩咐下去,一定在暗中好好保護呂少爺。如果有人敢傷他分毫,格殺勿論。”

    扶搖道:“是,王爺。”

    傍晚,江別南約見楚斌,兩人把酒言歡。隻見他鼻青臉腫,貼著狗皮膏藥,還掉了一顆大門牙。

    江別南道:“多謝楚兄弟救命之恩。”

    楚斌道:“江爺,客氣了。江爺為了柴家父子,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金錢幫能有今全是您的功勞,江爺可是居功至偉啊!有些話不知道當不當。”

    江別南道:“楚兄弟,還是把話放在心,不要了。”

    楚斌道:“江爺,的明白。”

    柴琅拿著跌打損傷藥,輕輕敲了一敲門道:“江伯伯,是我柴琅。”

    江別南道:“琅兒,快請進來。”

    柴琅道:“江伯伯,我給你帶了一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

    江別南眉開眼笑道:“琅兒,你有這份心就好。”

    甲戊年三月十七日,經過多番的交手,最終隻剩下七個門派和慕容煙波。

    李玉海道:“經過一番角逐,最終隻剩下少林派,峨眉派、華山派等七派以及慕容世家的慕容姑娘,分為四組,兩兩對決,勝者明日由大家一起推舉選出武林盟主。”

    李文浩笑道:“這武林盟主非仁義大俠莫屬,我看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李玉海道:“李相爺不要挖苦老朽了,明還需要李相爺做一個見證。”

    李文浩笑道:“李大俠客氣了,客氣了。”

    李玉海喊道:“現在開始第一場比試,有請峨眉派的南女俠和慕容世家的慕容姑娘。”

    兩位姑娘出手招招狠辣,一個折了叔叔一個死了爹,新仇舊恨一起算,恨不得馬上手刃對方。李文浩焦躁不安,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呂思源道:“李叔叔,你這是怎了,為何如此坐立不安?”

    李文浩道:“我的兩個前女友在以命相搏,傷了誰我都會心痛不已。”

    呂思源壞笑道:“李叔叔,你可不要盲目樂觀,你也看到了。那兩個姐姐招招致命,攻擊對方要害,這樣下去,非死一個不可。你希望哪個姐姐活著,想要為哪個姐姐收屍。”

    李文浩道:“手心手背都是肉,真的令我很為難啊!”

    極惡非道道:“我覺得還是應該救慕容姑娘,不要忘了我們是來保護慕容姑娘的。”

    張君寶道:“可是我們跟那個姑娘無冤無仇,看樣子她也不像大奸大惡之人。誤殺了好人,我怕良心難安,夜會做惡夢。”

    呂還真道:“還是幫慕容姑娘吧!畢竟南姑娘的武功高得多。現在慕容姑娘已經落了下風,而且她的劍快不過你。”

    極惡非道笑道:“那個慕容姑娘年輕貌美,要是我也會救她。”

    李文浩道:“對,也隻好這樣了。”

    呂思源道:“徒兒,取出峨眉派南明月的秘密隱私,當眾讀出來。記住了要含糊其辭,不要全部讀出來,也可以添油加醋。有些重要的地方可以用什代替,給人無限的想象的空間,最重要的就是意境。”

    極惡非道隻翻出一封書信朗聲讀道:“相公,你不辭而別,令妾身肝腸寸斷,終日以淚洗麵。你還記得嗎?你我二人,相遇在峨眉山下。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李文浩用扇子擋住自己的臉。

    呂思源低聲在駱非道的耳邊道:“什,什啊。”

    極惡非道道:“我們在客棧就什了?我從此愛上了你的什?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我們日日什,以及什。為什你狠心離我而去,難道你不想什什了嗎?”

    眾人無不捧腹大笑,議論紛紛,就連她的同門師兄弟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南明月也為此而分了心,走了神,也沒有心思比劍了。

    極惡非道道:“你悄然離開,我茶不思,飯不想,傷心欲絕。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的心隻有你,我想念你的什,思念你的什,愛著你的什……”

    南明月好恨,心亂如麻。在下英雄麵前顏麵掃地,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到一個洞鑽進去。正當她慌了神,慕容煙波趁機一劍,李文浩擲出茶杯,打掉了慕容煙波的劍。

    李文浩道:“煙波,不要啊!”

    南明月道:“慕容女俠,我輸了。”

    慕容煙波拱手道:“南女俠,承讓了。”

    呂思源聲道:“別讀了。”

    極惡非道聲道:“師父,做人要有始有終,就差一句了。”

    呂還真笑道:“這位南姑娘的文采真是不錯。”

    極惡非道陶醉的讀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南明月徑直的走到了李文浩麵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

    南明月道:“你心到底有沒有人家。”

    李文浩道:“沒有。”

    南明月掐了他一下問道:“那你有沒什秘密要跟人家的。”

    李文浩笑道:“當然有,其實那句沒有是假的。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慕容煙波見此心如刀絞,心灰意冷。她心中想我贏了比武,卻輸了人生,不禁的落下了眼淚。台下的各路英雄們個個稱他是好樣的,一定是喜極而泣,為慕容世家的處境而傷心。正是一個人不懂另一個人的悲傷。

    李玉海笑道:“第一場比試,慕容侄女勝。這第二場比試,則是華山派的孔清侗孔老前輩,金錢幫的施雨樓。”

    李文浩道:“施雨樓是外號勾死人,出手狠辣,是《兵器譜》上排名第十二名的高手。你原來是華山派的門人,我們不如幫一幫那個孔清侗。”

    呂還真道:“我已經和華山派沒有任何關係了,而且也不想華山派卷入這場紛爭。”

    正話間,孔清侗被打成重傷,金錢幫勝。第三場比試則是正一教郝正贏了青城派的餘曉盛。

    李玉海道:“下麵就是各位英雄最期待的一場比武,有請少林寺的苦瓜大師,丐幫幫主洪大俠。”隨著一波又一波的掌聲,兩個人走上了擂台。台下搖旗喊,擂鼓震。

    呂思源道:“李叔叔,你更看好誰?”

    李文浩笑道:“玉麵神丐洪亮不僅武功高強,更是長得玉樹臨風。《兵器譜》中排名第六,不過他雖然和我一樣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但是我更看好苦瓜大師。”

    呂還真笑道:“苦瓜大師誰也打不過。”

    李文浩道:“我怎忘了,誰也打不過苦瓜大師。”

    張君寶道:“為什這?”

    李文浩笑道:“苦瓜大師的成名絕技叫做般若掌,而般若掌最強的一招便是一空到底,這招可以化解對方的掌力。無論掌力有多強,都會被化解,猶如千鈞之力墜入大海,最後誰也打不死誰。”

    駱非道道:“我今終於明白了,原來如此。”

    降龍十八掌雖然剛勁勇猛,但是總能被苦瓜大師化解。兩人拆了五百多招,依舊難分勝負。

    李玉海道:“兩位大俠武功難分伯仲,不如就此作罷!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洪亮道:“正合我意。”

    苦瓜大師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以和為貴。”

    李玉海道:“那明少林派和丐幫可各推薦一個德高望重的人選武林盟主。”

    李文浩道:“此事不可,這樣不合規矩。既然你們武功難分伯仲,那這第四場比試就沒有勝者,所以少林丐幫都被淘汰。”

    洪亮和苦瓜大師異口同聲的道:“李相爺所言極是。”

    李玉海道:“經過四場比試,隻剩下了三個門派。我們正一教和慕容世家,以及金錢幫。正一教競選武林盟主的是鄙人,不知道慕容世家和金錢幫是哪兩位德高望重的前輩。”

    慕容煙波道:“李大俠,女子不敢與您爭這武林盟主之位,我自願退。”

    李玉海道:“那金錢幫呢?難道要推舉中山狼柴俊臣不成。”眾人捧腹大笑,嘲笑他們不要臉。

    江別南道:“當然不是了。”

    李玉海笑道:“那是哪一位,難不成是你這個暗室欺心江別南?哎呦,你怎鼻青臉腫的,是被誰打的。”

    古劍走上前來道:“是我。”

    李玉海道:“據我所知,你好像不是金錢幫的人,乃是西域昆侖派的人。你都不是我大宋的子民,有什資格當武林盟主。”

    古劍笑道:“老夫本是山東曲阜人士,而且現在是金錢幫的人,我當然有資格。”

    李文浩笑道:“這位西域大寶劍是柴俊臣的幹兒子,當然有資格。柴幫主,你呢?”

    柴俊臣道:“我兒子要競選武林盟主,你們誰敢有意見。”

    李玉海道:“好!李相爺的麵子,我還是要給的。”

    夜隻有微微的燭光,古劍來來到了官府中,拿出兩張一千兩的銀票,心翼翼的送給公羊大人。

    公羊子玉問道:“你這是何意?”

    古劍道:“這是我孝敬給大人您的。”

    公羊子玉笑道:“無功不受祿,怎好意思呢?這個錢我是不會收的,你回去吧!”

    大寶劍多次行賄,公羊子玉依舊婉拒,他隻好灰頭土臉的回去了。

    柴俊臣問道:“古兄,那個錢你送到公羊大人的手了嗎?”

    古劍笑道:“我辦事你們自可放心,隻不過那個公羊大人好像嫌少啊!”

    柴俊臣道:“真是一個貪得無厭的狗官。”

    楚斌道:“是啊!柴爺。我路過公孫大人的府上,他正在門前祭祀,有未燒盡的紙錢,公孫大人撿起了一張,藏在袖中。”

    江別南道:“楚斌,你這就去將一萬兩銀票放在他轎子。”

    柴俊臣道:“楚斌,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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