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蘇白,遲琛並未受到影響。
步伐依舊矯健平穩,我也壓下心神,跟著他一步步往前走……
其實關於蘇變態,我一直不知他哪兒變態。
我所謂的變態,是他做的事兒——
比如守宮砂炸彈、比如全套……
像是這些玩意兒,尋常人哪兒想得出來。
可寵乾和池琛口的變態,是另一種層次。連遲琛都覺得厲害的人,我相信絕非等閑。但蘇白究竟會什,有什能耐,我隻隱約知道一點,就是他和寵乾一樣都是改造過的。
記得在香港時,我看蘇白對寵乾麻藥了如指掌,我也暗自推測過——
也許,寵乾爆炸實驗室是為了防止蘇白偷學他的實驗器材也不定……
黃沙吹,眯著眼。
我們已經離蘇白越來越近……
蘇白還在銼指甲。
我們已經快到他麵前了……
氣氛有些僵硬,大概是我自己的感覺吧。
畢竟風還在吹,且一切都那平靜。抬眸看著十米開外的蘇白,我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讓這黑色的越野在黃沙之中,竟始終一塵不染。
一個是亮的黑,一個是耀眼的白,對比鮮明,不容忽視。
腳步繼續前行,我們和蘇白的距離越來越近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我隻有遲琛,遲琛也隻有我。
而他們——
我突然想到樓蘭月,他們有個每都能測算三次的人,會不會測算到我和遲琛過來?不不不,我真是腦子打劫了。
那靈媒隻能測過去,不能測未來。
終於,我們到他旁邊了,離得近了,我看見蘇白塗了胭脂的唇,和黑金色的眼線。那一雙塗抹了黑金色的眼線的眸上,像極了金錢豹。纖細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指上,五光十色的花戒即便在黃沙彌漫中也耀眼非凡。
他抬起手的瞬間,我猛然警惕起來。
那花戒是藏好的毒,我當初也用這個殺過人。
卻是,他隻是漫不經心吹指甲,那豔唇微微嘟起,魅惑非凡。
我鬆了口氣。
其實,我很疑惑一件事——
好好的一個男人,為什把自己打扮成這副鬼樣子。
男不男,女不女,香港時,我看過他的身體,不施粉黛,滿身傷疤多有男人氣概……算了,與我何幹?
我跟著遲琛腳步,繼續往前!這錯身而過的瞬間,他終於側過頭,“二位要下去?”的中文,聲音溫潤,絲毫聽不出破綻來。
我還記得初見蘇白,那廝舉著一把油紙傘,穿著白襯衫黑西裝很是正式的去參加門主大會,帶著金絲邊兒眼鏡。
後來鄭家三個月,對我也溫潤無比。
演戲對他來,輕而易舉。
回眸,我見他捏著花戒,隨時做好準備擋在遲琛前頭……
我前方,遲琛沒回頭繼續往前走。這邊兒蘇白卻手一鬆,雙手插在口袋,笑彎起狐狸眸:“好心提醒,下麵有陷阱,心點哦。”
這次,是英文。
前方,遲琛腳步一頓,他沒回頭聲音淡漠如冰的,同樣是英語——
“hanks。”
謝謝?
我心一沉,看著遲琛脊背。他繼續往前走,還是那堆破破爛爛的胡楊木,但洞口已經打開了……
有些請君入甕的意味。
在我印象中,遲琛是個很少“謝謝”的人,
難道,蘇白看出來了什?他倆又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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