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靄是蕭國最大的都城，也是政治權利的中心。當我到了青靄的時候，蒙蒙亮，已入春的時節，讓地處南國的青靄早早恢複了生機。青靄的早市熙熙攘攘，賣菜的販、賣肉的屠夫、賣花的女孩或者是賣編織品的藝人讓青靄的主街充滿了生活氣息。

    我的身上並沒有銀票，白色的衣衫也因為下山趕路而布滿了灰塵，好在這樣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餘光瞥見了一個胖胖的貴婦人，隻見她肚子隆起，不知是脂肪堆積還是懷孕，正嗲聲地氣地豎著蘭花指來指揮著跟著她的下人。我低著頭，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差點被她身上嗆人的脂粉氣給熏暈，不過這並不妨礙我手指靈活地順走貴婦人身上值錢的東西。往前走了十幾步，我繼續低著頭，不過嘴角已揚起，轉身進了當鋪。

    我往當鋪的桌子上放了兩隻金鐲子和一隻玉扳指，掌櫃的會意，忙遞給我一摞銀票，笑臉相迎。

    我不偷窮人，頂多劫富濟貧。有了銀票作資本，還怕自己沒有地方住嗎？

    從當鋪出來，我進了裁縫鋪，挑了身象牙白的衣服，將頭發高高豎起，配上一把折扇拿在手，女扮男裝，不怕不像。

    青靄的早市在我把自己收拾好後已接近尾聲，販們收拾筐子準備離開，這時，隻見一堆地痞流氓晃晃悠悠地走進了早市，正在收拾東西的販見到他們，臉上閃現出驚恐的表情。

    隻見為首的那個大老粗一抬腳就踢翻了一個筐子，然後一把揪住那個販的領子，大喊一句：“收保護費了！”話音剛落，一個又一個販愁眉苦臉地把剛賺進口袋的錢幣紛紛掏出來，準備上繳。

    我運足內力，吼了一聲：“慢著！”立刻，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打開折扇，一邊扇著，一邊向那個大老粗走去。

    他一挑眉，身邊的弟立刻開口：“這位公子，您不知道我們這的規矩，在這條街上擺攤的都需要交納保護費，我們是在幫官府收錢，還請您不要阻攔，對您是沒有好處的。”

    我一笑，走到大老粗麵前，打量了他一番，“嘖嘖”了兩聲。

    大老粗鬆開販，想轉而揪住我的衣服質問。他剛一上手，我把折扇一收，輕輕在他手腕上一點一拍，大老粗立刻退後三步，捂著手腕瞪著我：“你敢擋老子的路？”

    我又打開折扇，慢悠悠道：“錯！是你擋了大家的路。”

    大老粗叫道：“老子收保護費，跟你有什關係？”

    我依然悠悠道：“你收保護費可以，但多收是不是就不過去了。大家擺個攤都是為了養家，辛辛苦苦，披星戴月的，您這保護費一收，大家這一不就白幹了嗎？”

    大老粗聽罷，他身後的弟立即想出手打人，大老粗一舉手，身後的人們身形一滯。隻聽大老粗：“你子有種敢跟老子單挑！好，老子今不把你打扁了就誓不為人！”

    我笑道：“你本來也就不是人呀。”

    話音剛落，隻覺一股拳風迎麵襲來，雖然強勢，但卻著實笨拙。我身子一側，大老粗這拳打空，我在他的肩胛骨上用扇子使勁一點，就聽到他“哎呦”一聲。他的第二拳，依舊直奔我的臉麵，我搖了搖頭，一副“你真笨”的表情輕鬆閃開，一個抬腿把他絆倒在地上，隨後隻有他捂著腰趴在地上“哎呦”叫的份。

    大老粗邊喊痛邊對他的弟兄：“給我上！打不過這子，你們就叫他老大吧！”那群弟畏畏縮縮地衝到我麵前，我一個抬手，再一個抬腳，用輕功移動身形，仿佛瞬間就放倒了一大群人。

    我又走回到大老粗跟前，等著他發話，隻見他努力支起半個身子，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請問大哥貴姓？弟言出必行，從今以後任大哥為老大。”

    罷，那群在地上躺著的人就要開口叫我老大。

    我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一把扶起大老粗，他幾百斤的龐大身形被我輕鬆扶起，又見他臉上出現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