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含情閣

    川爺邊給我帶路邊奇怪道：“簡公子，您想去青樓，為什不去青靄最受歡迎的怡紅院或者香榭樓呢？那可是很多蕭國官員都會去的地方。”

    我不回答，問他：“蕭國是不是男女平等呀？青樓還分倌和妓女。”

    川爺歎了口氣答：“蕭國基本上做到了男女平等，雖然男帝執掌政權，但女人尊崇的地位還是不容侵犯的，一妻可以多夫，但一夫多妻卻必然受歧視。”

    我問：“那蕭國皇帝豈不是隻能有一個皇後而不能有妃子？”

    川爺湊到我耳邊聲道：“簡公子，我悄悄地告訴你，蕭國皇帝連皇後都沒有，我們都懷疑他有斷袖之癖！”

    我忍住笑，問：“斷袖呀，哈哈。”

    川爺聲道：“簡公子你還不也一樣。明明是個男子，還要去找倌。”

    我使勁拍了下川爺的肩膀，正色道：“我們是去做正事，走！”

    話的功夫，我們就來到了青靄青樓中並不出名的含情閣。含情閣在青靄的地段並不是最中心的位置，但閣外卻是臨著青靄河，水流淙淙的聲音但覺悅耳。

    我一走進含情閣，就覺得眼前一暗，再一打量，隻見暗紅的色彩占了主色調，讓人一進來就有犯困的感覺，而不是想調情。

    含情閣早晨沒有生意，隻留了幾個看家的夥計，他們見到川爺恭敬地叫了聲，川爺吩咐：“把老鴇叫出來，我們要找他談正事。”

    夥計聽話地往後跑，不一會兒，老鴇就扭著腰地出來了。這是一個上了年紀卻化著濃妝的男子，他向川爺和我行了一禮，嫵媚道：“不知道川爺和這位公子在這個時間做客含情閣，是要特別服務還是？”

    川爺道：“這位是簡公子，來找你談正事。”

    我對老鴇點了點頭，算是還禮：“我想和您談筆生意，關於如何讓含情閣成為青靄最受歡迎的青樓，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興趣？”

    老鴇意外地看著我，半響，道：“我去問下我們老板，他應該還在睡。連，你帶著簡公子和川爺去後院的去閑樓上坐坐。”

    老鴇扭著腰地跑了，看得我直起雞皮疙瘩。

    於是，我和川爺跟著連往後院走去，沒想到陰暗的含情閣的後院倒是敞亮，“去閑樓”三個字倒是有筆力，一點都不嬌柔。在去閑樓前坐下，才發現去閑樓就是倌們休息的地方，這個時間，多半倌還在休息，幾個醒來的瞥了我們一眼，就立刻閃身不見了。

    我和川爺喝了杯茶，便嗅到一股菊香，不一會兒，一個婀娜的身影就晃到了我的眼前，對著我吟吟一笑，施禮道：“見過簡公子。”然後他衝川爺點了個頭，對著我們倆做出個“請坐”的手勢。

    這個含情閣的老板穿了一身素色底色卻印有菊花的衣衫，頭發隨意地垂下，深棕色的眼睛多情，一雙鳳眼更似狐狸精，眉黛如遠山，尖尖的下巴更讓這個人的氣質接近妖精。再回頭看川爺的反應，川爺也是雞皮疙瘩掉滿地。一個比女人還妖精的男人，也許有些男人就喜歡這種類型。

    隻聽他清笑了一聲道：“不知簡公子有何指教？”

    我打開折扇，邊搖邊：“想投資你的含情閣。”

    他嫵媚道：“不知公子如何投資呢？”

    我答：“老板，貴閣存在青靄已不下五年，卻讓新興的怡紅院和香榭樓占了風頭，不知道老板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建議？”

    他點頭，示意我下去。我道：“也許貴閣並不以青樓生意為主，但生活在這的倌卻還都要混口飯吃。我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投資含情閣，抽走我應得的提成，剩下的都歸你。投資的方式很簡單，通過包裝、宣傳和創意讓含情閣在短時間之內在青靄成為最受歡迎的青樓，於您於我都沒有壞處，您呢？“

    他妖魅地一笑，豎起一根手指在空中點了點我道：“公子的言論還真獨特，不知道您願意出多少？”

    我將懷的銀票掏出來都放在了桌子上，暗想那個貴婦人的東西還真值錢，真值幾千兩，要不幹脆把她綁架了得了。我答：“三千兩，用於改造含情閣，當然，也包括了宣傳。至於創意，得需要老板您將所有的倌叫到我麵前，我有對他們專門的訓練。在這之前，我需要了解每個人擅長什不擅長什。不知老板意下如何？”

    他用手帕捂著嘴笑道：“簡公子，別一句一個老板了，叫我憐幽就可以了。您想這做，我自然是歡迎的，含情閣的生意好了，我是求之不得，可是我平日的心思也不在這，那我就把這些事務交給您去做了。三千兩自然是夠的，簡公子的見麵禮還真是大氣，憐幽還真是對您刮目相看呢。”

    憐幽尾音那個“呢”字一拖長，我的雞皮疙瘩就又起來了。我幹笑道：“話還是在前麵，我投資後的分成，我四你六，當運營形成一定規模後，我會退居幕後的。”

    憐幽緩緩道：“好，就隨簡公子的意。鑒於事物繁多，簡公子您就住這吧。連呀，去把我院子的側方收拾出來給簡公子住。簡公子，那個院就我一個人住，您住側方，院子就不會冷冷清清的了。”

    我剛想推辭，後來一想，自己確實也沒有住的地方。不過，含情閣這種夜夜笙歌的地方，我晚上能安然入睡嗎？再一看憐幽，他一雙鳳眼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仿佛在盯著什美味，這讓我心又一顫，當下鎮定。

    當我起身和憐幽往院走的時候，我感歎道：“憐幽，你不做花魁，真是可惜了這蒲柳之姿呀。”

    憐幽整個人立刻貼了上來，用手挽住我的手臂，菊香更濃，悠悠道：“不知道合不合簡公子的心意呢？”

    我用扇子敲下他放在我胳膊上的爪子，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嚴肅道：“我對同性，沒興趣！”

    第六章憐幽

    好不容易把那個想跟我共浴的憐幽給推出房門，我趕快換下衣服，跳進了連剛燒好水的浴池。浴池不大，但水溫偏高，暖暖的讓我冰涼的手腳很舒服，我把下巴放在膝蓋上，思索著明該怎在含情閣來一場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