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幾位大人！你們這是要帶我去那啊！”

    程槐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在這方麵的經曆與秦飛差不多，做過飛機，但沒直接在上飛過啊！

    “好了，就這吧。”白子良懸停在空中，玉先生揮手潑出一團墨汁樣的液體。墨汁落在眾人腳下，變成一枚種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空中生根發芽，竟長出碩大的荷葉。

    荷葉形如冠蓋，正好將眾人托在其上，秦飛試著踩在上麵，竟如履平地，沒有絲毫搖晃的感覺。

    於是在荷葉上，他們圍成一圈，將程槐圍在中間。

    “這……這我……”程槐抬頭看到的是近在咫尺星辰與夜空，如同漆黑的帷幕，誰也不知道在最深處包藏著什，腳下則是萬家燈火與霓虹閃爍的現代都市。

    身處於地之中，程槐雖然低頭就能俯瞰南城，但這時候要生出什俯瞰眾生的雄心壯誌，就純粹是扯淡了。

    不論有沒有恐高症，身處此地之時——怕，才是最正常的反應。

    隻要白子良或者玉先生一個念頭，他就會從這上千米的高空摔下去，就算以覺醒者的身體素質，沒有任何緩衝或者相應手段，也會摔成一灘爛泥。

    其實秦飛很理解程槐的心情，不是依靠自身的力量懸停在這千米高空上，頭頂上是月亮，腳底下是萬家燈火，尤其是有先前那一次不怎愉快的飛行體驗，就算腳下的荷葉再穩，也實在讓他難以安心。

    這和信任與否沒什關係，純粹是人的性格不同。就如坐過山車，有的人能在尖叫聲中踏踏實實的享受落差與速度帶來的感官刺激，而有的人在這種刺激之外會更加擔心過山車會不會脫離軌道，發生事故。

    “這不會被人打擾，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要談談的雙方，一方是淩駕青雲之上的白子良，一方是鑽空子混生活的程槐。

    的難聽一些，如果把白子良比作億萬富翁，程槐在他麵前與落魄流浪漢無異，地位實力身份……都懸殊巨大。

    這有什好談的呢秦飛想不明白。不明白的也不光是他，陳子馨葉思璿也同樣疑惑，甚至連葉青也沒理解白子良的此舉為何。

    “劍仙大人，您……您這在笑吧！”程槐陪著謙卑的笑容，他年紀大境界不高，時間長河從他身上流淌時留下了很明顯的痕跡，皺紋遍布滿臉。

    這一笑起來，他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一塊兒去了，但這笑容絕非燦爛，誰都能看出他的不安：“您就是當代的神仙，而我隻是個糟老頭子，您隨便吐一口口水打一個噴嚏，就能要了我的命去，您有什好和我談的呀！”

    “程大師，你這可是和我們笑了。”白子良微笑著，但手卻搭在劍柄上，這個動作讓程槐忍不住冷汗直冒。

    “要是讓世人知道通寶鑒在你身上，想和你談一談的人，光是排隊就可以一直排到你老死的那了吧。”

    “通寶鑒”程槐愣了半晌：“劍仙大人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沒有什通寶鑒啊！”看他的神色，不想是在假話。

    白子良卻不和他囉嗦，右手往前一探一握，隻見從程槐的唐裝領口中，竟然有一本書飛了出來，落入白子良的手。

    “你不知道通寶鑒那這是什呢”

    書是四四方方的形狀，隻有巴掌大，比尋常的學生課本都要上一截，封麵上沒有任何文字，也沒有任何破損。

    不過這書除了形狀與眾不同，秦飛感受不到任何特殊之處，隻是葉青看到這本書後瞳孔驟然一縮，驚訝道：“這就是通寶鑒隻是……通寶鑒，不是一麵鏡子嗎怎是書”

    “寶鑒的釋義是寶鏡，可以理解為如明月一般美麗漂亮的鏡子，也是因此很多人都以為通寶鑒是一麵叫做通的寶鏡。”玉先生開口解釋道：“但實際上，古人也常將寶鑒作為書名，其意為歸總去偽補續正本。”

    “相傳通寶鑒中有衍化到極致的術法與神通，囊括地萬象，遍及大道三千，這是不是正好符合‘寶鑒’作為書名時的含義當然，這也隻是推測，在見到真麵目之前，誰也無法肯定通寶鑒究竟是一麵寶鏡，還是一本奇書。”

    話到這，他笑了笑：“不過現在我們總算可以下論斷了，原來通寶鑒，真的是一本書。”

    不知為何，玉先生的笑容中似乎多出一抹苦澀和愁緒，低聲喃喃：“她猜的都是對的，隻可惜……”

    可惜什，玉先生沒，因為白子良回頭瞥了他一眼，他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將這些不合時宜的話咽了回去。

    隻是通寶鑒在前，除了秦飛注意到玉先生的異樣外，其餘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這本四四方方的書上了。

    顯然除了秦飛外，他們都知道通寶鑒是什東西。

    好在秦飛也沒被人忘掉，葉思璿貼心的為其解釋道：“通寶鑒，這是記載在傳中的一件神物，是誰創造了它已經無從考究，隻是如果傳言不虛在這麵寶……這本寶書麵，記載著世間至極的所有異能。”

    “而通寶鑒的持有者，便可以將麵記載的異能一一激活，也就是可以使用世間的所有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