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驟然驚醒。
醒過來,她快速抬頭,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奇妙的地中。
這是一座山丘,頭頂上,是升起與消逝的日和月,日與月的上空,是一層透明的球體,將整個山丘罩在其中。透明球體的外麵,她看到海水衝下、星辰遺落、還有大量的土石隨著她所身處的山丘一同下墜。
這到底是什地方?她心驚地想。
急急躍去,看向一旁,隻見召舞、憂憂、圓圓、甜甜、翠兒、千千、黛玉、寶釵、竊脂等全都倒在周圍,沉沉地睡著。
仔細觀察一番,發現她們隻是睡去,無人死亡,也無人受傷,她心這才多少放心了些。
飄在高處,環視一圈,找到了那個人,她疾飛而去,落在一處崖上。
少年回頭笑道:“你醒了?”
雙兒道:“我們在哪?”
劉桑道:“歸墟。”
雙兒一驚:“歸墟?”
“嗯,”劉桑道,“有人救了我們,又以他的造化之力,在這歸墟深處,造了這片可供我們容身的地。這片地,與外界既相通,又隔絕,它是外在世界的一部分,但因為已經墜入歸墟,因此也脫離了世界。這的時間,與外界並不相等,外麵世界的一個月,在這,差不多有兩到三年的時間。”
抬頭看向空中的透明屏障:“那些晶壁,在保護著我們,同時也困住了我們,除非有人修到‘聖人’,才能夠將它打破。”
——“我給了你更多的時間,但是能不能在外麵的世界毀滅之前,打破這層晶壁,全靠你自己的本事。”
——“除非這朵世界之花繼續盛開,而你最終成為此世界的‘神’,否則,我們應該是不會再見麵了。”
——“‘黃梁一夢’並不能改變過去,如果它改變了過去,那它一定是出了問題。在被生命法則覆蓋的世界中,時間穿同樣是不允許的,因為它牽扯的東西實在太多,在某些時候,其實比異界穿還更危險。‘黃梁一夢’是場夢,它也隻應該成為一場夢。我會讓媚兒把‘黃粱一夢’教給那隻狐女,但是回到過去,並不能拯救世界,它拯救的應該是‘人’,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明白。”
那個“來自異界的神”,在歸墟中給了他一片容身之地,然後就這樣離開了。
劉桑知道,自己可以把一切的災難,全都推在他的身上,是他教給了媚兒“黃梁一夢”,是他沒有看好他的狐仙徒弟。
他也可以把所有的罪責,都算在媚兒頭上,如果不是那隻狐狸貪玩好動,惹是生非,這個世界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當然更可以把全部的錯,都怪罪在白起身上,到底,是白起來到了這個世界,才使得“世界之花”走向滅亡。
但是,現在還不是四處抱怨的時候,既然世界之花選擇了他,讓他從遙遠的、不能確定的未來穿越到這個時代,那他就隻能先擔起這個重任,至於其它事,等拯救了這個世界,再吧。
過了一會,召舞、憂憂、甜甜等眾女也紛紛醒了過來。看著這個往歸墟深處墜去的,神秘的地,她們都不免震驚。劉桑並沒有將“異界的神”的事告訴她們,畢竟那個人不屬於這個世界。
他隻是告訴其他人,他們將在這待上一段時間,他也有許多事,需要她們的協助。眾女自然一切都聽他的,好在這片“地”,有花有木,一切“悉數自足”,她們便利用術法,建了一座座屋子。
“媚兒呢?”夏召舞問,“還有那個穿白衣的女孩子?”
劉桑道:“她們都回去了……回到她們自己的世界。”
胡翠兒用手指頭點著腮子,抬頭看:“我好像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在夢,媚兒教我‘黃梁一夢’。”
夏召舞道:“在夢教你做夢,這還真是……夢話。”
另一邊,雙兒牽著圓圓飄了過來。夏召舞跑過去:“師祖,姐夫我們恐怕要在這住上好些日子。”
“是嗎?”雙兒以袖掩臉,冷冷地道,“哼!”
劉桑:“……”
歸墟深處,地間,一座座建築,圍成一個個圓,劉桑帶著姑娘們住入其中。
為什要讓這些屋子,以環形排列,黛玉等人並不清楚,反正這是大宮主的吩咐,她們照做就是。
在接下來的日子,雙兒開始加緊訓練玄羽兵團的姑娘們,劉桑也經常出現在她們麵前,親自加以指點。雙兒原本就是大宗師,又是雙月宮宮主,已經看到整個“盤”,指點這些姑娘,自是簡單的事。
而劉桑雖然還未成為聖人,但不管怎,也已擁有聖人之境,曾經在十招之內,讓一個終身無望進入宗師之境的人,在短時間晉階宗師,更曾在數內,讓世間多出五名大宗師、一個妖聖,以他的能力,助她們盡快提升實力,自不太難。
“要讓她們盡快達到準大宗師的實力。”劉桑道。
雙兒麵無表情,陰陰冷冷地道:“哼。”
劉桑:“……”
竊脂依舊被劉桑牽著爬來爬去,以至於大家很是疑惑……她體內的控魂烙印不是解除了?為什還要這聽話?
圓圓和千千最是閑不住,隻可惜這片地雖大,但終究並非外麵的大世界,可玩的地方不多。
那一日,劉桑指點完玄羽女兵們後,把她們扔給憂憂,自己悄悄拉著雙兒,來到他自己的屋子。
“做什?”雙兒雙手疊在臀後,瞅向一旁。
劉桑將她摟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笑道:“你在做什?這幾你理都不理我?”
雙兒臉蛋憋紅……她怎能讓她的徒孫和孫女,看到她跟她們的情郎曖昧不清?
劉桑道:“依我看,也差不多該讓她們……”話未完,他靜了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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