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召舞與鬼圓圓來到一處新建的竹閣,胡月甜甜和胡翠兒正在那下棋,千千懶洋洋的、貓兒般趴在地上,鸞兒與凰則在外頭練著劍法。
胡月甜甜身上穿的依舊是粉色長裳,胡翠兒穿的卻是樹葉編織而成,有若野人一般的衣裳,遮了胸,掩了臀,大半地方卻是裸露在外。
胡翠兒道:“你們在做什?無精打采的樣子?”
夏召舞歎一口氣,把她去找姐夫和師祖,想要幫他們化解矛盾的事出。
話還未完,卻見兩隻狐狸不再下棋了,紛紛現出狐身,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吱吱吱的笑個不停。
夏召舞翻個白眼:“你們做什?”
“你要讓你姐夫和你師祖關係好些?”胡翠兒捂著肚子直打滾,她和甜甜可是親眼看到劉桑和雙月王妃做那種事的,那兩個人的關係再“好”下去,連孩子都要生了。
鬼圓圓道:“你們到底想什?”
胡翠兒道:“你們的師祖、你們的奶奶,和你們的姐夫、你們的夫君……嘻嘻嘻,我不行了……”狐爪拍地,笑得喘不過氣來。
夏召舞與鬼圓圓對望一眼……神經病!
***
雖然時間的流逝並不相同,但是歸墟內的新地,同樣也是有日有月。
當晚上,劉桑與兩隻狐女共渡**,談起白日之事,兩隻狐女在他懷中。依舊笑個不停。
就有這好笑?劉桑很沒好氣。
“桑公子,”胡翠兒摟著他的脖子,“你和王妃的事,難道就這樣一直瞞著召舞和圓圓?”
胡月甜甜嬌笑道:“還是,桑公子覺得這樣子更加有趣?”
劉桑道:“有趣……有趣個頭!”
胡翠兒道:“要不,我們去跟召舞和圓圓?”
“喂喂,你們兩個就別給我摻和了!”劉桑道,“還是先做正事要緊,翠兒,你的‘黃粱一夢’練得怎樣了?”
胡翠兒道:“好像也不是太難的東西!不過在施術的過程中。卻不可讓人打擾。”
劉桑點了點頭。飄了出去,把雙兒和憂憂、竊脂帶了過來,讓她們幫忙護法。其實在這個地方,原本也就沒有人會來打擾。畢竟這己是歸墟深處。之所以把她們喚來。主要還是防著她們,免得她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溜過來找他愛愛。不心打擾了術法。
當下,胡翠兒便讓劉桑坐在地上,其他人在旁邊看著,自己圍著她的桑公子,在那唱唱跳跳。
其他人心想……跳大神?
就這般跳了許久,胡翠兒在劉桑旁邊坐下,道:“桑公子,按照你與過去交錯的節點,有兩個時間點,是你可以回去的。”
劉桑道:“兩個時間點?”
胡翠兒道:“嗯,按照媚兒的法,‘過去’是一條已經逝去的河流,而‘節點’是一個人可以回去的碼頭,不是每個人都擁有與‘過去’交錯的節點,如果沒有‘節點’,強行回到過去,不但做不了什,反而會在曆史的河流中迷失了自己,很可能再也回不到‘現在’。”
又道:“雖然擁有兩個‘節點’,但是每個人都隻擁有使用一次‘黃梁一夢’的機會,用完之後,所有的節點都會關閉,所以,桑公子你必須做出選擇,到底使用哪一個節點。”
劉桑道:“這兩個節點有什不同?”
胡翠兒道:“第一個節點,回到的是十七年前,第二個節點,回到的是十二年前。”
“十七年前?十二年前?”劉桑疑惑,“十七年前又或十二年前的我,都還在灰界睡大覺,我回去了,又能做什?”
胡翠兒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能夠回去做什,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應該回去。不管怎,‘黃梁一夢’都隻是一場夢,桑公子你就算用了它,很可能,一樣是什都無法改變。雖然它回到的是‘過去’,但它改變的隻能是‘現在’,如果用它來改變過去,那是錯的。我不知道這兩個選擇,哪一個更好,哪一個更壞,雖然更有可能,兩個都是徒勞的。但不管怎樣,做出選擇的,隻能是桑公子你自己。”
劉桑看著她,道:“我……選擇第二個!”
“我知道了!”胡翠兒輕輕地抬起手,一道似空非空的珠光,閃動在她的拇指與食指之間,她將這點珠光,輕輕按在劉桑的額上,一道魂魄飛出,縹縹緲緲,逆著時光的流向,飛往那早己逝去,卻又無可捉摸的過往……
***
心靈是空蕩蕩的,眼睛能夠看到的,全是無垠的黑暗,事實上,自己是否真的有在“看”,他也弄不清楚。
這隻是一種心頭上的感覺,就像是黑色的像素,充斥在自己所能感知到的每一個角落,除了黑,還是黑,無垠無限,無始無終。
忽的,一道微光閃動在他的眼前。
毫不猶豫地,他朝微光飛去,渺渺茫茫間,他似乎脫出了什。
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站在海邊,圓月從遙遠的海一線上升起,青瀠瀠的月光散向了粼粼的海麵,平靜的海麵上,起伏著一道道的白光,不時有夜鳥飛掠而下,叼起魚,又拍著翅膀急騰而起。
他轉過身,看向自己的身後,山嵐起伏,靜謐得像籠上了薄薄的輕紗。
這到底是什地方?為什有種眼熟的感覺?
我真的到了十二年前?
他在海邊茫然地走著。
忽的,他頓在那,看著前方的海灘。
那個是……
他看到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背著什,夢遊般往大海走去。
他快速的那個女孩奔去,與此同時,他更是發現,被她背在背上的,竟是一個比她還要更,大約隻有四五歲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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