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傷在臉,一人傷在手,我問問你,哪個更疼?”如果忽略鳳雪汐那張黑沉的臉,這話就像是在閑話家長般。
這還用問嗎?
肯定是臉啊!
那傷的可不隻是身了,更是心,特別楚依還是個姑娘!
白同緊了緊拳心,悶著聲,沒吭氣,他知道,她肯定還有後話。
“現在看她傷了,我掌了她你知道為她心痛了,那你又可知,你的疏離更是一把無形的劍,刺的她體無完膚?”鳳雪汐氣怒的一把甩開他的手。
緩了口氣,她仰頭望了望屋頂,“白同,你是個聰明的小夥子,我相信你分得清什是真什是假。楚依傷你在先,你有氣有怨,我不怪你!但為此你就隱遁人前做逃兵,我瞧不起你!”
“我…”若說之前白同還固執己見,覺得楚依對他隻是可憐,可從她下狠手自毀容顏那刻起,那點鬱結之氣就蕩然無存了。
他現在隻有心疼和懊悔,更有無盡的慚愧。
沒錯,他的確做了逃避現實的逃兵,丟盔棄甲的狼狽而逃。
所以他無可辯駁。
“都說這有形的傷好愈,可無形的傷難合!”鳳雪汐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楚依若真安心出於同情和可憐,便草率的和你訂下終身,莫說是你不原諒她,便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也饒不過她!”
她護短不假,可她更認一個理字。
楚依是她的兵,她若無錯,誰敢動她一根手指她都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可現在是她理虧在先,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爭個麵子便語出傷人,該罰,所以她甩了她一個耳刮子。
挨了一腳一耳光楚依沒哭,卻在聽了這一番話後淚流滿麵。
即便盛怒之下,她還在為自己鳴冤叫不平,跟著這樣的主子,心安!
“王妃,屬下知錯了!”白同也是個知錯就改的好青年。
想想那日段青衫的咄咄逼人,他漸漸釋然了。
楚依也是惱了,才會口不擇言的為自己挽回顏麵,撂下了那樣一番話。
他又何嚐不是為了顏麵在置氣?才會一怒之下請調齊州,徹底冷落她?
這一想,他就感覺自己有點混蛋,爬過去扶起楚依,憐惜的摸著她另半邊腫起的臉頰,“對不起依依,我錯怪你了!”
“是我的錯!不該和青衫置氣,更不該口不擇言的傷你。”楚依哭紅了眼睛,緊緊抓著他受傷的那隻手,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疼不疼?”
“不疼!”白同咧嘴笑了下,著急的看著她被血染紅的臉蛋兒,“爺,有沒有藥能讓她不留疤?”
小兩口和好如初,都開始為對方的傷心疼,看得眾人哭笑不得。
“真是賤皮子!”瀟疏玨恨恨的罵了聲,揚手拋出一瓶藥散,一攬鳳雪汐纖細的腰肢,嫌棄不已,“走,別理這對抽瘋的!”
到得門口,他唇角輕翹的留下一句:“楚依有三天的沐休,本王也給你三天的沐休,溫存完了馬不停蹄的滾回帝都述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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