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氤對辛一鳴和武廣示意先走一步,轉身離開,心想著:以前的師父很嘮叨嗎?可看不出來啊。
回到青竹別院,幻雲子仍坐在竹桌前,桌子上擺放著兩個酒杯,看到李青氤捧著白玉瓶一個人走進院子,幻雲子有點意外,問道:“酒蟲兒沒有跟著來?”
“酒蟲兒?”李青氤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師父指的是摩雲師叔,師父之前可從沒有這樣叫過同門的綽號。
李青氤答道:“師叔先前是想要來和您喝兩杯的,不過後來聽您要‘莫如是’,就不肯來了,是怕您嘮叨往事。”
“這酒蟲兒就怕得這厲害?居然連‘莫過如此’都舍得不來喝?嗯,他自己是叫做什‘莫如是’的。”
“師叔就是這的。師父,這酒很珍貴吧,看上去摩雲師叔可舍不得了。”
“珍貴,當然珍貴了,這世上怕是隻有這一瓶了。”幻雲子從李青氤手接過白玉瓶,凝視著手中的白玉瓶,而後右手輕緩地將瓶塞啟開,一股酒香隨著飄出,幻雲子雙目微閉,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的不是欣喜,而是一種難言的追憶。
李青氤偶爾也喝喝酒,但都是為了配合辛一鳴、武廣,他對酒並無什特別愛好,也沒有研究,此時隻覺得這酒香比平日聞到的酒味更淡一些,若有若無,卻更沁入心脾。再看看師父的神情,看樣子摩雲師叔師父年輕時愛喝酒倒也是真的。
輕輕擺手,示意李青氤坐下,幻雲子道:“他不肯來,倒便宜了你,你陪為師喝兩杯吧。”
李青氤坐了下來,為幻雲子斟上一杯酒,在自己的杯子也倒了半杯,心想這酒摩雲師叔和師父都異常珍貴,自己反正又不好酒,還是少倒點,留給師父為是。
幻雲子眼見李青氤隻給自己倒了半杯,點點頭道:“你不好酒貪杯,這是好的。然而便是這半杯,你也須慢慢喝。”
李青氤見師父得慎重,問道:“師父,這酒有什特異嗎?”
幻雲子點點頭,道:“特異之處自然是有的,若非如此,又怎能如此珍貴呢?”端起酒杯,輕輕吮了一口,又道:“你可知這‘莫過如此’,嗯,‘莫如是’是怎來的?”
“難道不是師叔自己釀的?”
“自然不是,雖然他也費心思往加了點料,但想要釀造是不成的。你想,若酒蟲兒能自己釀造,這酒也就沒這珍貴了,他也不會當寶一樣藏起來。”再吮了一口,幻雲子搖頭歎道:“果然是越久越醇,比當年又有不同啊。”
李青氤好奇道:“若不是釀的,這酒莫非和師叔酒窖的葡萄酒一樣,是從遠域國外帶回來的嗎?”
搖搖頭,幻雲子道:“不全對,不僅僅是遠域,這酒是從遺忘之地得來的。”
“遺忘之地?”這一下李青氤的興趣來了,遺忘之地並不是一個地方,而是對千萬年來遺留世間大大遺跡的統稱,這些遺跡散布於大陸各處,往往都是往日大家族大門派或者一些佼佼不群的奇人所留,內中總有各種奇珍異寶,引得無數的武道中人趨之若鶩,像李青氤這樣的少年人更是心馳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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