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了一間窗外能望到大海的包房，看著來來去去的帆影，南海北的著，那時候你摩雲師叔才二十七八的年紀，就已經是個酒鬼胚子了，一個人喝了三四壺酒，一個勁這酒樓的酒不錯，可菜太一般，配不上酒。

    這時候我們聽到隔壁話的聲音，先前還平常，沒過多久聲音就提了起來，就算隔著一堵牆也聽得清清楚楚。聽上去也是武道中人，幾杯酒下肚，就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了。其中一人到：“這次‘奇珍閣’要拍賣的好東西可不少，除了一些材地寶，據還有‘衣門’所製的仙衣。”

    另一人道：“衣門？是什道道？我在江湖摸爬滾打十多年可沒聽過啊。”

    先前的那人道：“也難怪你不知道，衣門並不是什武道大宗，而且在千餘年前就已經覆滅了。”

    “一個千餘年前就被滅了的宗門，能造什好東西？你這也太咋唬了吧。”

    “，你這就孤陋寡聞了吧。我問你，方羅國王宮的兩件至寶你總知道吧。”

    “這誰不知道啊？不就是皎月之刃和輝月戰甲嘛，我方羅國開國之主武勝王方逸山就是憑借這兩件至寶東征西討，打下這大好河山，四百年前的屏山關大戰，烈王殿下也帶著這兩件至寶出戰，將三聖的賊軍打得落荒而逃。咦？你不會是這兩件寶物是出自什衣門？”

    “嘿嘿，皎月之刃的來曆我不清楚，不過這輝月戰甲正是出自衣門。”

    “真的？”

    “能被稱為仙衣，當然厲害了。輝月戰甲的傳你難道沒有耳聞？輕若無物而又刀槍不入，就連元氣術也能擋個七七八八的，穿上它在戰場上便是隻攻不守，那是真的一騎當千、大殺四方！”

    “這衣門若能製作這厲害的寶甲，怎會覆滅了？”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畢竟是千年前的事了。”

    這時又響起了第三個人的聲音，聽上去此人已經有了醉意，用帶著兩分含糊的聲音道：“你他孤陋寡聞，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嗎？這些傳我倒略知一二，皎月之刃嘛，是當年武勝王從一處遺忘之地得來的，誰鍛造的可就無處考證了，或許隻有王室之人才知曉；輝月戰甲確是出自衣門，至於皎月輝月這兩個名字嘛乃是武勝王欽定的。這衣門也算是極特異的一個宗派，門中隻收女子，門人的武學修為都隻馬馬虎虎，她們最厲害的是製造特殊的甲胄材料，並用這些材料製作出輝月戰甲這樣的寶衣。而且，她們還有規定，這些寶衣隻做女甲。”

    “啥？女甲？可輝月戰甲……”

    “你別急，輝月戰甲的確是男式盔甲，武勝王和衣門正好都是千年前的存在，想來兩者有某種瓜葛，衣門特意為武勝王製作了輝月戰甲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據衣門製作的男式盔甲不僅輝月戰甲，還有好幾套流傳在外，這千餘年過去，也不知現今落在誰的手，或者深埋在某個遺忘之地。”

    “老袁，你知道得真挺多啊，那你這衣門又是被誰滅了的，怎滅了的？”

    “嘿，被誰滅了的。你們猜不到嗎？”

    隔壁房間沒有人回答，想來除老袁之外的兩人都是搖了搖頭。我那時已是三十歲的人，江湖的詭詐波瀾也經曆了一些，秦中南師兄比我年長著兩歲，閱曆也更豐富，那老袁一問，我倆便對視一眼，顯然心想到一起去了，隻摩雲師弟仍在一杯一杯地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