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芳芳欲言又止。
曉靜見狀,笑著安慰道“你就放心吧大姐不會拿她怎樣的”
接著,在銀月的示意下,曉靜扶著胡芳芳去臥室檢查了。
普通的凡人孕婦長時間跪在地上,自然是不妥的。但以胡芳芳的修為來看,今天這點小小的懲戒根本算不上什。
她和葉虛二人情投意合,木已成舟,旁人也說不得什。隻是胡芳芳的肉身尚在密室,元神寄托在白紫萱的軀體上。她做出這番事來,讓銀月心中著實有些惱火。
後來,銀月想到曾經答應過白母郭雪兒,要保住白氏唯一血脈白紫萱,但終未能如願。如今她若能生出一個麟兒,倒也是不錯,心中才稍安。
“這丫頭的眼光一向很準,隻是這次事情太大,我不試他一試,心中也難安”
等曉靜二人離開,銀月也起身來到了議事廳。
她給自己泡了一壺茶。
然後,靜靜等他到來。
中午,暖意融融。
但夏末的雨來的快,幾分鍾前還是豔陽天,霎時間就烏天黑地。
雖然沒有雷聲,雨點卻是大得驚人。一些行人神色匆忙,撐著的雨傘卻沒有半點作用,身上的衣服如同水撈起一般,沒有一處幹的地方。還有一些路人,則駐足不前,紛紛躲在屋簷下或走進附近的商廈避雨去了。
此時,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撐著一把傘,頂著風雨,快步走進了白氏莊園。
他顯然是輕車熟路,收好傘,走過庭院,穿過客廳,他很快就來到了議事廳。
議事廳房門掩著,他猶豫了一下,心念一動,渾身的雨水那間化成一片白霧,消散了。
然後,他敲了幾下門。
“進來”麵一個聲音道。
他推開門,邁步走了進去,卻愣住了
一個女子上身捆綁著,跪在地上。
“芳芳”他急忙走過去,抱住胡芳芳。
“葉虛”胡芳芳一臉淚痕,哭道。
“沒事,有我呢”他拍著她的背安慰道。
她雙手護住小腹,連同上身被金色的絲線牢牢捆著,有的甚至深入的皮肉。
他心急火燎地要解她身上的繩索,可是連解了幾次,都沒解開。
“好一對癡男怨女”
廳前上首坐著的銀月冷笑道,“你就別白費勁了。此繩乃是捆仙索所化,以你二人的修為怎可能掙脫。”
葉虛麵色一寒,望向銀月憤然道
“公主這是何意”
“何意你豈非明知故問”
“我素聞公主殿下賢良有德,今日一見,倒令我有些失望”
“葉虛”胡芳芳輕聲提醒他道。
“沒事我常聽芳芳說起,殿下胸懷似海,對待下屬員工都寬厚仁慈。因此她也盡心輔佐殿下。但芳芳如今身懷六甲,你卻將她如此,不是太過分了
“哼你既然聽胡芳芳提過,那就應該知道,她是我的人。我的人,我想怎處置都可以”
“你”葉虛望向銀月,昂然道,“殿下要罰她,無非是她和我在一起。但我兩情同意和,又有什錯如果真要責罰,我願意代她受過”
“你代她受過,難道你沒錯嗎你汙她清白,亂我白氏,實則罪不可赦”
“曾聞公主殿下,為前世情誼,殫精竭慮,甚至不惜以尊貴之軀身犯險境,如此重情重義,讓我等欽佩。隻是如今我二人情投意合,公主殿下難道反要存天理滅人欲,非要拆散我們不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殿下這做豈不是失了自己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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