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長大自帶盔甲,卻發覺親人的不信任可以輕易戳破它。陳臻醇。
一周後。
市中級人民法院公開宣判市委原書記陳建軍受賄案,對被告人陳建軍以受賄罪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對陳建軍受賄所得財物予以追繳,上繳國庫。
“老陳,你怎這糊塗啊。”陳母一夜之間白了頭,聽到宣判淚如雨下,眼睜睜地看著丈夫被帶走。
直到宣判的這一刻,陳臻醇才死心,嘴唇已經被咬破,這就是她最敬愛的父親,一個廉潔公正的父母官,常常把為人民服務掛在嘴邊,如今卻成了反麵教材。
終究事實勝於雄辯,法律是公正的,陳建軍親口認罪,懺悔一切所作所為,那句解脫了,陳臻醇相信是父親的真心話。
攙扶著母親往中法的大門走,陳臻醇觀察著母親的臉色,煞白的模樣,很讓人擔憂:“媽,你還有我和姐姐,都會過去的。”
臨近大門,陳母一把將女兒推開,怒目而視:“陳臻醇,從今開始,我們斷絕母子關係,我沒有你這種虛榮敗家的女兒,給我滾。”
昨日剛剛下飛機,回到家母親一句話都不跟自己,現在又無厘頭的這,陳臻醇覺得委屈極了。
“媽,我聽不懂你在什,先冷靜下,咱們回家聊。”
陳母冷哼,隨即失控地哈哈大笑,步履不穩地往外走:“家?還哪有家,整個陳家都被你敗光了。”
什意思?聽不懂,陳臻醇紅了眼圈:“媽,我知道你很傷心,但爸爸受賄跟我有什關係。”
唯一的可能就是澳洲的留學費用太過昂貴,父母二人都是政府的工薪階層,是不是承擔不了姐妹二人的學費父親才受賄的,可是那受賄的金額已經大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穆少,出來了,就是門口身穿黑色長裙的女子。”黑色邁巴赫上的司機方粵鳴向後座的男人稟報。
下一秒,後座的車窗落下,男子濃黑的劍眉,棱角分明的臉頰,微抿的薄唇,在極簡的白襯衫映襯下,整個人散發著冷漠的距離感。
視線落在女人身上,目光如炬帶著疑問,她下跪做什:“粵鳴,站著的女人是誰?”
方粵鳴回頭,看了一會兒,翻出牛皮袋的照片進行對比,手卻是顫抖地:“是她母親,對不起穆少,這些資料還沒來得及看全。”
穆翰峰輕哼一聲,男人連頭都沒有抬,低沉地嗓音回道:“再有下次,老大你當,看我做的合格不。”
“哎呦,老大,您折煞我了,這是老太太的事,我一定盡心。”方粵鳴很想昨晚高燒四十度,可任何理由對於老大來講都是借口,最好的方式就是閉嘴不言。
陳母用力扒開女兒的手,讓自己的腿不被束縛:“你給我起來,下跪有用嗎?就是你跪死你父親也出不來了。”
“你劃信用卡的時候想什去了,我親眼看到你父親四個月前給你匯去了一百萬,那時我就很納悶,你一個學生要那多錢幹嘛,可你父親為你打掩護,讓我蒙在鼓,現在好了,我一切都不知情,沒有一點兒罪責在身上,老陳,你這比讓我知情還要我的命啊。”
情緒激動地陳母指著女兒,還想些什,卻虛弱地暈厥倒地,陳臻醇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母親落地。
陳臻醇驚慌失措,輕輕拍打著母親的臉頰:“媽,醒醒,我不頂嘴了,別嚇我。”
剛拿出手機想叫救護車,姐姐的電話正好接進來:“婧怡,不好了,媽媽在法院門口暈倒了,咱們醫大一院匯合。”
“愣著幹嘛?還不下車救人。”穆翰峰冷峻地聲音帶著幾分急迫。
接到命令,方粵鳴立刻做出反應,一隻腳剛邁出,又回過頭:“老大,我就這去?怎解釋啊。”
男人眉毛一挑,犀利的黑眸仿佛在你不去我去嗎?
二話不的方粵鳴到那就把陳母抱起,陳臻醇上前大步攔住男人:“求求你,放過我母親,她病了,等好起來就還你們的賬。”
這個男人身材高大,看起來很凶的模樣,女人硬著頭皮與他對峙。
“少廢話,讓開。”方粵鳴有個外號,叫做粵黑,原因之一是隻對老大唯命是從,其它人所有話都被自動過濾掉,之二就是他確實黑的很健康。
陌生男人突然出現,陳臻醇的第一反應就是姐姐對了,一旦爸爸審判結束,債主就會上門,交不出來錢什事都幹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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