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飛速行駛,男人假寐的靠在窗旁,餘光落在女人因焦急而漲紅的標準鵝蛋臉上,黑亮的發絲如同絲綢讓人有想撫摸的衝動。
“先生,你開錯了,右轉才是第一醫院。”陳臻醇鬆開母親的手,拍了拍司機。
方粵鳴透過鏡子,觀察穆翰峰的反應,沒有回應後專心按照原定路線行駛。
全然不顧自己的話,陳臻醇轉頭怒目看向身旁沉默的男人:“他聽你的對嗎?快點讓他掉頭。”
男人覺得好笑,一邊的唇角輕輕上揚,瞥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瞼,舒服地倚靠在窗旁,繼續補覺。
女人的邏輯真是不敢恭維,他聽我的,我就要聽你的嗎?
“喂,你這個人很沒有禮貌,強行把我們帶上車,好送我母親去醫院的,你到底想要怎樣?”陳臻醇此刻好後悔,有一種上了賊船的體驗。
轉念一想,已無退路,唯有好好商量:“你將我母親送到醫院治療,給我三時間,欠你的錢我肯定還上,你個數吧。”
“我告訴你,母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一分錢你都別想拿到,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你聾了嗎?要是耽誤了治療,我就去告你,你休想逃脫幹係。”
任憑陳臻醇什,車內都鴉雀無聲,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嗎?鼓起勇氣拉過男人的手臂重重的就是一口。
吃痛的男人瞬間驚醒,濃黑的眉毛褶皺,右手用力的掐住女人的掛鉤,不敢置信地道:“誰借你的膽子,竟然敢咬我?”
她是屬狗的嗎?下嘴這狠,都出血絲了,一排的牙印清晰可見。
前方的方粵鳴憋著笑,老大的神情全然是沒料到,這女人要倒黴了,不知道對方身份就如此莽撞。
“鬆手,疼。”陳臻醇的淚珠在眼眶打轉,感覺嘴的掛鉤要掉下來。
不知者無罪,時間剛剛好,方粵鳴踩下車,陳姐,我可是你的救星:“老大,我先帶她母親進去搶救。”
“嗯,送完馬上回來,去牙科把拔牙工具拿來。”穆翰峰的聲音已經低至了零度,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女人。
聽到要拔牙,陳臻醇是從就懼怕,此刻完全是條件反射地要將嘴巴閉合。
男人的手臂一用力,就將她圈在了臂彎中,改為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怎,現在知道怕了?上一個敢咬我的人,已經喂狗了。”
眼看著他的手臂在流血,陳臻醇的眼淚滑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我是故意的,我的意思是你回答我,我就不會咬你了。”
“來去,還是我的錯了?”穆翰峰感覺她就像隻綿羊,淚眼婆娑的在自己懷求饒,不知為何,想既往不咎。
陳臻醇趕忙搖頭:“都是我的錯,這個醫院我沒來過,所以不清楚,現在我可以下去看我母親嗎?”
這個姿勢在男人懷,好奇怪,陳臻醇覺得自己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我這個人,有仇必報的,看在你母親生病的份上,暫且放過你,我會討回來。”
什嘛,一個大男人這記仇,應該不跟女子計較的,陳臻醇弱弱問:“能不能不拔牙?”完就逃出了車內。
懷突然一空,男人的手懸空,好像很久沒有人敢跟自己這放肆了。
醫院長廊內,方粵鳴剛要給穆老大去電話,就看到了陳臻醇一路跑,趕忙叫住:“陳姐這,快過來。”
看到醫生,陳臻醇仿若看到了救星:“大夫,我母親怎樣?”
“病人是急性心梗發作,有典型心電圖和臨床症狀,已經嚴重影響了心髒的血流動力,要立刻進行心髒支架手術。”醫生將手術同意書遞給女人。
陳臻醇沒有任何遲疑的簽上名字,隻要母親能好起來,原本心髒就不好,為了父親的事跟著著急上火,一個多月從雙規到審判的過程,已然心力交瘁挺不下去了。
原本可以早點回國陪母親,姐姐非要等她的畢業證書,勸慰著晚幾沒關係,回去也改變不了什,現在陳臻醇好懊悔沒陪母親度過。
“病人家屬,跟我去交費用吧。”護士姐提醒,心髒病會在分分鍾內產生變化,耽誤不得。
錢,陳臻醇的心一怔,所有的信用卡都被查封了,錢包才兩千多:“請先為我母親做手術,錢我很快交上,大概多少錢。”
護士姐搖頭:“這不符合規矩,手術費八萬,後期治療的費用大概十五萬左右。”
“粵鳴,你跟著護士去交錢。”男人低沉地嗓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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