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這種業務範圍比土淵海峽還要狹窄的行當,工作也不至於多到哪去。每的大多數時間,我都是一個人,坐在這間由老舊倉庫改造而成——有如鐵皮罐頭一樣的事務所,一邊聽唱碟機中播放的歌曲,一邊自顧自地玩紙牌遊戲。
我總是播放一個名為「see girls」的女子偶像樂團的歌曲——這個團體的名氣不算大,可妹妹卻鍾愛得不得了。她幾乎收藏了樂團所有的唱片,每用alkan聽個不停。高中放學後,我也經常陪她一起聽。邊聽,邊寫作業。老實講,對於這類甜蜜少女係的樂團,我並不大感冒,單純因為妹妹喜歡,才陪她聽聽而已。
如今想來,真是有種追悔莫及的感覺。
至於我玩的紙牌遊戲,是一種名為「抽鬼牌」的古老遊戲。以前,也經常和妹妹一起玩。關於這個遊戲,還有一個頗為詭異的傳——據,這遊戲一旦開始,就必須分出勝負,若中途停止,鬼牌中的醜就會張牙舞爪地蹦到現世中來,死死纏住玩牌的人。
至於是否真有這種事情,我無法確定,但還是覺得,不要讓它成真為妙。
啊,是敲門的聲音。
看來,今有工作了呢。
今的主顧,是一位二十歲上下的女孩。
她留著不長不短的褐色頭發,上身穿著粉色的格子襯衫,下身搭配白色的紗裙,相貌不上出眾,但也不算難看——總之,就是在大街上擦肩而過時,會回頭看上一眼,然後很快忘掉的那種女孩。
與我打過招呼後,她低頭坐在椅子上,手指下意識地擺弄著頭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來是個靦腆的姑娘呢。
話回來,店很少有女孩子光顧,作為店主人的我都多少有點緊張。
「那個……」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像是做出一項重大決策似地,忽然站起身來,向我深深鞠了一躬,額頭險些撞到桌子。
「先生,請務必救救托比!」
「托比?」
我被這沒頭沒腦的開場白搞得一頭霧水。
「是的!托比!」她用力地點頭,「托比——是我家鄰居養的一條狗。」
此言一出,我更是大跌眼鏡。
誠然,我並不討厭動物,可我這地方怎看,也不像是寵物救濟機構吧。
本想進一步詢問,女孩竟然「嗚嗚」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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