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越來越近,林清漣被各種事情忙得無法脫身,大事有清漣,事有管家,林清濘整日閑得無事,於是就自己拿了一些海貝在涼亭坐下,嚐試著自己做出一個風鈴。
紅襲則是坐在一旁幫林清濘剝一些水果放在盤子。
林清濘手扯著纏繞在一起的繩子,一邊道:“紅襲,前幾我去茶樓喝茶的時候,我看見了令儀。”
正在剝著葡萄的紅襲手頓了一下,葡萄掉到了地上,過了這長時間,聽見他的名字還是會本能地害怕,紅襲用手帕擦了擦手,低頭靜靜坐在那。
看到紅襲害怕的樣子,心疼地道:“你現在是我的侍女,不再是他的人,他就算再有錢有勢也決不可能對你怎樣的。”
這句話並沒有起作用,紅襲的頭更低了,像一頭受驚的獸,無端地顫抖著。
“我隻是想跟你我又買了他豢養的一個奴才,我買下之後,就讓他回家了。”林清濘輕聲解釋道。
紅襲抬起頭,看著林清濘低聲道:“公子,那人怎肯?”
林清濘想了想道:“有點生氣,但也隻是把價錢抬高了些而已。”
“隻是價錢抬高了些?公子,我了解他,他不像是這樣的人,當初你利用你齊王府公子的身份強壓著,他才勉強將我賣出,現在你又想買他的人,他怎會這輕易地賣給你?”
紅襲回想起了自己的過去。
那時的紅襲,每晚上睡覺前和早上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想‘馴獸人’和主人給自己立下的所有規矩,稍不留心,可能就是一頓毒打和淩辱。
那時就因為令儀了一句:“這個女孩真是好看,穿紅衣服尤其好看。”紅襲就再也不能接觸其它顏色的衣服。
那時‘馴獸人’每拿來各種顏色的衣服前來試探,隻要眼神稍有含糊,立馬就會引來一頓打罵,‘馴獸人’每次下手都極狠,他們隻在乎是否能馴養出一件真正的‘寵物’討得令儀歡心,不管在這個成品之前,有多少孩子被虐待致死。
紅襲是當年那批孩子唯一活下來的,但是她時常想,她或許也是那批孩子最不幸的,活著並不比死去的幸福。
直到現在,紅襲還是無法麵對紅色之外的衣服,也無法違反主人任何一條命令。
……
原本空蕩蕩的大廳現在擠滿了人,許黔帶著麵具斜坐在唯一的座椅之上。
一位黑袍緩步踏上台階,對許黔恭敬地道:“許階,人都已經集合好了,除了執行任務未歸的,和重傷無法前來的,剩下的都在這了。”
“竹部的人呢?”許黔冰冷地開口問道。
黑袍察覺到了許黔的不高興,隻好猶豫著回答道:“竹部的情況屬下不清楚,應該是來了一部分,不過既然是竹階您的命令,菱紗她會來的吧。”
“應該會來?”許黔輕哼冷笑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再什。
林言君身穿黑袍,戴著許黔給她的麵具,推開了大廳的門。眾黑袍紛紛轉身,看到帶著麵具的林言君的那一刻,眾人像是被炸開了鍋。
“怎又來了個高階?難道是菱紗被晉升了?”
“別胡,菱紗哪會有這高。”
“聽是竹階的徒弟。”
“那個殺了竹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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