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點點頭，拿出電話，撥通父親的號碼，吸口氣，言簡意賅地把事情清楚，然後問外婆在那兒。獨孤雷震聽話司琴的話，大吃一驚，也吸口氣：“真就那巧？有那巧的事？從沒聽你外婆起過，對了，對，那時你還沒出生，你外婆看見我拿回來的報紙，有幾次看著上麵的照片過，‘這孩子，在我家過了暑假，這孩子也長大了。’難道的是他們？司琴，這事你和外婆要心委婉些知道嗎？她在家，我叫她到書房和你講吧。”

    司琴掛斷電話，坐在椅子上盤算著怎和外婆講，手的電話響了起來，把她嚇了一跳。姬麟如伸手接住掉下來的電話，遞給她：“要不要我來和她？”司琴看看他，“還是我自己來吧，就像當初買下竹苑那樣。”司琴接起電話，外婆的聲音在那頭問：“司琴，怎了，要和外婆話？怎出去兩就想外婆了？那就快回來。”著笑起來。司琴穩穩聲音：“外婆，我真的想你，我過幾就回去，外婆我和您，我遇到這輩子最開心的事了，您要不要聽？”外婆在另一頭笑出聲：“你這孩子，遇到什好事了，你未來的公公、婆婆喜歡你？放麟如跟你走？給外婆聽聽？”司琴笑起來，“外婆，我見到麟如的爺爺了，外婆，我還看見那張照片了，就是我們在竹苑夾牆找到的，那本相冊的那張，外公他們三個人的那張。”司琴聽見外婆在那頭歎了口氣，沒話。忙著問：“外婆，外婆？”“我在，司琴，容外婆想想。”外婆在另一頭拿著電話，看著身邊的女婿：“你知道了？”

    獨孤雷震點點頭，“司琴剛才打電話給我了個大概，我也很吃驚。”

    老太太點點頭，“我現在也是。他們還活著，真太好了！”老太太從新拿起電話：“司琴，他們還好吧？我是，麟如的爺爺、還有他叔叔，伯伯們？”司琴聽見外婆有些顫抖，但是還算理智的聲音放下心來，“他們都好，也和我一樣，今才知道。我看見爺爺掛在牆上的照片也大吃一驚，爺爺告訴我，另一個人就是他自己，我還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巧的事。”“真是，司琴，他們好就好，那就好。外婆知道他們好，就放心了，他們走得那匆忙，就背個書包，兩件衣裳匆匆上路……他四叔呢？你見到了嗎？”外婆急切起來。“我還沒見到幾個伯伯、叔叔，隻見到爺爺和麟如的大哥。我讓麟如和你吧，外婆。”司琴對著姬麟如招招手，把電話遞給他，“外婆，我是麟如。”姬麟如接過電話忙。“哎，麟如，還真是讓我吃驚，你這孩子，真和你爺爺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你爸爸他們好吧？那時他們還隻不滿十歲的孩子，幾個孩子話不多但是很懂事。時間真是快！你都這大了。”姬麟如笑著：“外婆，我爸挺好的，起從前，總提起你給他們做的餃子和貓耳朵。我四叔也很好，爺爺讓人去找過你們。可是回來的人，外公去世後你們就離開了，下落不明。這些年一直是我爺爺的心病，司琴過來才發現原來就是您的外孫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去，得來全不費工夫。”“真是這句話，麟如，我得，我得放一下電話。如果方便，讓你伯伯、叔叔給我打電話，好好照顧你爺爺，他也是上年紀的人了。”外婆在另一邊哽咽起來。

    獨孤雷震接過老太太遞給他的電話：“麟如，外婆得歇會兒，沒事，我在呢，我想明再讓她接電話比較好，讓司琴接電話。”

    姬麟如把電話遞給司琴：“你爸。”司琴接過電話：“爸，外婆還好吧？”

    “還好，不過我想，要什的話，明吧，會緩和些。我在，司琴，既然這樣，你在那邊周全些，有些事情看著辦，話禮數要在知道嗎？”司琴點點點頭：“知道了，爸，麟如爺爺要我在這邊住幾，我過幾再回去，你和媽一聲。”“好，我會和她這事，你自己也主意些，那的冬不比這邊，別忽冷忽熱的又生病了，我讓人把你的藥送些過去。”獨孤雷震在電話交代女兒幾句，掛了電話。老太太坐在一邊出神，想著從前的事。

    姬麟如看著司琴問：“還好吧？”

    司琴點點頭：“應該緩得過來，這突然，不過我爸在，知道怎辦。這事我爸會和我媽，估計我舅舅他們也會知道，今晚沒人能睡覺了吧？”

    “對了，一會兒我打電話讓樂蘇把你的藥寄些過來。今晚和我回去，就明帶了行李再過來。”姬麟如單膝跪在司琴跟前，看著她：“這對你也不容易吧？”

    司琴笑笑：“我爸明讓人送藥過來，樂蘇從來都是有備無患的。今晚就照你的，先回去。總的來，比起完全的陌生人，我想我的運氣還不錯。隻是，這下事情翻轉過來，要難為你穿鞋了。”

    姬麟如一笑：“隻要他們不為難你，怎都行，你就別操心我了。”著站起來，“來，我們今喂飽他們，以後就難得了，再不讓你這累，今晚回來的人有福了。”

    晚飯的時候，司琴和老先生已經漸漸熟悉起來。姬麟如和司琴做的一大桌子菜賞心悅目。司琴見到了姬家的長子一家，大伯伯身材魁梧，行伍出身，妻子也在軍隊服役。他們性情爽快，言談幹脆利落。一兒一女和自己家一樣，姬鳳如和姬蕙如。姬鳳如某些地方讓司琴看到姬先生的性子。微笑著，但是有些秘而不宣的東西讓人肅然。偶然的一個問題，你得腦子飛快，要不就老老實實真話。姬蕙如是位大學教授，溫文爾雅，但是別質疑她的專業和能力，那會是災難，他們已經成家並不住在這兒。

    “想得到你是個美人，宋叔叔和嬸嬸就那漂亮，英俊，他家的孩子自然不差。但是這樣的手藝，真是讓人吃驚，真是蘭家的味道，幾十年了，真是。”大伯伯夾起一塊乳餅蒸烏魚放在嘴細細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