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司琴見到姬麟如的叔，叔一見她走過來，仔細端詳，“真像，尤其眼睛，笑起來就更像了。宋媽媽好嗎？她怎樣？”

    “我外婆很好，昨還問起您，您有空的話，我讓外婆和您通話。”司琴笑著，“我大舅舅和二舅、三舅、舅舅也記得您。”

    “我現在就想和她話。”四叔笑著，“我還記得她把幾個哥哥關在屋，因為他們合起來欺負我。”

    “老四，宋嬸嬸問你，果然還是奶大的親，記得你多些！”大伯伯在書房門口喊著。四叔笑著忙走過去，進了書房。司琴看著他們笑起來。

    “從沒見過他們這樣！”姬麟如站在司琴身後，“幾乎不記得他們笑過，從來嚴厲。不記得他們誇過我們中的任何人，壞那是必須糾正，好那是你應該。”司琴回頭看著他：“聽上去像軍隊。”姬麟如笑起來：“差不多。”著走到她跟前拉起她的手：“謝謝你，司琴。”司琴笑著問：“為什？我又沒做什，隻不過是往事從提罷了。”姬麟如：“這對我，意義重大。”“哥，”姬駿如從門外進來。姬麟如笑著：“幾年不見，駿如都長那大了，駿如這是司琴，司琴這是我弟弟駿如。”司琴笑著點點頭，“我們見過了，剛才駿如在德國？”駿如笑笑：“在法蘭克福，獨孤姐可是我們外交部的名人。”司琴一笑：“聽上去蠻嚇人的。”駿如一笑：“相比獨孤姐的收購，那算不了什。聽你買下幾家匈牙利和捷克的公司？”司琴笑著：“哪兒是我啊，那是雁南，我不過給他撐個門麵，白家倒了，他姑姑家的孩子出麵總要顧及。所以買下那幾家公司，幫他還清債務，這下緩過氣啦。”駿如和麟如驚訝地看著她：“不是他家得罪了楚家，楚家才不幫忙？怎？”司琴看他們一眼：“我要重組海外工程公司，剛好他家就有這一塊。我出錢買下，給更多的錢幫他家一把，他眼睛不眨地給我簽下賣身契。海外工程公司的事情他獨立向我全權負責，這下再不會有手腳了吧？他倒是個能幹的人，幾個項目做的不錯，工程款沒拖沒欠，把我的工人照顧的也很好。話回來，他怎打聽蘭紫霄，口氣還不好？這下我傷腦筋了！”兩兄弟不置可否地看著她。

    “司琴，爺爺叫你。”鳳如從外麵進來，“我這就去。”司琴對他們笑笑往正房去了。

    鳳如看看兄弟兩的表情，“駿如，什時候回來的？聽你要去南非了？”駿如點點頭：“是，下個月就過去。”鳳如點點頭，“自己心些，注意安全。這一路總是要走的。好了，我們出去吧，這擺桌子。司琴見過了，麟如別擔心太多，她應付得了，知道輕重。就看知不知趣了，別撲倒她底線上，大家都好，撲上去了，隻怕體無完膚吧？她不動，是她的情義，她動是她的決斷，那就不好看了。也不能要求十全十美，人無完人，但是底線要有，如果要我選邊站，我選司琴。”

    席開五桌，老先生帶著司琴、姬鳳如和幾個兒子坐首席，司琴坐右手，姬鳳如做左手，其他人一家一桌，妻子、兒女、兒媳、女婿、孫子、孫女。花廳熱鬧非凡，孩子們了吉利討喜的話，老先生難得的心情好，笑嘻嘻地接受孩子們的祝賀，一邊給司琴介紹這是誰家的孩子，在念書，在工作，絲毫不錯。司琴笑著和每一個人見禮招呼，心暗暗佩服老先生的記性好。實際他不是個冷漠的人，對孩子們也是滿滿的愛意。老先生拿起筷子開席，笑著對司琴：“司琴嚐嚐這幾樣，記得那時候，你外公就很喜歡我家的這幾個菜，每次來，把我家廚師誇得飄飄然。”司琴笑著接過鳳如遞給她的開口笑，司琴淺嚐一口，笑著：“真的很好吃，一會兒我得學學怎做，回去也給外婆做。”“真是外婆帶大的，心有外婆。”老先生笑著。

    不一會阿姨端著壽麵進來，司琴笑著接過阿姨遞給她的壽麵，端到老先生麵前，“爺爺生辰快樂，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好好好，能接到司琴的壽麵，我這生日，真是錦上添花。”完拿起筷子挑起麵條，一口吃完長長的一根麵條。掌聲四起，“生辰快樂！”“同喜，同喜，孩子們，好好吃，你們也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看著一屋子樂的人，老先生笑著，“司琴，替我謝謝你外婆，沒有她和你外公，也不會有今。”司琴一笑：“外婆一定很高興，她喜歡滿滿一屋子人，每次她總，‘看見你們這群孩子，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外公也這樣吧，他設計那大的房子，也是這樣的想法。”“司琴見過那張設計圖？”老先生看著司琴問。司琴笑著：“我見過，我三叔幹脆把它建起來，現在它是我的堡壘，扛不動了，心煩了就跑回去，第二就又有力氣了。”老先生笑著點點頭：“那，他的夢想也是實現了。他一直：‘什時候國泰民安，他就立刻動工，建一棟給一家人的房子。’沒想到你叔叔建成了。你也長大了，他一定很高興，有你這個繼承他想法的孫女。”司琴看著他微笑著：“我沒見過他，您覺得他會喜歡我這樣嗎？”老先生點點頭：“他會愛你，你有他自豪的堅毅和正義感。”“謝謝爺爺，我一直覺得他離我很遠，您這樣，我覺得好像也不那遠。”司琴笑著，“原來讓我媽頭痛的脾氣是有根源的。”老先生哈哈地笑起來。

    姬麟如在另一桌看著司琴和爺爺、大哥時不時地笑笑，不覺得微笑起來。“她總是這樣？走到哪兒都人見人愛？”母親看著司琴的眼光就像狼見了羊。姬麟如不由得哼了一聲，“也不是，她很讓一些心術不正的人害怕，生的。”“行了，不至於在這。哥，你怎認識她的？”駿如問哥哥。“啊，在紐約，她哥哥的婚禮上，她設計的婚紗、首飾，讓新娘賽過請來的明星，舞跳得比專業的還好。”姬麟如笑著。“還好你沒錯過她，瞧瞧你。”駿如笑起來。姬麟如回頭問：“我，你呢？郝琳怎沒來？”“別轉移話題，你呢！哥。”駿如笑起來。“看來好事近，去南非多長時間？不如帶她一起去。”姬麟如看著他。駿如看他一眼，“我有這個想法，一去又是幾年，我想還是問問她。”“問問告訴我，這邊都是現成的，哥還能給你辦這事。”姬麟如笑著。駿如笑起來：“你就不怕我跑在你前麵？”“誰前誰後有什關係，你高興就好，成家立業，遠走高飛，哥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呢。”姬麟如看著他：“一下子你就長大了，我送你出去時，你還是個半大孩子，你不怪我吧？”“不，我謝你還來不及，有你送我出去，我才有自己選的機會。謝謝你，哥。”駿如看著他認真地。姬麟如端起麵前的酒杯對他晃晃，“你就住公寓吧，它是你的了，車庫的車你挑一輛就是，喜歡什告訴我。”“那你和司琴呢？”姬麟如一笑：“爺爺把我們倆留在這兒了。你就別操心我們，想想你和郝琳，還有不少事情忙呢。”“我沒什好忙，簡單就好，郝琳也是。”駿如一笑。“哪帶她過來吧，也見見司琴。”姬麟如笑著，“她們會到一塊兒去，司琴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他們兄弟倆聊得歡時，司琴和姬鳳如你一句我一句，逗得老先生心情大好。對上前來拜壽的每一個人和顏悅色，笑嘻嘻的。連被他趕出去的老二家也笑臉相迎，雖沒幾句話，但是也沒讓他們下不了台，讓姬麟如鬆了口氣，一場壽宴皆大歡喜。客人告辭後，司琴和姬麟如幫著阿姨他們收拾，放好最後一隻碗。提著水桶走進來的何秘書對他們：“差不多完了，你們也去休息吧，先生已經睡下了。剩下我們來弄。獨孤姐也該歇歇，下午就在廚房忙，現在又在這忙。”司琴笑著：“你也是，何秘書，早些休息吧。”何秘書笑著點點頭，姬麟如和他了再見，送司琴回到房間。

    姬麟如扶她在床邊坐下，“你的藥吃了沒？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