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牢之外,喊殺聲震天響,忽然又詭異地平靜了下來。
裴元紹覺得有點蹊蹺。
他特別想出去瞧一瞧到底發生了什事,但魏延臨走之前下令,讓他不要出去,好好守著宗寶和邴敖。
“敵軍應該是被魏將軍鎮住了。”裴元紹道:“魏延將軍一出手,局麵立定,不愧世之名將!”
宗寶垂頭不語,心中悲憤難當。
邴敖也默然無語。
最後一絲希望,已經破滅!
“但是......外麵的戰局到底怎樣了?”裴元紹臉上是好奇的表情,他摩拳擦掌,渾身扭動。
“稍候一陣,等魏將軍回來就知道了。”
“不,我要出去瞧一瞧!”
他旁若無人,自言自語,下定決心之後,拚著被魏延責罵的風險,探頭探腦地走了出牢屋。
一走出去,就看到一百多個黑鎧黑盔的騎兵,手持長槍,正圍在牢屋之前。
正中一位將軍,麵容冷峻,橫戟立馬,正是呂布。
但裴元紹不認識呂布。
“這是誰?”在一瞬間,裴元紹甚至以為自己還沒有睡醒。
他拍了拍臉,沒錯,感覺到痛。
人是醒著的。
但......這是什回事?
“魏......魏將軍呢?”裴元紹居然愣愣地問出了這句話。
“他撤退了。”呂布回答。
“你是何人?”裴元紹問。
呂布右臂探出,風聲颼然,戟尖已在裴元紹的喉嚨三寸之處。
“宗寶是不是在這牢屋?”呂布冷冷問道。
裴元紹挺直了脖子,默然不語,臉上是視死如歸的表情。
他雖然出身低微,但骨氣還是有的,抿唇不出聲!
裴元紹不出聲,屋外的小兵卻忙不迭地道:“在,在,宗寶將軍就在木屋!”
“怕什,大不了人頭落地!”裴元紹朝小兵破口大罵,在他寧願死去,不願屈服。
“帶他出來吧,我饒你們不死。”呂布收回長戟,沉聲道。
“是,是!”
幾個小兵點頭如琢,急急打開木屋的門,將宗寶小心翼翼地帶了出來,
“奉先!”
呂布見宗寶身上無傷,讓小兵給宗寶一匹馬,讓他坐上去。
宗寶翻身上馬,朝四周一望——
四麵八方,屍橫遍地,樹倒樓塌,壓根兒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呂布和這烈突騎,破壞力當真古今一絕!
“呂村長,還......還有我啊!”邴敖被小兵忽視,憋屈地牢屋中發出一聲長嘯。
“也把他帶出來。”呂布道。
“是!”
被小兵扶著走出來的邴敖,滿麵赤紅,不敢正眼看呂布,按著被裴元紹踢傷的腰,咿呀咿呀地走到一邊。
“你叫小呂布是?好,你聽著,”裴元紹一字一頓地道:“我,裴元紹,可殺不可辱,今日你若不將我等殺光殺盡,明日我就帶兵到你的村莊,與你決一死戰!”
這種作死精神,令他身後的小兵滿麵驚怖,連連擺手。
“呂將軍,我......我們不認識此人!”
“我們是被魏將軍逼迫而來的......”
“黃巾軍讓我們做牛做馬,我等總期待自由的一天。”
眾小兵紛紛與裴元紹撇清關係。
“你們這些膽小如鼠的廢物!死又何懼!?”裴元紹脖子上青筋條條迸出,朝呂布吼道:“聽著!你敢動我頭上一根毛,我必遣黃巾大軍,將你等......”
“你要怎樣才服氣?”呂布問道。
“單打獨鬥!你如果能打贏我裴元紹,我甘願為你效力!”
像裴元紹這種武夫,隻屈服於強悍的個人武力。
“行,挑個兵器吧。”呂布道。
有狼牙棒,大刀和長槍和流星錘,讓裴元紹自行選擇。
裴元紹凝思一陣,鄭重其事地選擇了狼牙棒,然後翻身上馬。
“我裴元紹若是贏了你,你就放我歸去?”他斜著臉問呂布。
“不僅放你歸去,我還將此人,送給你做俘虜。”呂布指了指坐在地上哼哼嗤嗤的邴敖。
“???”邴敖雙眼亮晶晶,茫然中。
“好,來吧!我,裴元紹,今日與你小呂布,忘情一戰!”裴元紹將長槍舞弄一陣,朝呂布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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