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心脈受損,頭部還有外傷,失血過多。不知道這子是幹了什,竟然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真是難得見這會禍害自己得人啊!”
耳邊忽然傳來嗡嗡的聲音,像夏初不停在身邊騷擾的蚊蟲,祁宇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試圖趕走這個聲音。
“你醒了,感覺有沒有好一些?”
祁宇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青衣年輕男子正要俯身摸上他的額頭,同時向他問道。
他不自然的別過頭,躲過那雙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
“我看你昏迷在外麵,想到外麵濕氣重,就隨手把你帶到一間屋子。你可知道為何附近村落的人都死了?更加奇怪的是,這這大的一個村子竟然空無一人,唯一的活人還倒在村外。”
“火化了。”
“嗯,我知道……誒?你什?”
“我,他們是我的族人,死了,然後被火化了。”祁宇平靜地敘述著,眼中毫無波瀾,像是在著別人的事。
“你的族人?”年輕人很驚訝,似乎覺得這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的表現很不可思議,“那你還……”
祁宇沉默。
年輕人深感失言,忙結結巴巴道:“抱、抱歉,我、我並非有意……若有失禮,還請原諒。”
祁宇卻徹底低沉下去,不再看向他,反而扶著床邊坐起來。幾以來未曾進食,又加上剛受傷還未好,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虛弱,眼前都在發黑。
“喂,你先別起身啊,我剛剛為你看過,你現在的身體並不足以支撐你起床。”
年輕人欲伸手攔住他,卻被他冷冷瞟過一眼。看到少年空洞得可怕的眼神,年輕人不由得內心一驚得就鬆開手,再沒打算什。
“我現在需要的是食物,而且我暫時還不想死,如果你並不能為我提供一份食物,那就請讓開。”
年輕人尷尬起來,卻還是扶著他走了出去。見此,祁宇卻也沒再拒絕,反倒將大半壓力都移到他身上。
“你現在要去?”年輕人問道。
“廚屋。”他看了看周圍,指著一個方向:“在那,蓮嬸廚屋應該還會有食物儲存。”
“哦,那你慢一點兒,別急。”感覺幾乎支撐住少年的全身力量,而對方卻還搖搖欲墜的年輕人輕聲著。
兩人廢了好大力氣才走到廚屋,然後在祁宇的指揮下年輕人向石鍋添了些水,放了他的幾樣食材進去,並把木材放到石鍋下就點起火煮了起來。
等做到這些時,祁宇的體力也已經到了極限,眼前一陣陣發黑,隻能坐到地上大口喘息。
年輕人也沉默著,等祁宇緩過氣來,他忽然開口道:“我叫木玄葉,來自北陸。”
“哦。”祁宇這樣道。
看著他毫不在意的態度,木玄葉氣餒了,也索性沉默著和他蹲在一起等飯熟。
隨著蒸汽的上升,食物被煮熟的味道散發出來。
祁宇拿起剛剛洗過的碗,問:“你也要來嗎?想吃的話自己盛吧。”
著從鍋盛出一碗看起來燉的亂七八糟的飯來,然後默默吃著。
看著他已經吃下半碗,木玄葉才放心地給自己來一碗,剛吃下去一口,就立刻噴了出來。
看到他的動作,他立刻製止,“不要浪費食物,它們來源不易。”
可是他卻突然想到族人以後已經不再需要,早晚也是腐爛掉,他又不作聲了,默默吃著碗的飯。
“你是不是以前沒做過飯,聽你的話竟然能煮出來這難吃的東西!而且,你怎還吃,也不怕被毒死!”木玄葉撇撇嘴嫌棄著。
“我以前隻熬過藥材,飯菜……都是爹爹準備的……”
無意又戳到人傷疤得木玄葉:“……”
吃過飯,又歇息片刻,然後他走回家,開始收拾起來。將自己的東西打包好之後,他又來到師傅家,那有著師父的手紮,醫經和平日保存的藥材。
他打開一個匣子,師傅常開玩笑這是他最重要的東西,等他老了去了之後就將其傳給祁宇。
可惜師傅還是沒等到那,他卻早早就拿到這個匣子。
“哢噠”一聲,鎖被打開了,麵卻不是祁宇想象的什重要藥方丹丸,而是一個刻有“月華”二字的血色玉佩。整個玉身看起來晶瑩剔透,內部看起來好像還有液體流轉。
他合上匣子,連帶其他東西收拾到一個包裹,放在一旁。
他還記得剛見麵時木玄葉所的話,相必附近的村子也是一樣被族滅。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又用幾時間,把鄰村人的屍體也都埋了起來。期間,木玄葉卻一直跟著他,看著他一直重複著把人埋起來之後一把火燒了村子的動作。
“我不明白為什你要一直跟著我。”忙完一切的祁宇終於有空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道。
“這個,我不是那什……”
“所以你想什?”祁宇又問。
“這個,那個我好奇還不行?”木玄葉顧左右而言他。
“好奇什,我並不覺得你有顯示出什好奇心。或者我們可以換個問法,你為什會來到這樣一個地方?”祁宇問道。
“大概是因為聽了一個老神棍的鬼話?”木玄葉摸了摸鼻子,神色中有幾分尷尬。
“老神棍?”
“是啊,他告訴我,對我來這會有個機緣。於是,我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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