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的校園特別寂靜,靜的好像天上的星光會發聲,靜的能聽到眼淚和空氣摩擦的聲音。
徐幼芽趴在欄杆上,淚眼婆娑地看著地麵,那什都沒有,劉燕妮的鬼魂已經被鏈子強拉到了地麵之下,可她仍然能夠看到劉燕妮被拉扯變形的樣子。
室內,劉昕幽幽醒來,看向陽台,看到了徐幼芽的背影。
劉昕口齒不清地說道:“我剛才夢到燕妮了,她就站在陽台上看我們。真奇怪,她身上總帶著那根奇怪的鏈子。”
徐幼芽帶著哭音問她:“你會回來跟我住,是不是燕妮托夢了?”
劉昕翻了個身,夢囈般說:“造孽啊,她出事後我總想起以前的事,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徐幼芽又問:“那燕妮在夢跟你說什了?”
劉昕沒有回答,她又睡著了。
徐幼芽背靠著欄杆坐下,雙臂抱著膝蓋,臉埋進膝蓋之間,抽泣嗡噥:“師兄,我該怎辦?我能做些什呀?”
和回答她的是無窮的寂靜。
這一晚,徐幼芽一直抱著膝蓋坐在陽台上,夜風把她的心底吹得特別寒涼。
天剛亮就有晨練和背外語的同學從宿舍樓下經過。
徐幼芽扶著陽台的欄杆艱難地站起來,一晚上蜷著腿,血脈不通,這兩條腿僵硬得像是能掰斷一樣。
徐幼芽挪進宿舍,拿起手機,她要聯係石淺。
恰好這時候手機震動了起來,是蘇億城打來了電話。
徐幼芽又走回陽台,小聲接起電話。
蘇億城問:“昨天頭七,她回來了吧?”
蘇億城溫潤的聲音緩緩流淌進徐幼芽心底,驅散了那的陰冷。
徐幼芽又想哭了,紅著眼圈說:“回來了。不過情況好像不好,那根鏈子一直纏著她。”
蘇億城說:“這幾天你精神狀態一直不好,我跟胖子沒來煩你。我們兩有天晚上到你們樓下查勘了,情況不太妙。”
徐幼芽用手背把眼淚一擦,頓時化身鐵血漢子,鏗鏘有力地說:“什不太妙,不用心疼我,照直說,別拐彎。”
蘇億城道:“羅盤顯示,你們樓下沒死過人。”
徐幼芽:“啊?胖子的羅盤傻了吧?”
蘇億城:“我又聽到了鐵鏈晃動的聲音,在你們宿管阿姨的身上。”
徐幼芽:“……”
蘇億城:“總之,我們得弄明白這鏈子怎對付。胖子擔心,有鏈子在劉燕妮就不能去投胎。”
徐幼芽想到了劉燕妮曾說陰差告知她時候未到,說:“恭喜胖哥都學會搶答了。”
蘇億城問:“那你要不要來跟我們一起搶答?”
於是,當天晚上,徐幼芽又一次夜不歸宿了,她跟在蘇億城和石淺身後貓在食堂後麵的巷子躲過保安的巡邏,等到兩點多後,才從巷子出來,做賊一樣來到她的宿舍樓下。
她們的宿舍樓有兩位宿管阿姨輪流值班,體型偏胖的那位阿姨因為工作疏忽導致張梓溜進了宿舍樓,所以被辭退了,今天值班的仍舊是身材消瘦說話嚴厲的那位阿姨。
這位阿姨的兒子在國外留學,至於是哪個國家徐幼芽還真不知道,她總是在淩晨的時候給兒子打電話,所以這時候她並沒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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