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英雄問住的正是那名帝都的年輕女子,她此時滿臉通紅錯愕,顯然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王英雄的問題。
其實莫是年輕女子,就連車廂其他乘客也被王英雄莫名其妙的一問問的陷入安靜之中。
“我……”年輕女子算不上漂亮,但是長得幹淨清純,身材不很高,卻也凹凸有致,透出幾分幹練,“我還沒有男朋友……”
王英雄哈哈一笑,問道:“你叫什名字?”
按理,像王英雄這樣查戶口一樣的詢問,一般人都會覺得不願回答,可是王英雄自身帶著的那股豪邁與威嚴卻讓年輕女子此時隻知道如實回答:“我叫杜玉。”
“嗯,果真通透如玉,”王英雄上下打量一下杜玉,感覺她資平凡,但是有著一種極具靈性的氣息從眼中透發出來,心中歡喜,也就直接道,“那你看我當你男朋友怎樣?”
這一問,相較之前王英雄的問題更是如平地驚雷,莫是杜玉或者車廂的其他乘客,就連劉墨都沒有想到,一時間被驚得瞪大了雙眼。
不過劉墨終究是明白王英雄用意的,一來,王英雄想看看杜玉的臨場應變是否從容,二來,王英雄大概也是在考量杜玉的性情。
以王英雄的風格,如果杜玉能夠憤而還口卻又不失禮數,怕是最合他心意的了。
所以劉墨也不擔心,閉上眼睛繼續梳理思量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而杜玉果然沒有讓王英雄失望,聽到王英雄的話語,杜玉先是愣了片刻,隨即很快鎮定下來,微微一笑,柔聲道:“大爺,您笑了。”
簡單的一句話,舒舒服服地接住了王英雄的問題,還巧妙地遞還給他一個台階,著實恰到好處。
王英雄心中很是滿意,嘴上卻咄咄逼人:“起碼咱們先認識一下如何?”
“您不是已經認識我了?”杜玉連消帶打,微笑著回答,“還沒有請教大爺您的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王英雄。”王英雄報了名字,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正要繼續試探杜玉,卻發現之前與帝都大媽爭執的那名年輕精瘦的夥子站了起來。
“王大爺,”夥子臉上稚氣未脫,卻堅毅非常,“您一把年紀了,就不要調侃我們這些孩子了吧。”
王英雄身材高大,站在隻有170左右的夥子麵前如同一尊神,他低頭看了看夥子的眼睛,心中卻是一動。
“大人話,你這娃兒一邊兒去。”王英雄有意變了臉色,輕輕推了夥子一把。
夥子年輕氣盛,怎料到王英雄會對自己動手,一時間無名火起,卻又考慮到王英雄已然年長,終於還是沒有動手,隻是選擇用胸口抵了上去。
王英雄也不在意,隻是抬手撥起夥子手臂,在他的腰肋處一推一按,動作細微而內含雄渾力道,竟將夥子眨眼間撂倒在地上,發出的一聲。
“你怎打人?”見此情景,有許多乘客都責問起王英雄來,幾乎是同仇敵愾了一般。
然而一時的同仇敵愾根本敵不過王英雄微微露出殺氣的眼睛,車廂內立刻又陷入死寂當中。
此時唯一敢於反抗的,隻有被王英雄撂倒的夥子。
平日,夥子就喜好武術,對於截拳道、散打、傳統武術等拳種都有過學習經曆,此時也當真生了氣,翻身而起,抬手便要抓王英雄的肩膀。
王英雄仍舊麵無表情,依然是抬手一撥,同樣的招式,同樣在夥子腰肋處一推一按,將夥子再次重重撂倒在地。
夥子這次確認了眼前的高大老者是一名功夫高強的能人,瞬間冷靜了幾分,再次站起身來,擺出一副散打起手式的姿態。
“哦?”王英雄側過臉,有些意外,卻還是在夥子出了一記試探拳的一瞬間,一撥、一推、一按,而夥子也毫無懸念地第三次摔倒在地上。
夥子隻覺得王英雄三次用同一招撂倒自己,而且一次比一次力度更大,到了這次,腰肋處已經疼痛不已,也被摔得服服帖帖,可是他心中並無氣餒,反而生出幾分頑強和喜悅。
隻見夥子毫不服輸,探身再出一拳,王英雄又要抬手去撥,沒想到一瞬間內夥子忽然變招,順勢隨著王英雄的手臂一撥、一推……
夥子本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曾想一推雖然推在王英雄腰間,卻如同螳臂當車一般,隻覺得自己的力量竟不能動搖王英雄分毫,更不要提最後那一按了。
作為當世頂尖的修行者,王英雄體內的強橫氣息怎會容得夥子的侵犯,可是王英雄卻在夥子被自己震退之前一伸手扶住了他,更是兩眼放光,哈哈大笑:“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夥子,你叫什名字?”
夥子一愣,卻真切地感受到王英雄毫無惡意的眼神,雖然不明就,還是禮貌了許多,回答道:“我叫夏子禹。”
“你的名字沒意思,”王英雄也沒有再理會杜玉等人,而是直接摟住夏子禹的肩膀,“你的人很有意思。來,到我這兒來聊聊。”著,王英雄直接便將夏子禹帶到劉墨身邊的椅子邊,將他按在椅子上,“你相信鬼神嗎?”
王英雄性情灑脫,也不會理會無關之人,弄得夥子莫名其妙,可他思考片刻,最後認真地望著王英雄的眼睛道:“信。”
“哦?”王英雄似乎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王大爺,起這種事情,我真的還遇到過一次,所以我相信。”夏子禹微微笑笑,露出三分羞澀和八顆牙齒。
“來聽聽。”王英雄雖然是修行者,對鬼怪之類本已見怪不怪,之前更是隨劉墨一並去幽冥鬼界經曆了一些事情,但終究還是很好奇夏子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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