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的時候,在一本書上,李尹看到了一個日籍作家寫的一句話,那是這樣說的。
“一想到為人父母居然不用經過考試,就覺得真是太可怕了。”
而看著眼前這個正在撒潑打諢,攜女兒的屍體要錢的中年婦人,李尹覺得,這句話真的是太對了。
先不說家中的其他成員,光是有這樣的母親,少女得抑鬱症的事情,那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聽著那婦人如同被殺的豬一般的哀嚎聲,李尹扭過頭,看向了一旁雞哥。
在一番眼神和手勢的交流後,李尹和雞哥達成了共識,一個簡單粗暴的辦法湧上了兩人的心頭。
“致遠。”李尹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東西,在塞進了蘇致遠的懷中後,李尹在他的耳畔輕聲說了幾句。
“啥宇哥”蘇致遠一臉震驚地看向了李尹。
“別墨跡,快點去吧,我記得旁邊就有一家。”李尹給了蘇致遠一個眼神。
隨即,蘇致遠重重地點了點頭,快步跑出了警察局。
而此時,陳警司和一眾警員已經頭疼欲裂了,麵對這樣沒臉沒皮,沒有底線,坐在地上,死活不起來的潑婦,他們這些正直心軟的警察還真是有些束手無策。
“這位女士,要不你先站起吧,我們坐到一邊,慢慢說。”一個肩上有花的中年警察走向了那中年婦女。
但這樣的心軟,柔和的舉動反而助長了那潑婦的囂張氣焰。
她一把甩開了那中年警察的手臂,一臉像是受了巨大委屈的模樣,豆大的淚水劃過她那滿是皺紋的臉頰。
原本那厚厚的粉底,此時已經變得亂七八糟,醜陋無比。
“我死都不起來,死都不起來”
“警察欺負人啊我一個弱女子,一把屎一把尿把女兒養大,我容易嘛”
“現在她被人害死了,我連要點賠償都不被允許了嗎”
“我作為一個母親,容易嗎”
那個中年婦女依舊在歇斯底地哭嚎著,而蘇致遠已經提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跑到了李尹的身邊。
“宇哥,這個你真的要這做嗎”蘇致遠將袋子和錢包遞給了李尹,憨厚的臉上仍帶著一絲驚訝之色。
“扶我起來。”李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輕聲說道。
“好。”
隨即,蘇致遠將李尹從座椅上扶起,兩人緩緩走向了那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中年婦女。
覺察到,兩個陌生人的接近,那中年婦女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抬起頭,一臉警惕地開口道“你們要幹什”
“我勸你們不要亂動,這可是警察局你們要是動我,我”
還沒等她說完,李尹便直接從塑料袋中掏出了一樣東西,隨意地甩在了地上。
看清那東西的模樣,那中年婦女的雙眼猛地一亮,臃腫的上半身猛地往前一撲,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身上的肉緩緩攤開,像是一坨變質發黴的肉餅一般。
隻見,被她緊緊攥在手中的是,一疊厚厚的,鮮紅色的,麵額是一百元的華夏幣。
“你不是要錢嗎我給你,撿到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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