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李尹在簽完一些列相關資料,並拍了一張相片後,便和蘇致遠一起乘車離開了明市警察局。
在路上,蘇致遠同誌對李尹的富二代身份表示了強烈譴責與羨慕,而對於他剛剛的舉動,則是表示了高度讚賞。
而蘇致遠也問出了一個和陳警官同樣的問題。
“宇哥,你為什那肯定剛剛那個潑婦不會再回來啊”
對此,李尹笑而不語。
在李尹和蘇致遠回到餐館後,雞哥也跟隨著那中年婦人回到了她的家。
那是在明市初中附近的一個老舊社區之中,她的家是一間隱蔽的破舊車庫。
走到了自家的大門前,那中年婦人緊張兮兮地四處張望了一下,確認安全後,掏出鑰匙,打開門,進入後,迅速關上。
“砰”滿是鐵鏽的金屬門重重地合在了一起。
明亮的陽光從鐵門上那整齊規則的小窗口中射了進來,照亮了車庫內的事物。
隻見,這個車庫大概隻有二十五平方米左右,一個煤氣罐和一個灶台在房間的左下角,灶台上方的牆壁上,貼著土黃色的油紙,在那油紙上已經滿是黑色的煙垢。
在灶台不遠處有一張方桌,上麵有著一台老式,體積頗大的電視機。
除此之外,這屋子還有兩張大床,一張擺滿書的小課桌,一個老式洗衣機。
空間雖小,但五髒俱全,有著一種名為“家”的感覺。
而此時,在其中的一張床上,躺著一個身材佝僂,滿頭白發,臉上滿是歲月的刻痕的老婦人。
這是那個少女的奶奶,中年婦人的婆婆。
從那少女上小學之後,她便是和她的奶奶住在一起,那身為母親的中年婦人是在自殺案發生之後,才匆匆地趕了回來。
至於回來為了什,那便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回來了,我昨天給你的錢夠嗎殯儀館的人聯係咳咳,好了嗎”被那關門聲驚醒的老婦人艱難地撐起身子,有氣無力地念道。
在自己的寶貝孫女兒先一步離開後,老婦人便一下子病倒了,癱倒在了床上。
所以,她將自己那削馬蹄,賣破爛,疊紙錢所攢下的原先是想留給孫女上大學的錢,交給了自己的兒媳,讓她去置辦葬禮。
“沒呢,錢不夠啊,媽,你還有錢嗎要是沒錢的話,這殯儀館的人可不講理,他們”
還沒等她說完,一陣悅耳的電話鈴聲便猛地響起。
中年婦人掏出了手機,看了看那顯示屏上的號碼,渾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隨即,她將身上的挎包放在了桌子上,按下接聽鍵,打開門,走到了一個陰影處。
“喂,魏哥,你”
還沒等她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個滿是暴戾意味的咆哮聲。
“你個死八婆,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你欠我的錢要是再沒有湊齊,勞資就把你剁碎了喂狗死肥婆”
“魏哥,別生氣,別生氣,我欠你的四萬塊已經湊齊了,今晚就給你匯過去,消消氣,消消氣。”那中年婦人急忙開口道。
“好,你說的,要是今晚沒看到錢,你這三八明天就等著死吧”
“嘟嘟”
電話被那頭的人掛斷了。
“草,不就有一點破錢嗎神氣什要不是那時候手氣不順,誰他媽鳥你這死高利貸”那中年婦人對著那手機,一臉怨毒地咒罵著。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