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整座廣寧市銀裝素裹,刺骨的寒風夾帶著漫天的飛雪在這座城市不停地肆虐,遲遲不肯離去。
路上行人罕至,要不是有什特別要緊的事,誰也不會冒著這大的風雪出來到處閑逛。
偶有的幾個行人也是行色匆匆,他們都是裹著厚厚的棉衣,縮著脖子,低著頭頂著風雪艱難地在前行著,飄落下來的雪花覆蓋了他們全身上下,遠遠望過去,猶如一個個會移動的雪人。
“啟兒,走快點,不然就趕不上回去的車了”一個身著道袍的老人神色有些焦急,不時地對著身後不遠處的少年喊著。
老人約摸六七十歲的樣子,他的兩鬢已經斑白,一張飽經風霜的臉盤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兩隻眼睛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眼神卻是無比得深邃明亮,胡子花白,長長地垂在胸前。
“知道了,爺爺。”老人身後的少年緊了緊身上的衣衫。
少年約摸十六七歲的樣子,他的身材魁梧,臉龐光潔白皙,棱角分明,濃密的眉毛下麵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冷峻的光芒。
老人名喚張楚劍,張道陵第1793代傳人,少年名喚張天啟,自小跟著爺爺到處降妖除鬼。
風,越刮越大。
雪,越下越厚。
張楚劍看著越來越惡劣的天氣,神色愈發地焦急起來,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爺爺,為什不等雪停了再走。”天啟小跑著追上前麵的張楚劍,有點微微氣喘。
“剛才你財伯伯來電話了,說他兒子不知道撞上了什邪祟,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我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村子要出什事。”張楚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哼,就他那個兒子,不但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而且還好吃懶做,真替財叔感到不值,別人養的是兒子,他倒好,養了一位祖宗,就他兒子那種人,死了也是活該。”天啟有些忿忿不平。
“住口,我平時是怎教你的,每個人活在這世上都有他的道理,不要總是在背後討論別人的壞處,要看到別人的長處。”張楚劍停下匆忙的腳步,轉頭對著天啟厲喝。
“他的長處估計也就隻剩下吃喝嫖賭了。”天啟小聲地嘀咕。
“你”張楚劍指著天啟,怒目圓瞪。
“爺爺,你再不快點,可就真的趕不上回去的車了。”天啟吐了吐舌頭,對著張楚劍嬉笑。
“哼,人小鬼大,看我回去再收拾你。”張楚劍看著天啟的模樣,臉色緩和了幾分,甩了甩衣袖,繼續向前走去。
天啟原本還打算說些什,但是當他看到張楚劍滿臉焦急的神色之後,又不禁把要吐出來的話重新咽回了肚子麵。
一老一少就這樣沉默著繼續鑽進了漫天風雪中。
十幾分鍾後,緊趕慢趕的一老一少終於趕上了最後一班回村的汽車。
“三爺,辦完事了”司機看到張楚劍上車,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恩,剛剛辦完。”張楚劍點了點頭,脫下道袍,露出了麵的中山裝。
“文弟叔叔。”張楚劍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微笑地對著司機打了個招呼。
“哎呀,是天啟啊,又跟著爺爺來城玩啊。”司機慈祥地對著天啟揮了揮手。
“好了,趕緊找座位坐好。”張楚劍敲了敲天啟的腦袋,把道袍交給天啟,讓他裝進背包,又轉頭問司機文弟“車快開了吧”
>>章節報錯<<